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大程度上是现今华人遍布吕宋的一大原因。
或许,在眼前这个华人修女的眼中,教官、严孔涛他们这支武装的成员们,那还是她的‘兄弟’呢。一神教一直让它的信徒之间如此的称呼,这样的称呼会让人感觉很亲切,可以加深凝聚力。
但是这些‘救星’突然的对荣老三一顿拳打脚踢,让女人忍不住尖叫起来。就像她被土著摁倒在地上用绳子绑起来时候一样。
这想着逃跑的两个教民,教官一个认识,一个不认识。认识的那人当然就是荣老三了。
当初教官刚在林加延港口登陆,差点就被这个王八蛋搞得在林加延呆不下去!
荣老三是来达古番商议事情的,他是西班牙人在林加延华人当中的探子么,最近林加延一带的土著有些不好的苗头,西班牙人要开会研究。结果运气不好的赶上了土著暴动,而他糟糕的运气中却又运气十分好的在大门被撞破后躲到了教堂的储藏室里,靠着储藏室的铁门坚持到了土著被打散。
脸青鼻肿的荣老三看到教官脸上挂起的狞笑,人都要吓尿了。
但他还来不及求饶,一句废话都不想跟荣老三讲的教官把手一摆,两个侦察队的士兵架起荣老三就往教堂外拖,严孔涛狰狞的掏出自己的手铳来,大步的跟了上去。
很多曾经接受洗礼的华人都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跪了十字架的,他们并不是真的就信奉了十字架。在之前涌起的离去浪潮的时候,诸多华人就已经纷纷告别了一神教,但总有些无法分割的人家,如现在的荣老三一样,也如眼前的这个华人信女一样,这些人也已经不算是中国人!
如果不知道被救的人中有荣老三这个败类,教官人走就走了。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就顺便送荣老三去见他们的上帝,才是最痛快的事儿。
当初被荣老三逼的差点任务失败的事儿,教官可一直铭记在心的。
此刻两个被救的洋人,还有另外一个四五十岁的混血修女都已经汇集到了大堂,但看着在被押走过程中不断挣扎、苦求的荣老三,他们一声吭都没有。反倒是那个华人修女十分的有勇气,上前两步,抓住了就要跟着向外头走去的教官的胳膊:“他是上帝的子民,你不能带走他!更不能随意的决定他的生死。”
因为动作,修女裂开的衣襟露出了更多地雪白肌肤,也似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了一些,说话中她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犹如海浪中的一片波涛。
“你信仰的上帝不是万能的吗?不是世间一切的主宰吗?那就让他来阻止我啊。”
教官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这让修女的情绪更加激动,“你这是亵渎,你在对万能的主不敬,你的灵魂会……”
“啪!”满脸上都涌荡着勇气的修女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教官的反手一巴掌抽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个挺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洋鬼子的修女服,说着一个华人不该说的话,教官心理面就有一种蹂躏她的感觉。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声从修女的口中发出,倒在地上的修女感到脸上湿漉漉的,把疼痛和摔倒带来的混乱忍耐了过去,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具衣衫不整的死尸。修女认得那个人,她是镇子上的罗格夫人。
但震惊刚刚过去,更大的惊吓就让她爆发出了一连串的尖叫。她白皙的脸上湿漉漉的,原来粘的全是鲜血,是死去的罗格夫人身上流出的鲜血。一瞬间里,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教堂大厅。
教官蹲下身子,眼睛里全是恶趣味的看着修女,“怎么样,这样就怕了?那你这张小嘴还硬吗?”
他脸上全是冷笑,“亵渎?老子要是亵渎,直接就把那个烧了一半的十字架扔到粪坑里去。”
教堂是大厅之前的集中点,长木椅间散落着一些尸体,其中还有部分是土著的,剩下的都是教堂的人。后者掉落的枪支已经被捡跑了,鲜血染红了长木椅,染红了地面,染红了整座教堂。
“别把洋人忽悠你的东东太当作一回事。信这玩意儿的,全是sb。”作为一个打过好几场大战的军人,教官从来就不信这玩意儿。甭管是神佛还是啥的。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虔诚的摆过的庙门就是文庙了,在那次文化课考试前,自己心知水平不高的教官诚心诚意的给孔夫子像磕了三头,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过,他只能成为一名士官。有天半夜轮到他巡逻的时候,他跑到文庙墙角拉了一泡屎。
“上帝的子民就不能杀么?我告诉你,这以后要死的上帝子民还多着呢。”
“来人,把这娘们也给我带走。”
教官离开教堂的时候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呜咽声,对于教堂中还活着的那几个人来说,今天可以说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悲惨。
后续的步兵已经赶到了。
六七百人自动的分成两拨,一波开始肃清达古番,另一波开始对外追击逃跑的‘义军’。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父母呢?”
教堂外面倒着荣老三的尸体,脸上多了五道手指头印的修女对教官心生出了一股恐惧。
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叫郭玲,马尼拉人。阿爸阿妈在新加坡,他们不要我了。”该是被勾起了伤心事,再加上今天她所经历的一系列恐吓,郭修女哇哇的哭了起来。
直到教官带着她进了一处齐整的房屋,郭修女才勉强抑制了哽咽,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