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息怒,”于嬷嬷左右张望了下,确定周围确然没有其他人,才低声道, “今儿个老奴听说一件事……”

周隽大婚之后,就接掌了五皇子府中中馈,入住王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府里紧要地方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比如厨房那儿,可不就是于嬷嬷的儿媳妇一手管着?

“不瞒王妃说,那负责采买的小厮,是我儿媳妇的娘家兄弟,名字叫满贵。那孩子年纪不大, 却最是个机灵的……”

眼下皇宫内是裘妃娘娘总理六宫, 作为娘娘唯一的亲生子,五皇子府自然也是地位非凡。

因而做了采买不久, 满贵就和宫内负责同样事务的福公公拉上了关系。

那福公公本就是裘妃的心腹,自然乐得和五皇子府的人打交道,满贵又是个会来事的, 一来二去, 竟是成了忘年交相仿。

因福公公最爱啃李记的鸡翅膀鸡爪子,每逢福公公出来的日子,满贵就会买一包,交由福公公带回去。

今儿个满贵照例带了鸡翅膀过去,却意外发现,福公公身边竟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平日里福公公身边跟班自然是少不了的,可不是满贵自夸,那些个小太监,他分明全都认识。唯有今天这个,却是眼生的紧。

满贵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小太监竟不是跟着福公公做事,而是自有任务,满贵之所以会留心,却是因为那小太监吃的外还买了不少玩儿的,如果说吃的看不出来,玩儿的东西分明全是女孩子平日里最喜欢的。

满贵初时以为是宫里娘娘要的,想着不然留些心,以后自家主子想要讨娘娘欢心,也好有个头绪不是?

哪想到一自报家门,说是五皇子府的,那小太监竟是立马变了脸色。

然后再不肯同满贵亲近。他这般作态,自是让满贵越发疑惑。又小心翼翼的讨好福公公,竟从福公公话里探知,小太监哪里是娘娘的人,分明是五皇子的人。

至于说要给谁买东西,便是连福公公也不知晓。

五皇子的人怎么会买女孩子玩的东西?人还是住在皇宫里的……种种线索令得满贵越发在意,终是觑了个时机,好说歹说把福公公一行让到了一家大酒楼,酒酣耳热之际,那小太监一个没注意,竟是说漏了嘴,却是五皇子在皇宫里藏了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

“咔嚓”一声脆响,却是那枝靠近周隽的梅枝竟被掰折了。

周隽已是又惊又怒,连带着还有无法言表的委屈——即便之前就不敢奢望五皇子的专情,却不代表周隽能忍受大婚不足一月,五皇子就另纳新人。

更不要说,还把人藏在皇宫里——

皇宫可是全在自己嫡亲的婆婆、裘妃娘娘掌控之中,岂不是说,婆婆也是默许的了?

可明明大婚时娘娘才答应过自己,生下嫡子之前,绝不会让五皇子身边出现其他女人。

却原来都是糊弄自己的吗?

又想到娘家,为了那个未来的嫡子,已是倾合族之力,为殿下保驾护航,甚而爹爹这会儿还在钦州身临险境……

一时气的眼睛都红了。

“去个人,寻一下五皇子。”

派出去的人回来的倒也快,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周隽的心直接跌入谷底——

今儿个朝会早早的就散了。五皇子直接去了皇宫……

“备车马,我要进宫。”周隽站起身形就往外走,动作太大之下,带的桌子上的茶杯也摔碎了,长长的衣摆都湿了半幅,哪还有之前半点气定神闲、雍容华贵?

“既是看不上我,休了我便是,如何要做出这般腌臜事埋汰人?”

说着已是泪流不止、哭个不住。

吓得于嬷嬷忙一把抱住,连拖带抱的扶回房间:“好我的主子哎,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没得伤不着那狐狸精,还坏了自己的脸面!”

这么冲进皇宫大哭大闹,会坏大事的。

于嬷嬷是经过事的老人,不像周隽年少轻狂,不然,周家也不会特特让她作为陪嫁跟过来,可不就是为了紧要时候给周隽提个醒?

身为皇家人,哪里有小事?

爷们在外拈花惹草,有个把女人,又能算的了什么大事?就是寻常小门小户人家,也不合把事情闹大,不然家丑外扬,说不好还会惹了夫家人厌烦。

更不要说五皇子可是堂堂监国皇子,整个大正都在手心里握着呢,真是因为金屋藏娇的事被主子闹开,丢了脸面的话,说不好真就会彻底和主子离了心。

便是那裘妃娘娘,之前说的再好又有何用?这世上,会有不疼儿子、不替自己儿子说话的娘亲?不会给主子撑腰不说,十有八九还会嫌媳妇不识大体。

真是失了这对儿母子的欢心,周隽往后就别想再翻身了。毕竟,朝堂上早有传言,五皇子之前一心想娶的可是那谢畅,最后新娘变成自己主子,不得已的成分更多。

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再不识大体,怕是五皇子心里会一点可取之处也无了。

“依嬷嬷所说,我就只能忍着?任凭王爷和,那贱人,逍遥自在?”被于嬷嬷劝了会儿,周隽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可一想到早上还和自己柔情蜜意的姬晟这会儿却搂着别的狐狸精逍遥快活,周隽就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当然不是。”看周隽冷静下来,于嬷嬷长出了口气,“主子是周家女,代表的是周家的脸面,现下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家里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所谓捉贼捉赃、抓奸抓双,总得先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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