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尉,打爽了吗?”迟庆涛一脸阴沉地看着袁勉,让后者顿时感到一阵不舒服。
“报告迟中校,还行。”袁勉脸色如常,立正报告道。
“还行?你说还行!?”迟庆涛怒了,盛怒之下的他将跟前的一个塑胶凳子踩了个稀巴烂,指着袁勉骂道:“你他吗知不知道你犯下的事儿足以让你脱下这身军装!?”
迟庆涛这么一下,顿时吓得周围的人噤若寒蝉,那一家四口更是不敢说话了:看样子,现场最大的官应该就是他了。
只有袁勉脸色如常,他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
迟庆涛怒极反笑,道:“你一句不后悔就行了?你对得起一手提携你的高翔高大队以及何政委吗?!”
“好,你是轻松了,可是你想过你的父母吗?他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让你成才,考上了国防生,就在刚当上副中队长的第一个月,你就把这份前程给毁了,你怎么对得起你爹妈?!”迟庆涛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袁勉,一下子就吼了出来。
这一刻,袁勉的眼圈终于有些少泛红了,只是他强撑着脸上的笑容,说道:“总有人得去承担这些事的吧,我无法看着外军就在我们的领海上对我们的同胞作威作福。”
“可是我怎么都为你感到不值,如果这件事,让你脱了这一身军装,那么我军将再次流失一个人才。你知道吗?”迟庆涛平复了情绪,正色道。
“报告舰长,我不会后悔。如果这种事再次发生在我面前,我的选择还会是一样,因为我无法绕过自己的心。”袁勉平静地回应道。说完,他那平时明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一脸死灰。
迟庆涛盯着袁勉平静的脸色好一会儿,幽幽叹了一声,道:“说实话,我不想你就这样脱下这身军装。”
袁勉还年轻,听不出迟庆涛的言外之意,但这不代表别人听不出啊。
在一旁的张贺军闻言后,眼前一亮,问道:“您是说……这事儿,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迟庆涛不做声,轻轻点点头。
“说实话,你真的想脱下这身军装吗?”迟庆涛看着脸色死灰的袁勉说道。
“您是说,这事儿真的还有挽回的余地吗?”闻言,袁勉看向了迟中校,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迟庆涛看着袁勉,目光锐利,道:“有是有,但是得冒些风险。不过,我得看一下你这个人,值不值得我为你冒风险。”
袁勉踌躇了一会儿,咬牙问道:“需要什么样的代价,您说。”
迟庆涛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代价就是你要背上一个大过的处分,而且很有可能要离开北海舰队,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愿意试一下吗?”
袁勉钢牙紧咬,他的心里很挣扎,因为从迟舰长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这绝对不会是非常好的主意,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脱下这一身军装。
好一会儿,他才下定了决心,说道:“说吧,什么样的办法。”
迟庆涛嘴角泛起了一丝自信的笑容,道:“这次,是韩国军舰侵入我国领海,然后其舰上人员殴打我国正在捕鱼作业的渔民。奉我命令前去阻止此类暴力事件的袁勉中尉,没有成功阻止,反而遭到了殴打。袁中尉自卫还击。懂了吗?”
迟庆涛淡淡地说着,语气很慢,说话的时候,还把目光扫向了一家四口以及袁勉、张贺军。
“报告首长,事情就是如此!”张贺军一脸正色地说道,还对着袁勉使了一个眼色。
得到张贺军示意的袁勉立马领会了,他立正着说道:“是的,韩军大尉不仅对我国渔民进行殴打,还对我出手了。我为自卫所以才还的手!”
“很好!就是这样。”迟庆涛赞了一声,然后看向了那还在回味中的渔家四人,道:“你们呢?有没有看见是谁先动的手?”
被打的老渔民哪能还不明白迟庆涛的意思啊,立马捣蒜似的点头道:“俺看见是那韩国棒子先动的手,他先是打俺,然后这位解放军同志想来救俺,结果那韩国军人就对解放军同志动手了。”
迟庆涛点点头,道:“我希望在场我们所有人的口径都是一致,特别是你们一家四口,我可不希望看到一个因为救了你们一家的军人。因为你们的口风不紧而毁了这一生的前程,知道吗?!”
“俺们知道了。放心,无论如何,俺们也不会乱说的,要不是他,俺们现在也许就被这些韩国棒子给抓走了。出卖恩人这种事儿,俺们干不出来。”渔家两个儿子中看起来年纪比较大一些的拍着胸口说道,义愤填膺。
“俺也是!”
“俺也是!”
“俺也是!”
看着渔家四口拍着胸脯担保之后,迟庆涛才点点头,道:“我希望你们都能牢记这一番说辞!”
说完,迟庆涛就走上了吊梯等着袁勉和张贺军了。
张贺军拉着袁勉走到了一边,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袁勉,就按迟舰长说的办吧!我真心不希望你这么一个人才白白就这么流失了,然后沦为一个平庸的人,说真的。这件事,你没有错。但是这极有可能会是美韩针对东海局势而布置的陷阱,所以,为了国家利益。你必须忍!知道了吗?!”
袁勉默默点点头,道:“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走吧!别让迟舰长等久了。”张贺军说道,然后转身走向了一旁的吊梯。
袁勉深深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