徐彦刚拉开凳子坐下,看了眼盘子里的东西,咂咂嘴,说实话,他这个大老祖还真没吃过这些,平常在军区食堂,不是馒头稀饭,就是豆浆油条,一顿狠塞几个,保管整个
她笑笑,开始埋头吃早餐,还好昨天从超市买了大号吐司,煎了荷包蛋放中间,再涂上一层沙拉酱,勉强应付。
“你好。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老徐。”
“谈熙,我的名字。”
按理说,他比陆征大,叫声“弟妹”也无妨,可那姑娘实在太小,看上去就像个高中生,他卯足劲儿也叫不出口,只能挠挠头,笑得尴尬。
“谢谢,呃……”在称呼上,他犹豫了。
徐彦刚忙活一晚上,别说还真有些饿了。
十五分钟后,三个盘子摆上餐桌,谈熙捧着杯牛奶坐下,朝二人道:“将就。”
时璟收回目光,“估计准备早餐去了。”
“她、什么意思?”徐彦刚眼神发懵。
谈熙哦了声,转头回厨房。
老徐讷讷摇头,“没、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
女孩儿靠在门边,语气随意:“吃早餐了吗?”
徐彦刚还想开口说什么,冷不防被一声清脆的“喂”打断。
时璟苦笑。
“不然怎么保得住你?兄弟,你犯的不是小错,往严重了说,叫擅离职守,要开除军籍的!”
“他去见老首长?!”
“现在应该已经和葛老坐在一起喝茶。”
时璟一愣,“他人呢?”
“你消失这几天,上头已经知道了,陆征动用庞家的关系替你把事情压下来。”
“等等,你说老陆出手?”
徐彦刚长叹一声,“算了,老陆出手,你小子应该不会背处分。至于升衔的事,估计有得拖……”
时璟摆摆手,明显不愿多谈。
“兄弟,你这次确实做得太过。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这点咱们刚入伍的时候就耳提面命。你熬到现在不容易,原本这次任务结束就该升衔,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踩线?”
时璟笑笑,“他一直都这样。”
“对,你是铁人,耐摔耐打耐磨搓!”徐彦刚没好气,拿着针头,“伸手……你是没看到,昨晚陆征黑脸的样子,像要把人给撕了。”
时璟靠坐在沙发上,笑得不以为意,“更糟糕的情况都出现过,这点伤算什么?”
“算你命硬,差点就伤到脾脏。”
时璟睡了一晚,亏得身体底子好,没有发烧,伤口也没有感染溃脓的迹象,老徐这才松口气。
谈熙哦了声,去厨房找吃的,冷锅冷灶,显然陆征走得急。
“我也不清楚。”
“去哪里?”
徐彦刚正替时璟挂点滴,闻言,笑道:“出门了。”
“他人呢?”
第二天,谈熙起来的时候,陆征不在。
一夜无梦,酣睡好眠。
谈熙占了主卧,陆征睡客房,时璟暂时不能移动,徐彦刚在客厅守着。
徐彦刚叹了口气,“再难的任务也没见你受伤,这次明明很简单……”
“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老陆,我……”时璟辅一开口,就被陆征抬手制止。
徐彦刚不敢再笑,开始动手配药。
陆征没说话,从时璟一身鲜血出现在他面前直到现在,脸色就从未缓和过。
老徐呵了声,“这丫头有点意思。”
说完,也不看三人,径直离开。
气氛陡然凝滞,谈熙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打了个呵欠,“困了,先去睡。”
“部队那边……”
言罢,开始给他扎针挂水。
老徐点头,深以为然,“伤口虽然处理过,但随时有感染的危险,结痂之前,必须卧床静养。”
“你现在不能说话。”陆征突然开口。
谈熙一时怔忪,姓时啊……
时璟?
似看穿她的想法,男人面色一黑,单手捂住腹部枪伤位置,沉声道:“时间的时,斜王伴景。”
什么鬼?还不如叫什锦糖……
至于,另一个名字,什锦?
徐彦刚,也就是老徐,笑着朝谈熙点头,敦厚的笑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谈熙也不例外。
谈熙沉着脸,不动声色扫过二人,便听陆征介绍,“徐彦刚,时璟。”
这世上,竟有女人能入陆二的眼?这本来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况且,这还不算个女人,顶多叫……女孩儿?
两个男人俱是一震,齐刷刷投向谈熙的视线像看什么外星生物。
这话从不近女色的二爷口中说出来,可想而知有多震撼。
“谈熙,我……女人。”
果然——
老徐动作一顿,眼里的惊愕较前者要外放许多,敢用这种口气和陆征讲话,关键陆征还不生气,看来,小丫头身份不一般。
男人一惊,原本犀利的眼神带上疑惑和探究,这……真的只是个钟点工?
“嗯。”陆征应了,并未有任何发怒的征兆。
“熟人?”她问陆征,语气带着几分跋扈。
两相交锋,火花四溅。
谈熙迎上去,不闪不避。
似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男人望过来,因受伤而绵软的眼神陡变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