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耐,回去后自然能窥得门道……”殷邛道:\”我不得不要用你的身份出马来……\”

不管殷邛是不是要将她作为用完就扔的一把刀,还是如何,她有的是帐要回宫去算!

薛菱斜了斜眼,笑容明艳:“不过,我们还是要约法三章——”

这约法……可约了不止三章,数数里头乱七八糟的条目,好歹有十八章了。

殷邛坐到床边来,薛菱抬脚踹了他屁股一脚,恼怒道:“下去下去!”

“别闹!”

“谁跟你闹了!”薛菱拿起床上的软枕就往殷邛背后打,殷邛也气的不行,薛菱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他拿起另一个软枕就打回去了。

“薛菱,你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

“我上谁也不会上你的脸!”俩人拿着枕头打成一团,正要掀开帐帘的仇穆从缝隙往里看去,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那个……内心阴沉深思的陛下,纵然偶尔面上会放浪张狂的玩乐,可这会儿竟然发髻都快被揪散了,跟薛妃娘娘打在一起……

“瞧你现在老成什么样了,我也没想怎么着你!”殷邛打不过她,这会儿也老脸不要的,反唇相讥。

“呵,老娘不像某些人,被后宫里乱七八糟的女人掏空的差不多了,瞧那张脸就写着要精尽人亡几个大字儿,你厉害啊,种马都不如你产量高播种遍天下啊!”薛妃一个跳劈,枕头打在他脑门上。

殷邛反手就去拿枕头往她身上拍:“当年我也道歉了,就差给你跪下了,你倒是气盛的不依不饶,非要把皇后位置都甩了,自个儿驾着马车往人家道观里去,还说是我贬了你!我可有一句话说过要你走?!”

“呸,虚伪,你就是想让我走!”

“我没有!就你想太多,什么都要争一口气!”

夏季穿着单薄的衣衫,一个空窗十年如狼似虎年级的女人,一个思念许久恼羞成怒的男人,打到后来枕头已经飞了,两人肌肤相贴就变成摔跤了……

也不知道是谁让谁一把,薛菱气喘吁吁的将殷邛按在床上了,手卡在他脖子上:“我赢了!”

殷邛的手覆在她赤|裸肩头,顺着她肌肤滑下去,这会儿哪里管什么输赢。

屋内陡然一片寂静。

四目相对。

“不过,我说不许你上我,没说不许我上你!”她低声道。

枕头给踹地上去了,顺着滑下去的还有某人的外袍。

仇穆听着屋里打了半天,终于没什么动静了,第一次见到皇帝跟后妃打做一团,他真是开了眼界,忍不住好奇,趁着夜风吹开一点帐帘往里瞥了一眼。

妈呀!

这就进入正题了?!

原来陛下喜欢这等口味奇葩的前戏!

拿个小本本记下来。过两年选秀女,可以专挑肌肉发达会打架的了……

另一边坐在帐内的殷胥已经对着帐顶连翻了几个白眼了。

还让不让人看书。

他的帐篷为什么要靠着薛妃那么近,俩人打起来后开嘲讽骂对方的话,几乎只是缩小音量传到了他帐内来了。

竹西和耐冬听着自家娘娘骂皇帝种马,已经抱成一团瑟缩在屏风后头了,等第二天皇帝把他们这些被迫听墙角的人都抓起来斩了,他们都不觉得吃惊。

幸好这会儿,俩人不骂了,那边消停了,盘腿坐在矮床上的九殿下也看不下去书了。

他跟崔季明闹那一场简直幼稚之极的闹剧,崔季明玩完了就吃香喝辣回去睡的人事不省了,殷胥却是天生揣着事儿不放的敏感性子,这会儿乱七八糟的想法涌作一团。

刚刚是大火炙烤,这会儿是小火慢炖。

往事都从记忆深处跳出来嘲笑他一番,将他五脏六腑都扔到那慢炖的锅里熬煮。

刚将手中史论放在一边,却看着嘉树与柘城两个人偷偷摸摸的钻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殷胥有些微惊。

“来找你玩呀,都好久不见了。”嘉树怀里抱着一堆东西笑嘻嘻的往殷胥床上坐来,柘城跟在后边,两个人如同当初在三清殿时夜里串门一样。

殷胥心下一暖,对竹西与耐冬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嘉树带来的是些包裹在粽叶与油纸里的甜点,他是个贪甜的,也最为痴迷研究吃食。柘城泽带了个折页本的千字文来。

殷胥面上没有表情,但这二人早已习惯他的死人脸,自来熟的往他床上挤,却不想穿了一天的马靴,柘城一脱鞋,殷胥整个人都僵硬了。

“天呐,你怎么臭成这样!啊,我要死了!”嘉树憋得脸都红透了,更是夸张,顺手拿了一件衣服就去裹柘城的臭脚丫子:“你快捂好了,再多出来露面我就要臭死啦!”

……等等,那裹在柘城黑不溜秋臭脚上的,怎么那么像殷胥的披风!

“啊!胥哥哥,我没发现,还给你!”嘉树这才发现,连忙拿起来就要还给殷胥。

“不必了。”殷胥后退半步。

“别啊,这么好的料子呢——”

“真的不必了,咱们……”

“咱们吃点心吧!”柘城裹好了脚,拿起嘉树送来的甜点,朝他们递来。

“……”这个浓郁味道下鬼才吃得下去啊!

嘉树拿了一盏灯烛,三个人挤在一张并不宽敞的矮床上,摊开了那折页本。原来是这两个小文盲连千字文都认不全,听说殷胥已经能够随着薛妃读书了,连忙趁着夜里空档来求教。

“之前没有好好学么?”一床被子罩在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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