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微微敛起却月双弯黛,抱着上官秋天的腰,动了动。
“醒了吧,喝够了吗?”上官秋天真的很佩服自己,真的一整个日夜,就这样动也没有动的,让端木瑾靠着,尼玛的,感动天地。
端木瑾赖在上官秋天的怀里:“没有,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像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里去。”
醒了,就好说。上官秋天站起来,端木瑾滑了下去,不得不,立起身子。
上官秋天弯弯腰,动动胳膊:“你够了,老娘,昨晚就这样待在这里一夜,你是喝够了,耍酒疯耍够了,还说些酸不啦叽的话,有病啊啊啊!!”
端木瑾明眸微动,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上官秋天立马就认怂:“哎呀,好了,好了,我去收拾去了。”
端木瑾如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坐上了马车,冰凉的手指合上上官秋天的指尖:“你别生气,到富锦的时候,我给你很多很多的宝石,你说好不好?”
上官秋天大咧咧的挥开端木瑾的手:“哈哈哈~~也不枉我照顾你一晚上,说好了,要超大超大克拉的,必须没有杂质的那种。”
望着上官秋天笑的没心没肺,端木瑾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也不是喜什么,就是看到她的笑,若是笑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得愁。
月上柳梢头,东营城的家家户户纸窗上印着相交的黑影。正如一出热闹精彩的皮影。
没有人注意到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进了它的石壁斑驳的城门,万籁俱静,只有有烟火的人家的灯火恍如明亮的寒宫。
“这个地方晚上闭市的时间还真是早啊。”上官秋天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现在不过是戌时,要是在凤城的话,估计反而最是热闹的时候。”
“厮。这鬼地方晚上居然也挺冷的。”上官秋天缩手缩脚的,双手捂着,对着手掌哈白气:“看。。样子。。我们又得要买新的衣服了。”
“唉,也不知道这四处逃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上官秋天习惯性的嘴唇一扁,觑了一眼端木槿。
树下环绕着翩翩起舞的萤火虫。可是在这望不着边际的黑夜里,却没有什么的光亮能敌得过他那一双坚定的明眸,端木槿缓缓的勾起唇角:“一切都会好的,今日我受的苦,他日,逼我之人也是要尝一尝的。”
完蛋,对方在黑化。
上官秋天脑袋的警铃滴答滴答作响,闪着红光,比蒂。。。比蒂。。。。。嗅。。嗅。。。。
可眼前这个男的,为人阴狠狡诈,却又偏偏眉眼弯弯,笑若春山。还真是符合书上说的——蛇蝎心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上官秋天自从和端木瑾一起踏上走向富锦的征程,心里的担忧远远大于逃离的欣喜,端木瑾所做的混账事是牢牢的刻在上官秋天的日记本上。
第一页大概是——珍爱生命,远离端木瑾。
“来嘛,你都很久没来琼楼看娇儿了。真是讨厌。”
“早就说容公子乃是明珠,是哪位姐姐先前取笑的?”
“陈公子~茶水都备好了,不如去香儿那里,香儿陪你……乐一乐。”
上官秋天的早就把手锁进了袖子里头,手缠在袖子里,哆哆嗦嗦的找客店住下,听到声音,蓦然回首,一片灯红酒绿。
也就这个生意是不可能停的,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上官秋天扫了一眼,我去,红灯区的少女们穿的却还是穿着最轻的纱帛,然后颈间披一件纱披肩,足下蹬一双靴子。
看的自己都觉得冷,所以说做这一行的,也是需要有敬业精神的,没有金刚钻是揽不了瓷器活的。
“哈气。”上官秋天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也就没心情再看下去了,赶紧的麻溜的找一间客店才是正道。
“哚,你看,那样的男人是一定不可以嫁的。”上官秋天他们清早吃着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正在客店的二楼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原来楼下一个可怜的妇人正在把那个逛窑子的丈夫从窑子里拉回来,结果那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管他的妻子,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妇人哭的在地上直不起腰来:“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好不容易的挣的钱,你居然用到这些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这钱可是我的血汗钱啊!啊!!”
“啧啧啧,可怜的女人那。”上官秋天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蚕豆嚼的喀蹦喀蹦的脆:“一开始,这个女人就不应该找这个男人结婚。你看哦。”
上官秋天手指在虚空中,指着男人的面相道:“这个男人下唇比上唇厚,眉心又宽,本身性欲就比较强,再加上人长的卯是卯,丁是丁的,就很容易就贪淫了。他长的是薄情的标配。”
上官秋天越说越兴奋,一幅饱览千卷的样子,自信心十足:“腰过于扁细的男人,不能嫁。成亲后基本上不用指望他会做家务,好吃懒做。”。。。喀蹦喀蹦。。。
“鼻孔太大的男人,那简直就是散财童子,当然如果他会挣,也舍得给你花,就无所谓。”。。。喀蹦喀蹦。。。
“橘子皮脸以及眉压眼绝对不能嫁。和老婆关系不好”。。。喀蹦喀蹦。。。
“目光带水,贪、淫无敌。绝对不能要!!”。。。喀蹦喀蹦。。。
最后上官秋天两手合十,上下来回摩擦,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