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当初南京顺天府尹的pk战。
连续的两日,报纸头版上都出现了上海经济发展前景大好的字眼,明眼人就知道这场争夺战最终是以岳文海的胜利而告终了。而上头之所以定岳文海的原因,就是开埠。
可接着报纸上又陆陆续续的提点几下上海的特殊区域位置,然后没有多久,上海市的级别就被提升了半格。南京顺天府尹大位的争夺战中落败的萧楼成了新上海的一把手。
“上头这是啥意思啊?”水土流失,草木植被,太子爷也不是真神仙,一声号令千里沙海就变成丰美的草原农田了。
“难道朝廷要全天下的人保护植被,防范水土流失?”
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包括朝廷要设立‘治沙官’的猜测都有很多人赞同。
然后《中原日报》又放出了一篇头条,论点围绕的是黄河为什么这么黄!
你还别说,这篇文章引起的轰动远远比上一篇水土流失的文章引起的轰动要大的多。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海晏河清’的说法,更有‘黄河清,圣人出。圣人出而天下治’的朴素理念,但这种理念何尝又不是对于黄河的浑浊的最好衬托呢?
在这种很笼罩着一层神话色彩的话题上,《中原日报》突然的来了个大揭露,将黄河的浑浊归罪于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这一瞬间的震撼力还是很紧强烈的。
这种震撼力以及它的延续,黄土高原水土流失,黄河泥沙浑浊的危害——河床底泥沙淤积,最终成为地上悬河,频频的洪涝灾害就是最严重的后果。从洛阳以下,整个河南、安徽,在过去的明清三四百年时间里泛滥了多少回?决口了多少回?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多少财产的损失?
整个中国都没有人能将这个话题轻松的看待,尤其是黄河沿岸的百姓。而文章中对于黄土高原地表的描述——千沟万壑,支离破碎,也几乎成为了黄土高原的代名词。
“殿下口中的这种‘水土流失’现象在大不列颠王国也十分常见。像北威尔士,大多数古代的森林都早已绝迹,虽然在18世纪初期某些地区还是树木密集。还有苏格兰,不到一百年以前那个地方的树木还是如此之多,以至于整个英国都知道那里的每一个人每天都在用“最好的木材”烧火,但是现在那里已经是比威尔士或者英格兰都更加缺少树木的一个地区。不管是城市周边还是偏僻的乡下,完全没有森林,如果要圈地的话,就必须从英格兰和荷兰进口制作树篱用的树木。瑟武德森林是大不列颠最出名的森林,因圈地的关系,差不多已经被夷为公园和耕地了。贝克兰和比尔亥,是属于王室的两片森林,据说里面拥有成材的橡树一万株。但是据我所知,胜利号风帆战舰的很多橡木都是来源于海外,而不是应该本土。”牛顿没有说什么水土流失,他只是简述了一下英国国内的一些情况,当资本的力量涌动的时候,任何保全森林的尝试都没有作过。而森林都没有了,水土流失还会少吗?
从英国掀起的那场羊吃人运动,也可以用圈地运动来表示,可不就是资本力量的一种表现?一片片森林被铲平,一颗颗大树被推到,大片的空地成为了放养的牧场,没有水土流失才怪呢。
只不过英国是一个岛国,降雨量远比中国的西北内陆要多的多。所以危害作用到现实中就显的要小很多了。
而陈鸣一边想要在山陕封山育林,另一边却真心舍不得黄土高原上的大煤田啊。
山西、陕西、内蒙,那里的煤炭资源不要太丰富了。
然而煤炭大规模开采的后果是什么,陈鸣很清楚那种危险的巨大作用力。他也真心明白,很多时候资本追求利润的‘心’,是真的敢把朝廷的三令五申当个屁的。
牛顿说的这些话,未尝就没有蕴含着一种告诫,千万不要小瞧资本的力量。虽然中国跟英国的国情完全不同,但陈鸣要是真的以为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万万千千的资本俯首听命,他就有乐子好瞧了。
这种现象持续到南京正式下令,要在山西的平阳府进行的一系列治理试点工程,虽然不让散养羊要圈养、不让烧柴让烧煤,好几条做法在很多人眼中太那啥了,但总体上的反对力量不大。陈鸣都不需要专门的去显示自己的力量,这件事情就这么的进行下去了。也让整个中国在九月之后的十月份,都有了新的话题来议论。
……
“二哥,你给俺们所说,啥叫生产队啊?”
平阳府最西面的吉州,高田山边上一个不大的村子里,乡官葛二手指着几个调皮孩子赶走一边去,大声的说道:“我今天来啊,就是给你们说说什么叫做生产队。”
吉州这个地方在平阳有小徽州之称,因为这里的农用耕地面积是在太少了,什么田都算上有没有二十万亩,到现在县里面的清丈队都还没有丈量齐全了,一些地方太难找了。后世陈鸣在电视上看到的巴掌大的地方种两颗玉米,就是吉州不少地方真实的写照,而这里的人口却达到了十三四万。
这个地方地处黄河中游的东岸,山西吕梁山的南端。东以石头山、金岗岭、姑射山为界,与蒲县、临汾接壤;西临黄河,与陕西的宜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