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实和白氏两人一听到麦地着火,心头也仿佛着了火似的,谎急慌忙地拔腿就往村西头跑。
林老实一边跑一边抱怨:“他娘的,这是要人命哪。”
桐月和杏月也紧跟着父母身后,就连荷月也摇摇晃晃地跟在两个姐姐身后。
一家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村西头,远远就望见一阵浓烟,越靠近,热气越是灼人,空气中还掺杂着麦子被烧焦的气味。
林老实和白氏一边跑一边焦急大喊:“大家伙行行好,帮帮忙,快把火灭了!”
这个不劳两人恳求,大家都纷纷放下手中的镰刀,或是拿水桶或是拿水罐来扑火。这一是他们热心,二是在这种季节,麦地着火是十分致命的,万一火势蔓延开来,整片麦地都有可能被烧。这可是他们全家人一家的口粮啊,谁能不重视?
林桐月也十分着急,她找不到盆和水罐,干脆直接把裙子的下摆撕了,沾了水去扑火。其他人找不到合适家伙的人也有样学样,能脱衣服的都用衣服去扑火,大人孩子一起上阵,个个神色严肃紧张,生怕火势控制不住,迅速蔓延开来。
幸运的是今天的风不大邪魅王爷的恶魔宝贝。
加上人发现得及时,火势并没有大到不可控制。
因为没有风助威,加上人多力量大,不大的火势不多时就被扑灭了。林家的损失不算很大,旁边的地里是略有损失。因为火势得以控制,人们也有了闲心询问和抱怨。
“这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好好地就着起火来了?”人
林老实一面用衣服扑火,一面答道:“我也不知道,看样子是有人故意点着的。”
“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
那人骂完,立即就有些明白了。除了宋家人还能有谁?
不过,又有人提出了质疑:“不对啊,宋老七夫妻俩在东头那边割麦子,宋家其他人也都在各家地里忙活,没看见有人来啊。”
谁知话音刚落,就有个孩子大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早上我看到宋二狗猫着腰在你家麦地里。”
接着又有别的孩子作证,说他们确实在西头看见宋二狗了。
众人一听便明白了。这宋二狗别看年纪不大,怪点子却是极多,而且这人紧随他家大人,心眼比针尖还小,睚眦必报。
他们只是安慰几句,叹息几声,便都匆匆返回地里割麦去了,这种时候谁还有空看热闹啊。
林老实气得脸色红涨,结结巴巴地骂道:“损阴德的死兔崽子,我去找他们家大人去!”
白氏本是十分怕事的人,此时也是一脸激愤:“走,咱找宋老七两口子去,他们是想饿死咱们一家!”
杏月看了看那两个刚才说话的孩子,温声道:“大毛,狗剩,你们两个去作证好不好?”
不料刚才十分积极的孩子,这时候却是蔫了。
任凭白氏和林老实等人怎么劝,他们都是推三阻四,支支吾吾的。
桐月明白他们是怕宋二狗事后报复。
桐月只得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们是怕宋二狗报复你们,可是你们想想,万一这火没有及时扑灭呢?万一漫延开来怎么办?”
林桐月本想用实际例子来说服这两个孩子,可是却发现她对两人根本一无所知,再悄悄一问姐姐,才得知,这两家的地根本不在这附近。他们两家的地跟宋家的另一片地都在村子的西北头。
桐月叹息一声,还在想着用别的办法打消两人的害怕念头,不是她为难他们,而是以宋家的难缠程度,她们家有了证人证据,他们都极有可能会抵赖,若是再空口无凭,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她明白这个道理,林老实和白氏更是明白,夫妻两人商量了几句,没再问孩子,索性直接去找他们大人。两家的大人也听说了林家麦地着火的事,先是问了情况,又问了损失,态度十分热情。但是当林老实一提出要他们的孩子去做证时,两家大人私下里对视一眼,迟疑了一阵,都委婉拒绝了。
一个说,孩子小,看见的不一定做准。
另一个说,反正损失不大,要不就算了吧萝莉猎爱记。大伙都挺忙的,就闲聊了。
两人说完,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就离开了,临走时,还把各自的孩子揪走了。
林老实和白氏对着叹息。
杏月咬牙骂道:“宋二狗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怎么就能这么罢了。”
桐月脱口而出道:“我想让烧咱家麦子的麦地也着火。”
杏月剁脚道:“对对,老天爷若真有眼,就该让他家也着火。”
没有人证物证,到处找宋二狗也找不着,林老实和白氏的勇气开始逐渐泄了下去。
林老实试探道:“孩他娘,你看这啥证据也没有,农忙,耽误不得,要不咱们等等再说,反正损失也不大。”
白氏一脸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桐月满身燥热,心头更是暴躁,她用手扇着风,冷笑道:“万一对方再烧一次呢?还忍?先找他们,反正耽误农忙也不光咱一家。”
林老实没有吱声,似乎在思索着桐月的话。
一家默默无声地往村东头走去。天上依旧骄阳似火,比刚才好些的是这会儿起了风。
然而就在这时,西北头有人尖声高喊:“快来人哪,着火了,着火了!”
林家几人又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但见西北方向跟方才一样,浓烟滚滚,风中传来一阵阵麦子的焦糊味,甚至还有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