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将茶馆挤得满满当当。
白玉铮偷偷扫视了一圈,有年迈的员外,有年幼的孩童,有市井泼皮,有翩翩公子……总之形形色色,老老少少,三教九流,鱼蛇混杂!
不多时,神算子登场。
“啪!”随着神算子重重的将醒木拍在桌上,小茶馆中立刻变得安静了许多。
“醒木一响,宾客满堂!铁嘴一张,大家捧场!棒打鸳鸯,剑斩独狼!”张铁嘴像是换了个人似得意气风发,声若洪钟,字落腔圆,完全没有白玉铮见到他时的唯唯诺诺模样。
白玉铮正自纳闷,却听四处掌声雷动。
“我说张铁嘴,今天怎么换词了?”
“因为今天换了汤药来了干货!压场词当然也要换换了!”
“哦?快快道来,大爷听得高兴,赏你酒钱!”
“得嘞!各位看官听好了!”张铁嘴醒木再次一拍,开始娓娓道来。
“话说山东一霸,名唤东山霸,常穿一身绿锦缎袍,那袍子绦金边、走金线、龙潭爪、蟒翻身,海水汪涯、宽边云锦真个华丽无比;腰系金丝带,带挂佩玉;脚蹬粉底皂靴;手里一把斩妖剑;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好!”众人听着他抑扬顿挫的曲调纷纷叫好,白玉铮也是满意的合掌点头!
“……东山霸鱼肉相邻,贪得无厌,卖国求荣,无恶不作。竟然勾结吐蕃,将上品的珍珠、翡翠、琉璃、珊瑚、水晶、墨玉整整三箱,千里相送,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可恨!实在可恨!”众人听着张铁嘴编撰的故事有不少人竟然义愤填膺的痛骂起来。
“最为可恨的是他找到了天佑镖局,苦了这些趟子手,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历经九九八十一劫难,要在今年腊月三十之前将这些民脂民膏送到吐蕃!”
“张铁嘴,你说的是评书吗?”有人终于皱着眉头问道。
“这位看官问得好!评书评书!评古论今说书!他人都说古事,今天张铁嘴就换换汤药说说当今武林事了!”
“咦?照你这么说你说的都是真的了?”
张铁嘴不答继续说道:“话说天下英雄,对东霸天的贺礼是垂涎三尺,无不想亲眼瞅瞅!于是乎八方来客,各个一顶一的好手,沿途大道小道山道水道官道民道有道没道都有人守着,只待那天佑镖局送货上门!”
“张铁嘴,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
“看官问得好!要说消息来处,当然要数洛阳天目堂。天目堂位居将军府,与那将军府遥遥相对,一边大家闺秀,一边小家碧玉。有人求闺秀,有人找碧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芙蓉凤姐各有千秋!莫要棒打鸳鸯,且看剑斩独狼!要知详细消息,便问天目堂!”
啪——
“谢谢老少爷们捧场!”随着醒木再次落下,张铁嘴拱手向大家致谢!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还不待反应过来那张铁嘴已经出了茶馆,留下众人意犹未尽的慢慢回味。
等有人听出其中味道打算找张铁嘴的身影时,张铁嘴已经神龙潜水失了踪迹!
白玉铮满意的喝完茶,这才迈着方步回到天目堂。
在回去的路上,白玉铮还真看见不少人在天目堂附近指指点点,心中不由得暗喜:“都说茶馆酒肆传的好消息,今日亲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待白玉铮进到院中,发现那张铁嘴正在屋中喝茶。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白玉铮瞪着眼睛问道。
“你们不是邀我来天目堂吗?我事情办完当然来天目堂了!”张铁嘴理所当然的说道。
“堂主,你看……”
“师弟!神算子说得对!要是他不来这里那还不得被大家烦死!既然他都来了,找他的人自然也就找到这儿来了!”白玉萧笑着对白玉铮说道。
“好了!有事你们聊!我先去睡觉喽!吃完饭别忘了叫我!”张铁嘴宛若是到了自己家中,大摇大摆的向偏院的客房走去。
白玉铮心中还在想着上午张铁嘴唯唯诺诺的样子,转眼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心中还没捋顺,便听守门弟子来报:“洛阳武修前来求见!”
白玉铮和白玉萧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便来了买卖,强自压下心中的喜悦同时说道:“快请!”
“洛阳武修虽然号称修道之人,但是江湖事也是插手不少,此番前来定然是探听消息虚实!”白玉萧早已有洛阳武修的消息,沉声向白玉铮提醒道。
白玉铮点点头,坐到一边静等洛阳武修的到来!
没多久,一身道袍打扮的洛阳武修在守门弟子的带领下来到厅中,进门便抱拳行礼:“天目堂好响亮的名号!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在下白玉萧!天目堂堂主!这位是我的师弟!道长快快请坐!”白玉萧抱拳还礼轻轻说道。
“白堂主!白大侠!失敬失敬!”洛阳武修再次抱拳!
白家二人抱拳还礼后,才分宾主落座。
“不知道道长此番前来,可是要打听什么事情?”
“今天听人说了一段评书,书中有一段话叫做‘要求消息,到天目堂一问便知’,不知道此话当不当的真?”洛阳武修看着白氏兄弟问道。
“当然当真!要不我们怎么叫天目堂呢!”
“那就是说天佑镖局走镖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天佑镖局总镖头范天禄四处寻找帮手,走镖是真,具体是什么请恕在下不能相告!”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