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岛面积2万多平方公里,名叫霍次克岛,与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相望,是库页岛的附属岛屿,地处环太平洋地震带。它偏僻孤立,在无人的海域中独自漂泊。直到后来这里变成蒙亚的领地,它才有了主人。
蒙亚在岛上建立了自己的王国,简易破旧,利用岛上的天然地势,很好地隐藏着自己的实力,没有人知道这里可以训练出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正在制造世界上最具攻击性的武器之一……因为,环境的恶劣总是能够激发人求生的本能。
现已经10月中下旬,霍次克岛上早已被冰雪包裹地严严实实。
但屋内却暖如初夏,祁在光着上身立在他房间的的窗户前,手上拿着装着浅黄色液体的玻璃杯,墨蓝色的眼睛看着外边如絮的飘雪。其实窗外也没什么好看的,透过厚厚的雪露出的视野范围有限,而在有限的视野里,所见的也不过是一片白。
女佣敲了敲门,在外叫了声“亚主”,蒙亚才转身,捞起床上的衬衫套在身上,按了按遥控器的按钮,放女佣进来。
“亚主,麦小姐醒了。”女佣恭谨地垂头侍立一旁,“但状态似乎不太好,她之前一直在做噩梦,醒了之后便开始叫您的名字。”
“哦——”蒙亚尾音上扬,显得特别感兴趣,墨蓝色的眼睛望向低着头的女佣,“她还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了,只是叫您的名字,哦,还有‘桃子’,我已经送了一盘鲜桃进去。”
蒙亚突然笑了起来,但却毫无温度,轻声说:“谁让你送鲜桃进去的?除了一日三顿厨余和水,什么都不许给!”
女佣腿有些软,蒙亚轻踱过去,用那只空了的玻璃杯抬起女佣的下巴,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亚洲人的脸,外貌倒是和宋学桃七分相似。
“去racy那里吧,她会告诉你怎么做的,还有就说我说的,让她千万不要伤了你的脸。”
女佣听到“racy”时,浑身都抖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虽然那位麦小姐“住”在地下室,但是她亲眼看到亚主曾经亲吻过她,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亚主脸上流露出温暖的感觉。
难道亚主在乎的人,她不应该好好照顾着吗?
“怎么,腿连走路都不会了?”
蒙亚墨蓝色的眼睛露出点点杀意,回过神的女佣吓得转身就逃。
蒙亚没来由地烦躁起来,随手把玻璃杯甩在羊毛地毯上。
他的门口便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沿阶的壁灯如豆,将楼道的气氛烘托地幽暗阴森。
地下室只有一面抹灰的墙,另外三面都是玻璃,墙体上有一扇小窗户,可能因为地势较低或者正是晚上,窗户里根本透不过几丝光线。
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一个卫生间,从现在起,还会有一个人。
麦冬安静地坐在床上,没有哭闹,没有喊叫,像是冬日里的花朵,等待霜冻到来的死期。
蒙亚敲了敲玻璃,闷闷的声音在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分毫毕现的空旷里突兀地响起,但是,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如果蒙亚离得够近,也许会发现,麦冬脸色灰败,双手抱着膝盖卷成一团,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右手的大鱼际,嘴里呢喃不清叫着谁的名字。
直接被忽略的蒙亚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扬,他找到玻璃上一处装置,睁开眼睛对着扫描仪,蓝色的光束过后,奇迹般的,没有任何连接缝隙的玻璃墙上,打开了一扇门。
蒙亚直接走到床边,右手拽起麦冬的头发,昏暗中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蒙亚的呼吸打在麦冬的脸上,麦冬终于有些不舒服,“哼哼”了两声。
“你以为你不说话,你装死我就会放过你?知道以后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吗?没有人会跟你说话,除了我;没有人会陪你吃饭,除了我;没有人会再关心你的死活,我,也不会。你每天只能吃所有人吃剩下的,你将再也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时节气候,外面的世界对于你而言将永远是个梦。
你现在不理我,以后你求着我跟你说话,我也未必会搭理你。你知不知道?说话!”蒙亚说着,狠狠地拽着麦冬的头发往后拉,这让麦冬终于仰起了整张脸。
蒙亚看到麦冬异常的脸色,也是一愣。可是突然又觉得,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胆小自私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有这种反应也未尝不正常。
麦冬适应了昏暗,她似乎看清楚了眼前这张男人的脸与记忆中有了一些重合,终于她嗓子里发出沙哑地声音:“你终于来了?”
她眼珠子僵硬地转了转,蒙亚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想起那天在大荷镇她看孙家麟那一脸温柔的模样,禁不住往她嘴唇咬去,他是使了暗劲的,血腥味已经弥漫了他整个口腔。
蒙亚又想起他们的初识……
*
那是2004年吧,那年蒙亚17岁,父亲想让他学点什么,不要整天无所事事地东晃西逛,惹是生非。于是他逃了出来,从俄罗斯到美国,从美国到南美洲,最后到了澳大利亚,他终于身无分文。
在悉尼最乱的街区之一auburn,这里聚集着福建人,中东人,土耳其人……甚至会有黑人的统领地盘。街道上纸屑果皮随处可见,还有散发出恶臭的下水沟。
蒙亚一个人地坐在街边掉漆的椅子上,十分惬意的样子,旁边是一个穿着夹克的流浪汉,光着脚躺在长椅上睡觉。偶尔会有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