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
相爱,寂静欢喜。
————————仓央嘉措
深深浅浅的阳光下,上官秋天抬起头,微眯着双眼,她那粉嫩欲滴的颜貌,因这一眯,一时与人无比的清丽与难以靠近。
在她的头顶上,有一根榕树枝垂下,透过那枝叶间落在她的脸上的阳光,斑驳陆离,浮华如梦幻,使得这个明眸生辉的少女,有着说不出的神秘和美感。
她的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浅浅的一抬头,流苏便轻轻的晃动,波光里的艳影,灿烂的在青丝上招摇。
上官秋天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换的在藤椅上叩叩叩的敲着,藤椅一晃一晃的,细细的一嗅,还可以闻到木材才有的那股朴实无华的香气。
藤桌是镂空的,桌面上刻着几只胖胖的金鱼,在水底自由自在的划着,外圈有着一圈的类似算盘一样的珠子,围成一个圈。
藤桌上摆放着一套的黄金镶边的景德镇骨瓷瓷器,烫金的垫子垫在底下。两只八寸深盘上,一只摆满了猪头形状的红豆糕,另一只则布满了牛肉味的烤香馍薄片。
还有一壶的铁观音和几只的带着盖的小茶杯,一只陶瓷做的天鹅的花篮至于其中,虽小,却无法忽视,增加了美感,就如同生活被放大,变成四格漫画,喜怒哀乐都如此真实。
一只青绿的竹竿靠在小竹子的椅子上,细细的,透过阳光便消失掉的鱼线,明明晃晃的挂在小河边。
竹椅旁有着一个铜做的小桶,里头的水波光粼粼,倒影着太阳,往里一瞧,倒也有些的刺眼。
上官秋天举起皓腕,紫色的轻纱上映衬的美人高贵典雅。
品了口铁观音,她抿了抿嘴唇,润了润喉,清着嗓子道:“红雪,你把府里的四位管事请过来了没有?”
“回王妃。”红雪福了福礼:“四大管事立刻就到了,就请你再等等。”
上官秋天微微颔首:“嗯,麦春麦豆风不够大,在大点吧。”
“见过王妃。”四大管事一一尊敬的对着王妃行礼,这个尊敬管它是真尊敬还是假尊敬,反正一切都处于观望期间。但是礼不可废,该做的,还是不容他人找到错处的。
上官秋天微眯着眼,扫视了这直直垂首的四人。
难怪常言说的好‘吃相坐像随母亲,走相站相虽父亲’这四大管家确实是从王府里走出来的,行如松,站在那里也确实是四个挺精神的人物,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小姐呢!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焦大管事,主要管的修缮工作一类的。”焦大的两条眉毛很粗,像是两条宽面条,黑不溜秋的,像是写毛笔字,手没拿稳,第一道下笔,忒重,给硬生生的渲染开来的。
“嗯。”上官秋天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就是管‘住’的,这个油水多,相当于包工头。
上官秋天想到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敲的更厉害了,这个可以有的,如果我变成了他的头,他都可以沾沾油腥,我当然是在油水中畅游的咯。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林伟管事,主管的是马车和马匹。”林伟长的很瘦,今天还偏偏穿了件绿衣裳,感觉就像是——咦?我的钓鱼竿怎么自个爬起来了?!
“嗯。”上官秋天老神在在,难怪这个林伟一来,我就闻到一股青草香,味道还行,要是有马粪味,亲,可以圆润的滚开了。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董藕管事,府里的衣服首饰等等东西的置办,大多是经过我的手。”董藕的耳朵上带着特别的泰银复古维苏威之泪天然红玛瑙耳坠。
随着她的一弯腰红玛瑙耳坠也轻轻摇晃起来,映射着大千世界。
“董藕管事的这个耳坠真真的漂亮,碧玉碗盛红玛瑙,井花水养石菖蒲。董藕管事可曾听过?”上官秋天指如削葱根,将削葱根的手指点在口如含朱丹的唇上。
“听过了的,王妃妙赞。”董藕管事宠辱不惊的很稳妥的答道。可见这位平常这种话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没办法,谁叫人家管的是这一行的嘞。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炎泽管事,小的是管厨房的。”炎泽大腹便便的,第一次与炎泽见面,便是与他肥肠满肚的大肚子打了个招呼。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上官秋天咬着手指道。
我滴神来,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还露了一句,人不可名相呀,这么好听帅气的名字,配在这个中年大叔脸上,我在风中颤抖,有木有!
炎泽奇怪的皱了皱眉头,王妃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禀王妃是爹娘取得。”炎泽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迟疑的回答问题,这就是上层阶级的权利。没有平等的地位,即使是很低级的问题,下人也要把自己当傻子来紧紧的回答。
上官秋天口啮着红唇,不回答还好,这一回答,我觉得显得本人的智商好低呀,感觉好像大脑放在洗衣机里,忘记甩干就拿出来了。
“以后这府中的一些事情,就由我与王爷来分担了。我是府里的王妃,你们见我如见王爷,事无大小,不可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