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咱们出去吧。”梨香见不得主子委曲求全,只好扶着她准备离开。不想梨香才上前扶着,姜成瑾顿觉眼前一黑!蓦地整个人瘫软在梨香身上!
……
姜成瑾晕厥后,惊着了屋内一干人等。
梨香橘清忙将她抬到外间软榻上,由家大夫先诊脉,那家大夫给姜成瑾把脉后,却因脉搏似喜脉却又不像,一时有些不敢确定。又因治孟惠那毒无法儿,家大夫唯恐失了名声,故而他便说:“三奶奶这是受了惊,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便吩咐晓荷到里屋照顾孟惠,姜成瑾睡在外屋。
真是风水轮流转。
※※※
翌日晨起,姜成瑾忙去看孟惠,见他昏迷着,一时又担心起来,忙问杜怀:“师傅,为何他还不醒来?”
杜怀道:“莫担忧,至少也要睡上两天才能醒来。”
老太太知道孟惠并无大碍,然而昨夜却一直担忧而睡不着,今儿却感觉有些不适了。也应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于是便嘱咐晓荷好生照顾着,之后便回去。
不想老太太前脚刚走,吴氏后脚就领着蓉娘过来。
一进屋,吴氏先是一番打量,见孟惠昏迷不醒,心头竟是无比庆幸。少时,她又见姜成瑾坐在床前没有对她请安行礼,于是便挑刺道:“好端端的惠哥儿怎么会中毒呢?听下人们说那锅有毒的汤是你煮的?”
姜成瑾回头一见是吴氏,忙起来欠身道:“见过太太,我也不知道那锅汤里被什么人下了毒,老爷已经着手叫人去查了。”
不想,吴氏却厉色道:“自打娶了你,惠哥儿这日子真是没有一天安生。这家里的汤汤饭饭给什么人下了毒你居然也不知道?可想你素日里都是怎么当的家!”
姜成瑾并不作声,她大胆猜想这下毒之人若是太太,那势必栽赃嫁祸于自个儿。只要吴氏不提起下毒之人是她,她便可不回驳吴氏的任何刁难。
“在下想这下毒之人,应该不是宁城人。”杜怀忽然开口。
吴氏闻言看向杜怀,只见他坐在椅上,手边一个拐杖,容颜虽不老头发却已经斑白。吴氏疑惑此人的身份,便问:“阁下何人?这下毒的人是不是宁城人,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却见杜怀笑道:“雄蛇粉乃山中部族人之物,太太若要查下毒之人,只需查清楚贵府中有无跟山中部族人来往的人,便可。”
吴氏一听杜怀竟知那是雄蛇粉,一时脸色微变,却又不能叫人看出来,只好转了话题,问候几句孟惠的情况后,又将身后的蓉娘拉到姜成瑾面前,笑道:“才刚带了蓉娘请示了老太太,老太太已经同意了,蓉娘今后就在你们屋里。成瑾你就歇着去吧,让蓉娘和晓荷照顾惠哥儿就是了。”
姜成瑾看着眼前这个略为憨厚的女子,又想起素日里吴氏惯有给孟惠塞人的手段,可这会儿她却说已经请示了老太太,是老太太同意的。于此,姜成瑾便不好拒绝,也没有点头。
吴氏走后,蓉娘忙跪了下来给姜成瑾磕头。
姜成瑾打量了她一番,因见她有些害怕,看着又不像有心计的人,便道:“三爷不惯生人伺候,你就不用进去了。”
蓉娘忙应是。
……
一日过去,孟惠的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
是夜,姜成瑾守在床前给孟惠喂药。而此时,老太太又过来了,只是一见姜成瑾在给孟惠喂药,她心有不爽,便将气撒向了晓荷:“不是叫你好好伺候着!?”
晓荷一时害怕,忙进去劝姜成瑾出来,自己接过药碗:“奶奶去歇着吧,这里奴婢来就行了。”
姜成瑾却不肯,只请求老太太道:“祖母让瑾儿留下吧,我能行的。”
“哼……”老太太却不搭理她,只道,“人倒了才知道担心,素日里都干嘛去了?”
因心中忧虑,他们又不肯让自己守着孟惠,姜成瑾一时又累又心酸,竟有些站不住脚,似要昏倒的姿态。唬的老太太忙搂着她的小身板,急道:“怎么了这是?快快快!请个大夫来!”
杜怀原本打算离开了,可见姜成瑾似有不妥,他便道:“不如在下替三奶奶把把脉吧。”
于是乎,橘清梨香扶着她躺下,杜怀杵着拐杖走过来。
没成想杜怀将她脉搏一探,顿时面露喜色,朝老太太和孟礼做了个揖:“恭喜恭喜,三奶奶这是有喜了。”
老太太顿时拍手大喜,什么不快的心情都飞走了,乐得合不拢嘴,忙道:“快快!把我那边几个机灵的丫鬟拨过来伺候他们两个,再去安排个医婆到他们房里,快去!”
是夜,姜成瑾恍惚又做了个噩梦,当她满头大汗的醒来,却见孟惠满眼心疼地替她擦着额上汗珠。一见她醒了,孟惠激动不已,忙命人将杜怀师傅开的安胎药端来。
他拿着巾子替她擦拭脸颊、玉颈和雪脯,一遍又一遍,仔细且温柔,留恋而不舍:“先喝药,再吃饭,你可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姜成瑾笑了笑:“这会儿没有心情吃饭,你怎么样了?”说着,抚上他的脸,又红了眼眶,“你可把我吓坏了。”
“别怕!”孟惠神色坚定对承诺,“我不会轻易死的,更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便说垂立在外头的蓉娘,耳尖听得三爷和三奶奶竟是如此的恩爱相惜,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