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陛下是万万不会收回的。”

“我知,但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慕纪彦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悲伤,他自然知道个中缘由,也知道圣旨既下就不会收回,但是他的孩子,惊采绝艳,翩翩公子,又怎么能够以男子之身出嫁,还是嫁于另一名男子?

“爹,圣旨既然已下,就成定局,何不坦然接受?何况我听闻,这位二皇子虽然长久卧病在床,却是难得性格温和的有才之人,能与他谈论学识,从他身上学习一二,也并非是不能接受的。”

上一世,接旨之后他虽然心中愤恨难平,非常抗拒,但代嫁之事是需保密的,故而他只能按照圣旨所提,每日进宫跟二皇子相处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其实就是陛下想让他跟二皇子培养感情的,毕竟他们都是男子,这场婚事又并非二人你情我愿之举,所以,就唯有希望多多相处能够积累一些情谊。

慕子凌记得自己第一次入宫之时,看到二皇子的惊艳。

他还记得这位二皇子的风华,即便抱病在床,惨白无力,气质依旧清冷如玉,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但如此,那二皇子在待人接物方面也极有礼貌,纵然自己因那莫名其妙的圣旨而记恨迁怒于他,从来冷言冷语,言语之中时不时夹枪带棒,他依旧待他极为温和,总不忘在每日他去之时,让下人备好他喜好的书籍和茶品……

现在回想起来,慕子凌倒是觉得,这位二皇子,人确实不差,死了当真可惜,若是真如国师所言,自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嫁与他之后真能救他一命,也是一件善事。

当时他得天怜悯,获得重生,如今他救人一命,也是积德。

说完话,慕子凌觉得喉咙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心中也不免苦笑,没想到,最后反倒是他来安慰起父亲来了。

见慕子凌咳得厉害,后面又怔怔出神,慕纪彦关心道:“可是又难受了?”

“我无碍的。”慕子凌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知道自己的孩子大病初愈,应该继续卧床休息,于是慕纪彦也不再多留慕子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再想想办法的。”他怎么也要尝试一番。

慕子凌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还未张口,就被慕纪彦抬手阻止了:“别说了,爹是知道该如何做,回去歇着吧。”

又看了慕纪彦一会,慕子凌才微微颔首,招来阿临,步伐缓慢地离开正厅。

回去的路上,阿临时不时就偷偷看一眼自家公子,一张圆乎乎的脸都快皱成了包子。

刚才的圣旨他也听了,只觉实在气人,他家公子惊采绝艳,棋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应该是要站在朝堂之上一展风华的,怎能披上红妆嫁于他人为妻?

纵然是天子,也不该这么糊涂的。

阿临实在为自家公子不值。

“你欲言又止那么多次,是想说什么?”再被偷看无数次后,慕子凌终于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阿临。

“我……”阿临其实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却只问了一声,“公子,您真的要嫁于那二皇子吗?”

慕子凌看了他一眼,“阿临,你是要随我去到王府的,切记王府并非丞相府,千万记得谨言慎行。”

阿临一怔,回过神来后忙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太过逾矩了,“我知道了,公子。”

收回视线,慕子凌继续缓步前行,随口问道:“查到是谁要下毒害我了吗?”

阿临道:“管家查到,有一个叫做王奇的下人,嫌疑最大,那日他是负责打扫公子房间的下人之一。”

慕子凌眼眸一闪,“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上一世,这件事情最后就是不了了之的,因为在圣旨下来之后,他便整个人浑浑噩噩,后面又闹出替嫁事件,陛下盛怒,他出逃没多久便被抓回来,父亲也被降职,所以最终也没查到到底是谁要害他,但这次,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他定然要揭开徐氏的假面具。

阿临气呼呼地说:“公子出事的那夜,他就跑了。”

慕子凌垂眸,心下冷笑,果然是如此的,他这位继母做事,当真一点痕迹不留,只怕这个叫做王奇的下人,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公子,您说这王奇因何要下毒害你啊?”阿临把王奇用自己能用上的话都骂了个遍后,才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来。

闻言,慕子凌冷笑,“真正想要害我的人,只怕不是他。”

阿临挠挠头,觉得有理,“也是,他一介下人,与公子无冤无仇,确实并无理由要害您的,不过他又是听命于谁呢?”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过了一会,他忽然瞪大眼睛,惊呼道:“既然还有幕后人,那公子您岂不是非常危险?”

“她暂时不会再有动作了。”这次事情还未过去,府里还人人自危,更何况刚刚陛下又下旨将他许给二皇子,婚期就定在下个月,若是此时他再出问题,恐怕就不单单是丞相府要追查到底,陛下那里,自然也会下旨严查。

阿临神情茫然,“公子您知道那人是谁吗?”他怎么觉得自家公子好像知道的模样。

慕子凌没有回答,而是脚下的步伐拐了个弯,偏离回去的道路,转而朝着湖面上的凉亭走去:“随我去坐坐,许久没来花园,待一会再回去吧。”

没有听到答案,阿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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