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康偷偷对唐棠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是咱们理解的了的。”
唐棠回道:“交给你□□□□我也放心,总比他出去接触些不知道搞什么主义的好。”
“哼!不要当着我的面讲我的坏话,对了,你……”唐天佑尴尬的看着廖康,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寥,廖康。”廖康微笑地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少年。
“廖大哥,我姐在这里学戏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也是像现在这样,你这不能做,你那不能干……”唐天佑瘪着嘴学唐棠说话的样子。
“你个臭小子,我哪里有那样!”唐棠不依,自己一心为他,倒被他这样编排。
“哈哈……”廖康边笑边挥手,“那倒没有,以前还是很有趣的,你姐伶俐学什么戏上手都很快,而且还很刻苦,不到一年就开始登台。”
唐天佑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姐姐。
“五师兄,这小子交给你了,我是管不了了。”唐棠哭笑不得的回身,打算去自己以前的房间看一看。
“来,你把枪给我看一看。”廖康伸手接过唐天佑手里的格洛克枪,“□□不错,世界上最快的枪,枪体小巧,适合藏匿,这款枪还有三重保护措施,而且这个牌子的枪是欧洲军队的标准配枪。”
唐天佑眼神一亮,自己果然找对了师傅。“廖大哥,那咱们什么时候试一试啊?”
“子弹呢,我现在还没有,不过你要学枪,首先应该先学会拆卸枪
。”廖康说着将枪的扔给唐天佑。
唐棠扭身看了一眼廖康,几年不见,师兄不仅身手进益了,对枪支弹药还是一样感兴趣。这样的他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廖康带着唐天佑转身去了庭院。
唐棠以前的房子在二楼最西边,那间向阳的房子她住了两个春秋,窗户外面有一棵高高大大的栾树,从春天到秋天给她遮挡过无数的艳阳。
“唐棠,你们师兄妹的房间,我们经常打扫的,老爷说,你们哪天回来,这里都是你们的家。”马老家的佣人管妈笑着说。
“谢谢你,管妈。”唐棠笑着致谢。
“中午留下来吃饭,管妈给你做酒酿南瓜豆沙圆。”管妈抱了抱唐棠。
“好呀!好久没吃到管妈的酒酿南瓜豆沙圆,真是想得紧。”唐棠笑嘻嘻的撒娇,年少离家时,第一次初潮没有母亲在身边,慌乱不已,幸亏管妈悉心照顾,而以后的每次月事管妈都会做这道甜汤。
房间里整洁如新,床铺上还是以前碎花床单,床头柜上还放着带来金海的那本《彷徨》……回来金海这么久,却从没想过要进来看一看,没想一切和原来一样,如同六年前每天里的样子。
唐棠拿起以前的张天泽送的发箍,微微一笑,这里满满都是从前的记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唐棠惊讶转身,“阿泽,你怎么来了?!”
张天泽慵懒的靠在门框,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眼眸有些暗淡,英俊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疲倦。
“怎么了?!”唐棠惊讶的问。
张天泽将脑袋靠在唐棠肩膀,“棠棠,安顺叔受伤了,此刻还在手术室里。”
唐棠感受到肩膀的湿热,她心内的震惊无以复加,那样平和宽容的安顺叔怎么受伤了?她颤抖着手轻轻抚在张天泽的背上,“阿泽,到底怎么回事?情况怎么样?”
“昨晚安顺叔和罗荣臻一起去上京接他的家人,但是没想到段总理的私卫想趁机打死罗荣臻,安顺叔是为了救他……”张天泽说得断断续续,安顺叔一直像一个慈父带着他成长,可是这个曾经高大的树,今天却倒下了,他思绪难以平复,心里的不安如蚀骨之蛆,不停啃噬他的内心。
“我陪你去看看。”唐棠伴着张天泽下楼,厅里熙熙攘攘的众人,算了,先不要说了,要是走漏了风声对九爷和阿泽说不定有影响。
猴子留在后面和马连良告辞。
唐棠有些不安,依照阿泽的性子,如果不是安顺叔不是情况危急他绝对不会来找自己。
张天泽拍了拍她瞅向自己的脑袋,安顺叔一生没有孩子,他一直希望见到自己和唐棠结婚生子,如果手术失败,自己真不希望他带着遗憾离去。
蓝蓝的天空刚才还是暖阳高照,此刻却聚起一团阴云。如同生活里的不如意,等着被人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