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一队人马踢开了秦家堡的大门,秦家堡里却死一般地沉寂。随着一群人的鱼贯而入,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急匆匆地走进了秦家堡。
“家主,秦家堡的人不是一夜之间走光了吧?”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忽然自言自语了起来,而且语气恭敬。不过在他面前却没有人与之对话。
“哼哼,那些废物就算是一夜之间都撤离了,也走不远。你先将秦家堡搜遍,确保这里的确没有人再去追。”黑色斗篷的人脑中响起一个阴森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在拍卖场与年尹对话的年家家主。
黑色斗篷的人应了声是,令手下仔细地将秦家堡的所有建筑都搜了个遍。
“家主,”见四处都寻不到秦家族人,黑色斗篷的人有些得意了起来:“秦家的人都和老鼠见到猫似的逃得无影无踪了。我们会不会有些太过谨慎了?若早知如此,也就不劳您大驾……”话没说完,他忽然感到脸上一阵劲风袭来,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右脸顿时剧痛无比。一股腥甜从嘴里冒出,两颗牙掉在了地上。顿时他吓得脸色苍白,不敢说一句话。
“愚蠢!每个家族都有存放史典和灵牌的祠堂,那里才是秘密所在。你连祠堂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还不赶紧继续再搜。”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赶忙捂着嘴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吩咐手下再仔细地翻查。
这一次,年家的人搜查得特别仔细,每一个物件都能砸的砸,能动得动,终于触动了机关,打开了秦家祠堂的门。
年家的人刚刚步入秦家祠堂,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是不是尘封在地下太久,这里弥漫着一种紫色的雾气。跟着身穿黑色斗篷带头人进来的手下,有不少人已经大声咳嗽了起来。
“雾有毒!”带头人高声提醒自己的手下。这毒雾对他来说倒够不成影响,就是那些灵力差的手下才会中招。
黑色斗篷的带头人隐隐看到雾的前方似乎有一个黑影在巍巍抖动,他慢慢地往前靠近,试图看清楚黑影的相貌。却听见前方非常清晰地传来一个年轻却有威严的声音:
“年家的人,胆子不小啊。”
带头人脚步一滞,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波澜不惊,他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这声音如此年轻,定然实力不如自己,又放心地往前迈步。
“等等。”脑子里却忽然传来家主的声音。带头人吓了一跳,抬在半空中的脚都不敢踏下。
那个年轻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家主也没有了命令,带头人只好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年家家主的声音又从脑子里传来:“秦家的人定在装神弄鬼!……你直接冲过去将他绑了。”
带头人领了命令,也不犹豫了,直接穿过毒雾向前飞奔。那个雾中的黑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一个面庞瘦削的英俊青年站在灵牌的前方。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衫,腰间随意系着灰蓝色的锦带。这个青年的眼神有一种凌驾于世人之上的霸气,仿佛能让所有人都臣服于其下。
——这个人好眼熟啊,年家的黑色斗篷带头人心想:“我一定见过他的,到底是谁呢?”
正在他心头念动的时候,眼前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缓缓抬起一只右手向他指来。没有任何法魄波动,可带头人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向自己扑面而来。
“嘭!”
一声响,穿着黑色斗篷的带头人眼前出现一个冰铸的盾牌,但是这个盾牌上却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同时在他的额头上也有一个拳头大的洞,鲜血和脑浆像被挤爆的橙子一样爆裂开来。他的脸上出现极度的惊恐,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眼前的这个人之所以如此熟悉,那是因为他的相貌在这个星涌大陆上随处可见。确切的说,应该是到处都有他的雕像。
他就是白麓鹰!
这不可能!白麓鹰不是已经死了一亿年了吗?——再没有办法多想,他的脑子已经被掏空,就这样直挺挺地仰倒在地上。
“年朴心,你们年家的冰魄骨盾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英俊青年的声音还是静如止水,但秦家祠堂里的所有人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不……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到底是谁?”年家家主年朴心的声音犹如女人一样尖锐地惊叫了起来,在秦家的祠堂里回荡。
“我的肉身是死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一直呆在秦家的祠堂里?当年,你还是一个穿开裆裤的小毛孩,如今就敢到秦家来叫板了?”
年朴心没有再回答,他对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白麓鹰还持怀疑态度。心中虽然有些畏惧,但理智告诉他,白麓鹰的魂魄不可能藏在秦家这么久却没有被发现。所以年朴心始终不现身,他暗暗地发动自己的法魄,准备击破这个人的谎言。
却不料白麓鹰一个眼神如闪电般犀利地穿透了他藏匿的位置,喝道:“你再执迷不悟我可要出手了!”说罢,右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这长剑全身散发着银色的光芒,隐隐发出嗡嗡的鸣声,震得人耳鼓直响。
“啊!鸣龙极星剑!……你真是白麓鹰!怎么会这样?”年朴心一声怪叫,赶忙慌张地动用天地之力。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祠堂,瞬间祠堂里的所有人都随着这天地之力旋转,直至消失。
“滚吧。看好你的族人。”白麓鹰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吓得年朴心肝胆俱裂。
半个多小时之后,秦家祠堂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