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南方,天空中挂着一丝云,那云就像被做褥子的女人撕开的上好棉花一样,很浅又很长。
太阳还没有升高,温度正好,城外的景色,放眼望去,几尽绿色,那密布的河流随处可见,传来流水的声音。
没有风,也许风都躲在草丛里晒太阳呢。
如果没有这些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武士,我们把时间裹在花前月下,在白天里,卷起裤管趟过小河,去山野里追逐那彩色的蝴蝶;在晚上,披着纱,清风明月之下,去听闻从山野里吹来的晚风,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儿啊。
如果不是战争,我们可以成为皇尊贵族,不用学习,不用考试,八字胡不用趁着夜黑风高去挖掘坟墓,狗二不用一放学就趴在地沟里浑身是机油帮着老狗修车,桑榆也不用将自己堆在书堆里啃书本,我也不用放暑假回家拎起锄头顶着烈日去锄地。
有人跟我说,劳动是光荣的。
可没有人授予农民最高荣誉,那些劳苦大众辛辛苦苦干活,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然后给他们一句,劳动是光荣的。
如果说劳动是光荣的,请你们把脖子上的金链子,胳膊上的钻石手表全都摘下来,然后脱掉衬衫,穿着背心,到田地里去劳动。
眼前就有这个大好的机会,我本可以穿到三国来随便拿一件东西回三十里镇卖个好价钱,然后就可以浪迹天涯游山玩水,不愁吃不愁喝,还可以游遍全世界。
甚至我可以统兵打仗一统三国改写历史,当一位帝王,享受帝王的生活,后宫佳丽三千,夜夜笙歌!
可如今,我们却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想回回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跟抑谙小姐对抗,啥时候抑谙小姐死了,我们就可以安心做我们自己的事了。
所以我低声对桑榆说:你放心,我会回来的,而且还会带你们回三十里镇,给你们最高的荣誉!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说的最高荣誉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授予桑榆为三国最高科技奖,诺贝尔大奖吗?那纯粹是狗屁,还不如给她几千万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