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火的老尼姑和女弟子们看到明月一愣,明月沉着冷静地一指着火的屋子,“先救火。”
面对火灾,明月沉静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信任,于是众人前扑后续地开始灭火,捆在一起的两个老尼姑正堵在救火的路上,被人毫不客气地踢到了一边。
虽然她们对明月等几个人的样子很是奇怪,但及不上对火势的担忧,因为所有的房子都是木质连脊结构,一间房子起火不及时扑灭的话,转眼间所有的房子会一起烧成平地。
静月上前把捆绑两个老尼的衣服解开,静安还想着她的箱子,那里面可是她多年的积蓄啊,好在静心还有点理智,死死拉着静安飞也似的溜走了。
一看静安那么着急,罗布早就把那口箱子牢牢抱在胸前——就算扔火里也不给她。
明月转身把罗布身后的符咒揭了下来,罗布马上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回去,正想着上前指挥众人灭火(以前一直当领导冲在现在第一线习惯了),却被明月攥住手拉住。
“诶,我要告诉她们怎么灭火啊,这火这么大,只是往上泼那么一点点水是没有用的。”
“管她们呢,你看你现在……”明月欲言又止。
罗布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明月一说她才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撑破成烂布条披在身上,露肉什么罗布倒不觉得有什么,以前穿比基尼比这布还少,就怕一不小心被人看到自己是悬空的。
“怎么这样……”罗布往下抻了抻衣服,结果下面没挡住,上面又破了,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刚才明月有意站在她身前遮挡,恐怕早就有人注意到她了,到时候是先救火还是先捉妖就不好说了。
“走吧。”明月又拉了拉罗布的手,示意她赶紧走,明月是真的不关心别人的死活。
“不行啊。”罗布看着奔走救火的人们着急,“毕竟这火是我点的,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明月转头看了一圈,一指站在一边低头念佛的静月,“让她转告。”
罗布只得对静月解释:“那,你让人先把火势两头的房子拆了,烧无可烧火自然就灭了,懂了吗?”
静月念声佛号,“无须妄动,这场火只是佛祖从我们的身边拿走我们并不需要的东西。”
罗布差点被气死,好在让手下各种奸懒滑馋的人好好干活是以前生存的技能之一,所以罗布咽下一口老血,一脸虔诚地说:“这正是佛祖给你的考验啊,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使数人免于居无定所的凄凉,这不是大功德一件吗?”
说话间火势越来越大,已有蔓延之势,救火的人们已有几个住手侧立、抱头痛哭的了。
“那,你看!”罗布从火龙指向远方山峦,“若你不救这场火,火势烧开了,别说桃花庵没了,恐怕这山都保不住了,山里的花草鸟兽何其无辜啊?”
静月认真想了一下之后,真的走过去和众人交涉去了,罗布赶紧跟着明月离开,祈祷千万别被人注意到。
刚才打人一时爽,现在浑身肌肉酸痛得像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一动尾巴就疼得呲牙咧嘴的。
明月弯腰抱起罗布,嗤笑道:“逞能。”
“喂~”罗布不满地说:“你都不谢谢我救了你吗?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人捆起来卖了啊。”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捆起来啊。”
“……”
罗布无语,扭头从明月的臂弯向火场看去,静月已经说动其她人去拆房子了,罗布看着镇定指挥的静月皱眉说道:“她看到我的蛇尾都不奇怪的吗?”
“也许是因为在她眼里众生平等吧。”
“……傻。”
可是这种虔诚的傻子却让人又敬又畏。
明月哼了一声,没表示意见,抱着罗布一步不停地走回原来的小院,那处小院地处偏僻,看着像单独另辟出来专门给明月住的一样,这样反倒不用担心会被大火连累。
到了房中,明月把罗布轻轻放到床上,拿了湿毛巾帮罗布擦洗,着重擦了擦罗布的脸颊。
过了一会儿罗布才明白过来,这是嫌弃她被静心摸了一把,气得一伸手把明月推到了一边,若不是尾巴疼就用尾巴抽她了,“去去去,若是嫌弃我,我这就走,让你眼不见心静。”
明月一扭头,起身把毛巾丢回水盆,闷闷地说:“想走就走吧。”
明月确实是非常生气,不过是在气自己竟然不能保护罗布,身体的武力技能弱爆,出场就被暗算,简直不可接受啊。
“你……”罗布并不想在明月身边久待,可是就这样被赶走了又觉得很是下不来台,可是话已出口,堵着一口气,真的就从床上翻身起来收拾东西。
其实她有什么东西?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明月的,不过她有钱啊,先是从柳捕快那里顺来的大钱包里面的钱,刚才又抢了静安的小箱子,说起来还没看看箱子里有什么呢。
罗布拉过刚才放到床里的小箱子,发现箱子挺沉的,用一把古朴的铜锁锁着,左拧右拧试了一下,发现铜锁还挺结实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打开,心里有些后悔放静安走的时候没把钥匙也抢过来。
正琢磨着要不要找把锯子直接把箱子锯开,一张符咒飞了过来,直接把连接处的合页劈成两段。
“嘿嘿嘿。”罗布转头向明月谄媚地笑了笑,不笑不行啊,这要那天飞来个符咒把自己劈成两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明月沉着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