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李煜
“光,咱们今天去怡红院,好久没有去看小桃红了。”端木瑾邪魅狂狷一笑,右手的食指在下巴上反复摩擦。
光没有表示丝毫的惊讶,或者好奇。
王爷,你不是刚刚才从飘香阁出来吗?你不是刚刚才表现了你对王妃的喜爱吗?你不是刚刚才和王妃琴瑟和鸣的吗?
端木瑾花心的病又犯了。总之,得不到是最好的,在没有得到上官秋天的爱慕之前,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结果呢,一旦上官秋天爱慕上自己,表达了对自己的渴慕之情,端木瑾忽的觉的上官秋天没有之前的那么。。。那么的。。。。总之,就是连她身上的茉莉花香的魔力也都消失了一大半。。。。。。
端木瑾疑惑了摆了摆头,眼波流转,fēng_liú天成:“凉风有性,秋月无风。就好比我思娇那,度日如年。”
女人,贤良淑德掏心掏肺,男人就当你半卖半送弃之如履;女人,孤标傲世邪魅狂狷,男人就当你是心中珠玉举世无双。结论,一群贱男人。
上官秋天也确实是吸引了端木瑾的,她的一颦一笑,她有时傻傻的冒着傻气的举动,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不禁的让人起了征服欲,更何况她长的也不丑,身上还有自己最喜爱的茉莉花香。
这一切的一切,仿若橱窗的衣服,你每天在橱窗外看呀看,一直觉的它高不可攀,可是有一天,你发现你存够了钱,你得到了那件衣服,得到它的时候,你怅然若失。。。。。。。于是,你又开始接着追逐另一件衣服。。。。。。。
上官秋天对着铜镜,默默的用牛角梳从上自下梳着自己的青丝,一缕一缕的仿若天成。她抚摸着如丝绸般的发丝:“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终究不是那一只甘于在笼子里的鹰啊。”
于是红雪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幕一名蓝衣少女,正在认真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她肌肤胜雪,目光清冷,似乎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把小小的牛角梳上,世界万物都与她无关,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无爱无欲生有何欢?人一出生就面临着死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圣贤就没有过错吗?人有七情六欲怎可心不动,自己只要把持住自己的度还怕什么心动?心伤?”
“你怕是你心不够坚定,怕的是你自己,怕伤就别去轻易的伤害别人,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你眼中的荆棘是我心里的蓝天清风。”
“王妃,已经未时三刻了,该午休了。”红雪抿了抿唇,唇角带着点心疼。
“嗯。”上官秋天轻轻的放下牛角梳,对铜镜里的人完颜一笑,生如夏花之灿烂,逝如秋叶之静美。
过了一个月以后,夜黑,端木瑾吃了上官秋天专门熬的冰镇绿豆汤,那下巴抵着上官秋天的头顶,长长的睫毛垂下,可以看到她几个可爱的小璇。
“王妃呀,我吃完你做的冰镇绿豆汤,现在浑身上下凉的紧呀。”端木瑾边说,一只手已经在上官秋天的腰上来回游荡了。
“王爷,我刚好也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上官秋天目光冰冷,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平淡无奇的转过身对着端木瑾眸子说道。
端木瑾眉梢上挑:“何事?”
还真是处处勾引人,上官秋天暗暗的松了口气:“王爷,太医说我的身子骨太弱,实在是不适宜房事。”
“哦?然后呢?”端木瑾饶有兴趣的薄唇轻启,但是手上宽衣解带的动作根本就没有止住。
这个男人,精虫上脑,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他真的是爱我的吗!如果爱我的话,听到人家说这样子的话,他不应该停下手中的动作吗?好好的听我说一说。
上官秋天睫毛颤了颤,声音斗了几斗,跪在床榻:“木槿,我知你是惜我的,但是真的不行。”
端木瑾从来没有强人所难的嗜好,只好忍住自己的冲动:“我懂的你,我有事,我先回茉莉轩去了。”
上官秋天看着端木瑾脚步踉跄的出了门,双目紧闭,里面深不可测:“爱珠,送过去了吗?”
“已经在那边了。”红雪细若无蝇的嗓音传来。
“嗯,过来服侍我沐浴。”上官秋天软绵绵的说道。
“王妃,你既然心疼,那就没有必要如此做,至少现在,王爷也是心疼你的。”红雪扶着上官秋天到浴桶里,玫瑰花的清香扑鼻。
上官秋天默然无语,只是将自己的口鼻闭住,沉到木桶里。
过了一会又出来,来来回回几下。
红雪按摩着上官秋天的头部,一时间,飘香阁陷入夜的沉静。
上官秋天的背往后一靠,头脖子仰了起来:“你不懂。”
红雪拿起瓢往上官秋天倒着温水。
“红雪,我不是心疼,只不过是难受罢了,就连一只养了几年的花花草草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上官秋天幽的一下睁开双眸,眼神清亮无比。
上官秋天十指握紧,淡淡的开口道:“我只是觉的自己挺不是好人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保住我王妃的位置,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