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钟盛小心的看着皇帝,陈鸣脸上变换过几抹色彩,还带上了一丝古怪……
“陈二,朕要你去办一件事。这个事儿要有能力,能查案,你有没有信心办好?”看了一眼陈钟盛,陈鸣神情严肃的问道。
自觉告诉陈二自己有‘麻烦’了,但是陈二没有半点的不高兴。皇帝有事儿了,臣子服其劳么。多正常的事儿。而且办好了后,自己在皇帝跟前不就更有面子了?
“旦凭陛下吩咐,臣万死不辞。”
陈鸣没做玄虚,开口说道:“这件事儿你要去朝鲜办。打着慰问朝鲜王室的旗号去,顺带着收一点人参回来。”
“上个月朝鲜大君密报,朝鲜地方武官跋扈,士族离心,局势颇有不稳。且其国内还有不法之徒胆大包天,走海路与吉林北部的残清势力相通相授,孰是可恨。”
“你此去朝鲜,名义上是打着看慰朝鲜王室的旗号,实际上要把后者之事查清楚。”
“国安在朝鲜安排的有些人手,他们会主动与你联系的,务必要精诚合作。”
李裀本来想在年前来南京的,但是遭受到了朝鲜众多臣工的反对,他这个有名无实的摄政大君就只能继续在汉城在驻朝汉军的保护下当牌位了。后者的兵力虽然只有一个团,却是朝鲜王室正统性的最大保证。
而李裀在年后又突然上来密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要知道,朝鲜有人同吉林中北部的残清有勾连的事儿,就是国安在朝鲜的人马也没有丝毫回报,汉城驻军更是没有半丝儿听闻。陈鸣心里清楚,这种事儿的可能性很不小,因为李裀绝对不敢忽悠他。但他有点看不透李裀的心了。
这家伙真的是政治白痴吗?真的就不把朝鲜的一切都被中国掌控?
“臣陈钟盛,定当竭心尽力,不负陛下所托!”陈二有些面红耳赤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要挑的重任是这么的大。心里虽然亚历山大,但再大的压力也被兴奋所淹没了,忙大声的道。
陈鸣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有这样的志气就好,这次朝鲜的事情可大可小,派你去走一趟朝鲜,就是让你去真正的摸一个底儿,把这件事情给朕查清楚。是朝鲜的商贾贪财忘义,还是背后有朝鲜门阀势道力量涉入。”那事情走到最后,不管是什么人隐藏在阴暗中,但凡涉案入员,一定要严惩不贷。“这事儿最重要的是要给朕查出这背后的牵扯,你身上的担子很重。”
“臣,自当为陛下效死力,一定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
陈钟盛的话听不出一点的不情愿。他是内务处的人,这辈子也只能在内务处打诨了,就他现在的能力,即使是调到其他部门也没能力去做好官。
内务处就是内务府么,很多人都这么说,都说他陈二是内务府大总管。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满清的内务府可是满清皇帝的家奴。这是在影射陈二的出身呢。陈二却真的不怎么在乎,而且很有职业道德,整个内务处皇帝要办什么,那就办什么。
在官场上这或许会成为‘谄媚’,但他们是内务处啊,是天子家奴啊,谄媚不是应该的吗?
陈钟盛才不怕自己的会不会因为这一遭而手上沾染无数鲜血呢,反而对能成为天使,兴致勃勃的。
不过陈钟盛刚走出御花园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背心冷飕飕的,让入觉得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浑身不舒服。他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七品太监服的大太监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
“呦,怪不得我这后背心凉飕飕的,原来是孙公公啊。”陈二满脸笑容了走了回去。
这太监叫孙旭,张大永身边的得力帮手,而张大永因为抓住了当年陈鸣回朝的机会,现在已经是乾清宫总管了。当初陈鸣打前线回南京,那个时候陈鸣对于满朝的文武大臣都认不全,很多人都脸生。而张大永的记忆力则十分的出众,跟在陈鸣背后不时的提点着这人是谁是谁,什么来历,家是哪里的,什么时候投效的。得到了陈鸣的赏识。
待到陈鸣登基即位的时候,张大永是一步登天,而孙旭也跟着张大永水涨船高。
“多日不见公公,公公的气色可是越来越不错了,看来公公的功夫可是越来越精深了!”
陈二连孙旭背后的张大永都不怕,更不会怕孙旭这么个七品太监了。
这一回陈钟盛为了给行贿的‘自家人’脱罪,自然是往死里整治太监了。陈鸣在这一点上还犯了一个不算是错误的错误,职权没有划分清楚。皇宫里头司礼监的份量被内务处压制了。
这件事的审讯过程中,司礼监很多时候派去的人只有一个旁听的份。
陈二和他背后的内务处算是狠狠地得罪了一下太监了。
孙旭皮笑肉不笑的着看着陈钟盛,淡淡的道:“陈大人,咱家不过是太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有什么功夫。今日杂家来见大人,只是听说了陈大人领了差事要去一趟朝鲜。只是大人可能还不知道,这宣慰藩属王室怎么能少了大内呢。杂家就是此行的领队管事,这趟差事可就要在陈大人手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