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施媛起身,踱步到她
“我还有事,先走……”
谈熙跟着那群富二代越玩越疯,瘾也越来越大,施媛带头,提议“溜冰”。当她把冰壶和吸管拿在手上的时候,谈熙后悔了。
妈啊,你就是没她狠,没她脸皮厚,不然哪能轮到姓江的嚣张?
江蕙那女人可真有一套,老炎弱精都能给他下个崽儿,啧啧……
想分她老爹的家产,不是狼崽子是什么?
但她不管这么多,阿伟说得对,大麻确实个好东西,至少,能让她暂时忘记贱小三儿生的狼崽子。
那段时间,谈熙逃课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面临被学校劝退的可能。
然后,她学会了抽大麻,和施媛的关系也逐渐缓和,好像上了同一条船,没有谁比谁更高尚,都像泥一样烂进骨子里。
试试喽。
那种东西真的可以让人快乐?
收好电话,谈熙没心没肺哼着小调往回走。
谈熙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尖刀,毫不留情戳进他心窝。
炎武痛心疾首,最后慌慌张张结束通话。那还是他乖巧懂事的女儿吗?
“我就是想说……”她故意拖长音调,“你这种人也配有儿子?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死?要我回去奔丧不?哦,还有,常言道父债子偿,你对不起我妈,老天指不定会报应到你儿子身上。”
“有。”她怎么可能没话说?咧了咧嘴,即便没人看,她也要笑着刻薄,笑着恶毒!
谈熙缺钱了会直接发短信要,炎武打电话过来她基本上都是拒绝,今天是个意外,手滑。
从她出国至今,一年多时间,父女俩通电话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兮兮,你以后就有弟弟了!有什么话要对爸爸说吗?”炎武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那一瞬间,滔天愤怒和对那个女人的厌恶油然而生,仿佛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然后肆虐成灾!
是了,炎武一直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
回学校的路上,她接到炎武打来的电话,“兮兮,你江姨生了,母子平安。”其中欣喜和激动掩盖不住。
“疯子!”
施媛冷笑,朝她竖中指,骂了句“怂逼”,然后摸出一根烟点燃,很快脸上就浮现出与其他人同样快乐的表情。
“靠!你他妈故意的?!”她是浑,可有两样东西坚决不碰,yī_yè_qíng和毒品。
“yan,你敢吗?”施媛安静地坐在对面沙发上,像高高在上的女神,她赐予了这些人快乐。
很快,原本酒气弥漫的卡围,直到吸烟的人不约而同流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谈熙才惊觉那并非普通的烟,而是大麻!
施媛没什么反应,她和谈熙较劲也不是一天两天,笑了笑走向下一个人,背对谈熙的瞬间眼底的阴鸷再也不加掩盖。
“没兴趣。”这个女人的东西她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更别说碰,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掺了毒品。
“来一根?”施媛走到她面前,笑得神秘而诱惑。
“急什么?见者有份!”施媛从包里摸出个铁皮烟盒,谈熙发现周围人眼睛都绿了,好像那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还有我们。”
“阿媛,那东西拿出来给yan尝尝呗!”阿伟两眼放光。
酒过三巡,大家都半醉半醒。
所以,谈熙很自然地坐下来,不过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来都来了,没道理她先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怕了那小婊砸!
谈熙当即黑脸。圈里人都知道她和施媛不对盘,平时聚会都把尽量两人分开,今儿这茬子是铁了心要撞枪口不嫌事儿多。
“哟,yan来了。”女人穿着花枝招展,笑得风情万种。
当天晚上,谈熙去了那家名叫的酒吧,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在这儿见到施媛。
“可能烟瘾犯了,我得赶紧抽一根!对了,今晚八点必须来,有好玩的介绍给你。”
谈熙看着他没说话,目光如炬。
“啊,有吗?”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怎么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阿伟打了个呵欠,“怎么?”眼神却直往大门瞟,急着想走人。
“喂!你等等!”谈熙走到他面前,手里的课本被她当成二人转里的红手帕,转得又快又稳。
“yan,晚上八点见。”从她身边走过,莫名其妙丢下一句。
谈熙一开始并不清楚,她看不惯施媛那副骚浪样儿,所以两人很少出现在同一场合,就算偶然遇见也会彼此装作不认识扭头就走。
那段时间,大伙玩够了泡吧、飙车这类老把戏,耐不住寂寞想找刺激,施媛以引导者的姿态将大麻带到他们中间。
所以,圈里人大多以她马首是瞻,但也有那么几个不服气的,施媛就是其中之一。
按理说,无论怎么排都轮不到她在这个圈儿里指手画脚,但炎姑娘牛掰,酒量最好,车技最棒,连脏话也说得最顺溜,吃喝玩乐的实力那是杠杠的。
谈熙所待的圈子全是留学生,其中富二代占百分之八十,大多比炎家富裕。
如果没有后面那件事,也许她和顾眠会是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