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带一个霆哥在宓园的鹅卵石小径上走着,枯黄的落叶萧萧,庭院凋敝,不复往日繁华,但从那些剥落了黑漆的木质建筑的花纹上还可看出当初的精雕细琢。

宓玉珂一声惆怅推开了正房的屋门,屋里曾经那些檀木的仿明朝家具和古董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整洁的布艺沙发和一张玻璃长桌,桌子上放着一套玻璃茶具,茶壶里还有水。

身后跟着的秘书忙道:“您还满意吗,收拾的匆忙,您先凑合一下,回头我再找人好好拾掇一番。”

宓玉珂摆摆手,“这就很好,不用了,小李你先回去,我修整两日,安排好家里人就去报道。”

“是。”

等外人都走了,一家三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宓玉珂感慨道:“我真没想到我和你妈还有重见天日的一日,还有再见你的一日。”

“是啊。”林若玉摩挲了一下满是膙子的手,亦是感慨良多。

宓妃把睡着了的霆哥放在沙发上,林若玉顺手把自己的大围巾盖在霆哥身上。

“我有话要说,我是宓妃,可又和以前的那个宓妃不一样。”

宓玉珂两口子相视对看一眼,林若玉轻轻的将宓妃垂在脸侧的头发拨到其耳后,慈爱的道:“好,你说,我和你爸都听着。”

宓妃觉得他们的态度有点奇怪,但她也没多想,就把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并前世后世的事情说了一遍,“你们信我吗?”

宓玉珂两口子再次相互看了看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重的担忧,但当宓玉珂看向宓妃时神色就很是小心并满含愧疚之意,“你是说,我和你妈和你的父皇母后长的一模一样?”

宓妃点头,“是的,所以我说这是我的后世,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可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成了后世的宓妃。”

“没关系,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林若玉偷着擦了一下眼睛笑着看宓妃,满目爱愧。

宓妃眨巴了两下眼,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少顷她明白了什么,忽觉好笑,“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个了,反正我会把你们当成我的父皇母后一样孝顺的。妈,我饿了,有吃的吗?”

“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做的,你跟你爸聊天啊。”

宓玉珂起身道:“来日方长,我帮你。”

宓妃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厨房帮忙了,就站了起来,宓玉珂连忙把宓妃压下,“你坐着,我和你妈做饭就行,或者去你原来的房间去看看也行,不知道他们收拾了没有。”

“哦。”有父母宠爱着就是幸福,宓妃笑着乖乖点头。

两夫妻出了主院,林若玉望着破败的别处忽然忘了厨房在哪里了,宓玉珂就更不知道了,随手指了个方向,“去那边看看,我还记得那边有个水榭,一到了夏日父亲就爱在水榭上挂两笼子画眉,他就躺在逍遥椅上慢悠悠的摇晃,不知不觉就会睡过去。”

提到故去的父亲宓玉珂又片刻的黯然神伤,“若玉,我觉得mī_mī精神或许出了点问题。”

“我也是有这个担心。那个畜生。”林若玉禁不住斥骂。

“看在霆哥的份上,孩子有个坐牢的爸爸太影响成长了,我可以不送他去坐牢,但这婚必须离。”

林若玉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玉珂,我想请徐正濂来看看mī_mī,从小mī_mī生病都是他给治,他最了解mī_mī的体质,及早不及晚。”

宓玉珂点头,“好,那我马上去找他。”

“我看屋里不是给装了一部电话吗,你打电话过去吧,你这样找上门显得太不矜持了,你虽说是官复原职,可人走茶凉这几年,你一回来态度就摆的这样低怕要让人看轻了。”

“我们是有求于人,姿态摆低一点是应该的,徐正濂要是因此看轻了咱们,那这个人就不值得咱们结交了。再说了,周明珍不还是你表妹吗,mī_mī托付给他们照顾了几年,咱们也应该上门感谢。”

“他们就是这样照顾咱们mī_mī的?”说到这个林若玉就很生气,“不过是避之不及而已。”

“人之常情,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mī_mī饿了,我出去接徐正濂的时候顺便买点回来,咱们家厨房应该是没给收拾出来,回头咱们自己拾掇。”

林若玉点了下头,“你身上有钱吗?”

宓玉珂顿了一下苦笑叹息,“现在总不能就动用父亲偷偷藏下的那些东西,要不然我这市长就真丢人了。”

“我这里还有一些,放包里了,我给你拿。”

两人又回到主院,这时徐正濂夫妻不请自来了,还带着徐诚和秋淑媛。

“玉珂。”徐正濂一身军装拥了上来。

宓玉珂回抱了一下徐正濂,笑道:“我刚才还和若玉说要去你家道谢,谢你们看顾了mī_mī这几年,没想到你们就来了。快,屋里坐。”

“表姐。”周明珍亲热的也和林若玉抱了一下,“宓园还是这么大,我们没等人通传就私自进来了,表姐表姐夫你们别介意。”

林若玉顿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变,“等我们安顿下来就马上雇两个人,一个看门一个保姆。”

周明珍握了握林若玉的手,“表姐,这些年你们在哪里啊,没吃苦吗?”

言外之意,怎么还有闲钱雇看门的和保姆。

林若玉淡然的道:“怎么没吃苦,你握着我的手难道就没感觉出粗糙来?”

“是有点粗糙,这不要紧,我推荐表姐用友谊雪花膏和万紫千红润肤脂,这两种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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