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碧莲的身上,她心里更开心了,好整以暇地用手拢拢散落的头发,像个真正的皇后一样颐指气使地说:“若是你们把这个妖怪杀了的话,我会考虑在我娘面前替你们求情的。”
“杀、杀了。”张生胆怯地看向罗布,他虽说花心了一点儿,但自诩fēng_liú,杀人这种粗活还真没干过,杀妖的话就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百两黄金吗?”罗布把手里的各式簪子扇形排开,在张生和静心面前晃过,淡淡地说:“似乎这些首饰就不止百两黄金了呢。”
“当然……”碧莲话一出口就隐约觉得不妥,双眼圆整瞪着罗布,惊惧地问道:“你不会是想……你好大胆子!”
“若你是崔碧莲小姐,我还真没这个胆子,可,你是吗?”罗布绕着碧莲转了一圈,啧啧叹息,“堂堂崔氏家的小姐,怎么会满身是血的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头上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
“你敢!若我回去……”若她回不去呢?碧莲以前也是卖过不听话的丫头的,想到那些女孩宁死不肯离开的样子,她吓得说不下去了。
“哼。”罗布冷哼一声,“就算你回去了,脱下身上这身衣服,你还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是崔碧莲?”
“我娘、我娘不会放过你的!”碧莲吓坏了,搬出了崔夫人做挡箭牌。
这种打不过就叫父母的小孩子伎俩是罗布最鄙视的——毕竟她很小就没有父母可以依赖,所以罗布不屑地一笑,“索性就弄大你的肚子,让你生个十个八个的,到时候就算你娘见到你,也不一定肯认了吧。”
碧莲转头看向张生,“张生~你我虽然还未结婚,可三媒六聘都是下过的了,你忍心看你未婚妻受人奚落吗?”
说着,还娇滴滴地扯起袖子哭了起来。
张生的心又动摇了起来,觉得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若是慢慢哄起来,也不是很难搞定的吧,就想趁机上前嘘寒问暖一下,丑是丑点,说不得以后日久生情。
“诶~”罗布握住手中的簪子顶在张生的肩膀上阻他上前,劝道:“你想错了,她家钱权都在崔夫人手里,娶她不若直接娶她娘。”
“嘶~”张生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觉得罗布说的太有道理了,这句话简直醍醐灌顶、拨云见日啊!
“你、你们太无耻了!”碧莲气得脸色发青,还好脑子还没气坏,眼看着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不再多说,低着头就向门外冲去。
张生一时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碧莲往外冲,有那么一瞬间,碧莲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若是可以逃出去回到崔府中,自有千般手段对付这帮人,可惜,她忘了门口还有一个闷声打小算盘的人。
静心一把揪住碧莲的头发把她拖回屋里,几下扒掉碧莲身上的外衣,不知从哪里摸出绳子,麻利地把碧莲捆成肉粽,看得罗布心里感叹: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碧莲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大骂道:“你们竟敢如此对我,等我回去……”
静心扯过碧莲的头发,噼里啪啦的一顿巴掌,打得碧莲的脸肿成了猪头,就算崔夫人看了都认不出来。
形势比人强,碧莲一改嚣张态度,哀哀乞求道:“放了我,要什么都给你。”
“你能给我的,张生也可以给我。”静心随手扯过块毛巾堵住了碧莲的嘴,狞笑着转头看向张生,“是吧?”
“是、是!”被静心彪悍的气势征服,张生点头如捣蒜。
罗布一脸不忍,把手中各式簪子递给张生,戚戚然说道:“路上偶然遇到卖身葬父的小妹妹,我可怜她也是个有仁有义的人,因此托付给你们,务必帮忙找个好人家,这些就当聘礼了。”
张生脸上一喜,伸手去接,没等手指碰到就被静心半路抢去全部放在怀里,静心见张生一脸惊愕,谄笑着说:“这都女人家用的东西,你拿着不妥当,我先代为保管,等出了手,咱们对分。”
静心都这样说了,张生也只好低头认了。
静心的无耻也超出了罗布的预计,心想着还是先快点脱身为妙,于是开口告辞,“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主持还等着吃莲子糕呢,就不打扰了。”
“好、好。”静心低头谄笑,肥胖的圆脸上见嘴不见眼,躬身向外让道:“我这就送罗姑娘出门,代我向主持问好。”
“那她……”张生指了指被静心丢到床上的碧莲问道。
“待会儿就来个强抢民女的戏码,保准火。”静心低声说道,指使张生去安排。
罗布听了心中一凛:听这话似乎不太对啊。
一路行去,回廊一侧俱是房间,门口都挂着个木牌,有写着字,还有翻到背面的,偶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可疑的声音——这里别是什么了不正经的地方吧?
罗布本意是把碧莲嫁出去,碧莲一心想着当皇后,一下子过上普通主妇的日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了吧,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的把碧莲推入了火坑。
要不要补救一下呢?罗布正琢磨着呢,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兜头把罗布套了个正着,静心扑上去几下就把罗布捆了。
“又是这招……”罗布双手扯住网绳发力,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