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弯月在黑暗的云层中散发着迷蒙的光晕,挨家挨户的灯火全部熄灭,仿佛经过了金鳞阁的毁灭和圣武殿的毁灭之后,圣武城的达官贵人收敛了许多,每日不在饮酒作乐。背后靠在墙壁上,辛气节觉得难受,希望念魔之奴快点到来,好让他将其全部给斩杀。
金镶瓷柔软的身躯靠在辛气节的肩膀上,清澈如湖泊般的眸子微微有些发红,看着云层中露出半截身躯的弯月,只觉得全身有些寒冷,便将身躯蜷缩起来,似乎只有靠近辛气节,才会觉得有淡淡的温暖传过来。
辛气节觉得鼻尖传来少女独有的清香味,闻起来甚是舒服,让人有些陶醉,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差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掌,要摸摸对方花般的俏脸。金镶瓷好像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微微抬起头来,疑惑道:“你的呼吸急促起来,难道念魔之奴,已经来了吗?”
辛气节是个气血方刚的少年,和如此美丽的少女身躯挨着身躯,自然会有感觉啊,当即微微笑道:“念魔之奴还没有来,你祖父和碎天帝受伤往哪里去了?”
金镶瓷想到金天帝,眼眶微微发红,哽咽说道:“那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在睡觉,忽然听见轰隆的巨响之声宛如闷雷般在圣武殿的上空响彻而开,便快速的穿上衣服,来到街道上,见到圣武殿的上空涌动着滚滚的黑雾,仿佛万里的乌云在席卷,雷声滚滚的响彻而开,那是念魔之主在攻打圣武殿,念魔之主花费半个月的时间,破开了圣武殿的阵法,将圣武殿的十多位长老震成血沫。”
辛气节有些紧张起来,紧紧的握住手掌,问道:“后来呢,后来怎样?我们殿主死了吗?”
金镶瓷从来没有见过辛气节这般激动,说道:“圣武殿殿主和圣武殿的那些弟子,尽数被狂风卷得惨飞而起,落在地面之时,个个气息甚是萎靡,念魔之主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群蝼蚁,可能是本座的对手吗。我祖父便将我们带到宝塔中,便和碎天帝联手对付念魔之主,我祖父和碎天帝自然不是念魔之主的对手,被击飞出了四五十远,便在这时半空中出现一个老者,散发着威临天地的气息。”
说到此处之时,她微微的顿了顿,俏皮的笑了笑道:“你猜猜这个老人是谁啊?”
听着她清脆嘶哑的声音,辛气节觉得有些宁静,微微摇头道:“这个我哪里猜得到啊。”
金镶瓷微微笑道:“幸好有他出现,我祖父和碎天帝还有你们圣武殿殿主才能逃走。这个老者便是威震四域的圣武殿上任殿主,大家都以为他仙逝,哪知还活在人间,要不是他的话,只怕圣武殿的弟子,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吧。”
辛气节仿佛身临其境般,浑身血液沸腾起来,说道:“那我们上任殿主,最后怎样了呢?”
金镶瓷眼眶微微发红,说道:“你们上任殿主施展出圣武法相,将那片空间都给震裂,却没能斩杀念魔之主,空间裂缝愈合之后,磅礴的魔气翻滚,凝实的魔气轰在了你们上任殿主的身上,将你们上任殿主震成了烟雾,淡淡的血迹从烟雾中渗透而出,落在人脸上滚烫滚烫。”
辛气节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撕裂而开般,眼眶血红起来,嘶哑道:“念魔之主真是该死。”
金镶瓷微冷点头道:“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圣武殿弟子全部被念魔之主震成了血沫,你们圣武殿的秘籍全部被念魔之主得到,在他磅礴的气势之下,圣武殿的宫殿轰然倒塌成了废墟。后来他派人将我们金鳞阁给摧毁,要不是祖父将我们带到这里的话,我们只怕早就死了吧。”
忽然阴森森的声音夹杂着冰冷的狂风吹拂而来:“你倒是知道得挺多啊,今日你们都得死!不要以为躲在这个地方,就能永远的安然无恙,我们找到破解你们阵法的人,今日你们金鳞阁的人得全部死在这里。”
几道黑色的阴影仿佛鬼魅般划破了空气,出现在了辛气节的眼前,那几道黑影均是身着黑色的长袍,胸口上绣着一轮黑色太阳,就像来自地狱的无常般,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们阴森森的笑着,苍白的脸颊没有半点血色,仿佛常年没有见过太阳般,冷森道:“我们等你们逃入宝塔中在出手,你看看我们是否能破除比祖父留下来的垃圾阵法。”
金镶瓷紧张的看着这些人,低声问道:“辛大哥,你有把握对付七八个帝境后期的强者吗?”
辛气节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笑道:“放心吧,我有把握对付他们。”
那个站在最前面的黑袍人,阴冷如毒蛇般的眼睛盯着辛气节,冷哼道:“就你这样的小角色,敢说这样的大话,还真是找死啊你。”最后那个‘你’字落下之时,黑色手掌如绳索般缠绕而来,抓住了辛气节的咽喉。
他阴冷的笑道:“就你这样的废物,压根就不是我的一招之敌,还说可以对付我们...”
哪知话语还未落下,上古火电狼的手掌洞穿了他的心脏,将他的心脏给挖了出来。那颗心脏看上去甚是妖异,却不是人类的血红色,而是漆黑之色,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还能感受到心脏之中跳动的能量。
辛气节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微冷道:“你差点就能捏碎我的咽喉,可惜差了一点点。”
剩余的几个黑袍人全部出手,黑色的魔气凝聚而成的巨刀,从左边横扫辛气节的咽喉,从辛气节的咽喉上横扫而过,将他的脑袋斩了下来,跌落在了地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