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俄罗斯进入哈萨克草原的时间来,中国人涉入哈萨克草原的时间短暂的就仿佛划过天空的流星。
《每日新闻》是英国的第一流的大报,它是英伦最早的一份报纸,在中国北美战争爆发之后,就开始对中国派遣记者,马丁并不是第一个,他是第三批来华记者。
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记者,马丁的眼睛并不仅仅盯向了战争,他还看到了哈萨克人对中国的服从态度,看到了土尔扈特骑兵的突然‘反叛’。
是的,在马丁眼中,土尔扈特的这种行为可不是‘反正’,而是再标准不过的‘反叛’了。简直是背叛的代名词。
而且很讲究研究‘背景资料’的马丁,还从哈萨克人身上扒出了不少‘奥秘’来。比如对南京最狗腿的大玉兹,他们的民族构造很复杂,主要部落有康里(即康居)、突骑施、杜拉特(即咄陆)、扎拉亦尔、阿尔班、素宛、沙里乌孙、斯尔格里、依斯提、乌夏克提、夏普拉西提、哈塔干等。其中,突骑施是大玉兹的核心部落。
而突骑施与中国又有什么样的瓜葛呢?
这就要往前上溯千年时光了。那时候的中国还被大唐王朝统治,盛唐时期的中国可以说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巅峰,就算是今日,唐人这个称呼都那般的熟悉。
而突骑施就是盛唐手下的败将西突厥中的一员。
在大唐经营西域的百多年中,突骑施有降,有叛。其可汗苏禄曾经结吐蕃兵掠安西四镇,围安西城,长期占领大唐经营河中地区的前哨基地碎叶城,也就是李白出生地。最后在西历的736年,中国北庭(或吉木萨)都护盖嘉运在古城附大破苏禄。
苏禄可汗大败后实力锐减,被手下大将莫贺达干干翻,莫贺达干先是臣服了唐朝,可没几年又杀了唐朝派去的都督,最后在两年后被唐将夫蒙灵察打败和杀死。
突骑施也因为此败而一分为二,相互攻杀,最后被恒罗斯之战中得取了大利的葛逻禄部渔翁得利。
很难说突骑施与中国的古代关系是好还是坏,但是现在他们确实南京在哈萨克草原上最最忠诚的狗腿子。其首领阿比里斯汗在出动了最初的一万骑兵后,转而又聚集齐了一万骑兵,赶赴西西伯利亚平原。
马丁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俄东线第一军被歼灭之后,土尔扈特部正式回归中国阵营,陈汉准备在国境线西部地区搞封国的‘意图’适时的被传进了哈萨克三帐贵族的耳朵中。
事实上在此之前,这一‘意图’早已经被隐隐的透漏给了三帐哈萨克,但从来没有说的这么清楚过。而且在这一‘意图’被传到一个个哈萨克贵族耳朵中的时候,一同被传入的还有这一‘意图’的宗旨。
陈皇帝是希望在自家国境和天方世界、以及欧洲人的一神教之间隔开一道‘隔离墙’。
也就是说,如果三帐哈萨克有意愿独立一国的话,那么他们全民信仰天方教这一现象就是不合适的。
这一信息被传入三帐哈萨克之后,其内部并没有发生太过激烈的冲突。对于这些高层的贵族来说,改变一下自己的信仰是可以付出的代价。
就哈萨克那一环境,很难说他们就对天方教真的有多么坚定的信仰。
要知道哈萨克人是有自己的原始信仰的,就跟蒙古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们一样,他们相信万物有灵,因而天、地、日、月、星宿、水火都成为崇拜的对象。马、牛、羊、驼等牲畜都有其主宰的神。青草是象征生命之神。河边的树是神木。人若死后,灵魂不灭,所以祖先崇拜在哈萨克族也有很大影响。
他们认为,世间万物都由神灵支配,善神给人们带来幸福,恶神给人们带来灾难。
天方教是在明晚期时候才被哈萨克人全民族接受的,那是一个长期、缓慢的过程,而在之前的碰撞、冲突之中,战斗力赶不上天方教的原始信仰,也改变了一些形式,采用了伊斯兰教的一些形式,在牧区至今仍有保留。哈萨克族当中,信仰天方的同时也信奉“巴克斯”、“巴力格尔”、“杜压纳”、“察依克”等等。实际上,这些神类似北方游牧民族中的“萨满”。“萨满”是神的化身和代理人。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在牧区跳神、占卜和念咒,从而为病人驱鬼,为猎手祈福,求风调雨顺,保人畜平安等等。
而正因为一直有这么个传统,哈萨克的上层贵族似乎对传过去的一些消息并不怎么太在意。
以阿比里斯汗为例,那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而在陈鸣的设计图中,添加上三帐哈萨克的位置也是很简单的。甚至于他都不要求三帐哈萨克多么快捷的去转变信仰。因为他认知中的中亚,从来不是一个哈萨克草原。
在三帐哈萨克主动选择臣服的眼下,陈鸣就觉得浩罕汗国、希瓦汗国和布哈拉汗国就都没必要存在了。
但这一过程需要三帐哈萨克自己去‘干’。陈汉顶多是派出军队配合作战,才不会去替他们干活呢。
而且看看这三个汗国的现况,瓦西汗国政治一派混乱,汗王加普纯粹是乌兹别克首领手中的傀儡。
布哈拉汗国刚刚完成了改朝换代,马桑·沙·穆拉德才把阿斯特拉罕王朝的末代汗王兼自己的老丈人阿布·加兹一脚踢下台。
其国力倒是进入了一个复兴阶段。可是陈鸣会把布哈拉汗国放在眼里吗?
最后是最令陈鸣反感的浩罕汗国,这个国家在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