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本着救人一命,善莫大焉原则,问道:“此物多钱,可否借我看看。”
接来一看,此图画的甚为仔细,旁边也有细小标注,何处有陷阱,何处是死胡同,何处需拐弯。
值得注意的是,地图下方有一片空白区上面打着红叉,没任何标注。
看完此图,感到有三分真七分假,此图上面血倒是真是喷洒上去的,倒是有三分可信。但描写太过于详细,好似到过一般就有七分假。
于是问道:“你要卖多少两?”
青年焦急的回道:“一百两即可。”
秦云怒急回道:“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打劫呢。”他本想做好事,没想到此人心肠颇黑,开口便要一百两。
他也是刚才出来时,翻了翻储物戒指,发现里面居然有五百两银子,以前居然没有注意到。
“八十两也行。”青年回道。
秦云不语,转身便要离开,他本想帮青年一把,谁知人心太贪。
“六十两,五十两,三十两。”青年大声喊道,声音都已成哭腔。
秦云停下了脚步,于心不忍道:“好,三十两成交。”
从戒指里掏出银两,正欲给那书生青年。
旁边一个纤细的声音,似乎向他说道:“真是傻子,那妖兽洞穴凡是进去人,没有活着出来的,妖兽如果那么好杀,这黄榜也不会贴了三月之久。你如果钱多,不如请我吃饭,也好歹算作件好事,本少爷饿的肚子都快扁了。”
秦云转头一看,一位身穿素锦袍子的“青年男子”向他说道。
他瞅了一眼,便知道此人是男扮女装,虽然她给自己脸上摸了不少锅底墨,但是如此娇嫩的皮肤已经暴露了她的女儿身。
青年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时不时瞅着秦云。
此时,书生倒是急了,哭丧个脸,埋怨道:“大爷,男子汉顶天立地,说过的话,决不能食言。”书生怕秦云反悔不买了,立马使出激将法。
秦云此刻倒是感觉为难,如若不买,岂不食言。如若买了,岂不被人笑成傻子。
正在犹豫之际,书生把地图塞给秦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云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书生青年,道:“男儿漆下有黄金,万不可如此,快快起来,我买了便是。”
将预先准备好的银两交给了书生,收取了藏宝地图。
书生将拿三十两银子死死攥在手里,趁秦云低头观看地图之时,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此时秦云肚子也饿的咕噜咕噜叫,才想起来自己出来是为了填饱肚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刚才与他说话的“男子”对面。
对伙计喊道:“两碗阳春面,两碟小菜,一壶清茶。”
然后又和对面的“男子”说道:“在下秦云,不知兄台贵姓。”
对面男子连他理都没理,对里面伙计喊道:“再来一斤烧鹅,一壶女儿红,记到这个兄台的账上。”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听到伙计吆喝道:“两碗阳春面,两碟小菜,一壶碧螺春,一斤烧鹅,一壶女人红,请二位客官慢用。”
“男子”狼吞虎咽的吃两口面,又将一只烧鹅腿塞进嘴里。
含含糊糊的对他说道:“叫我秦沫就行了,不知你是真傻还是缺心眼,或许是天生一副好心肠。你没看到满大街都是卖地图的吗?才三十文一张。”
秦云皱了皱眉,感叹道:“不会吧,这也太...............,哎!算了。”
秦沫的真名叫秦雨沫,在外游历得她为了让自己更像男子,便将名字中得雨字去掉,摇身一变就成了秦沫。
此刻身为“男子”的他,吃东西当然要有男子的豪迈气概,随即左手拿着烧鹅使劲往嘴里塞,右手又抓起女儿红向嘴里灌去。
在打一声饱嗝后,向秦云问道:“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来此作甚。”
“我乃是玄阳宗的弟子,奉长老之命下山来此小镇采购杂物,不知兄台可是此地人士。”
秦雨沫瞪着眼睛看向秦云,很是戒备的说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秦云无奈的笑了一笑,感觉此人很是蛮横不讲理,只许自己问别人问题,却不许别人问她的问题。
淡淡向“男子”说道:“看兄台皮肤娇嫩,耳有穿孔,未有喉结,应是女子吧!”
秦雨沫一边吃着烧鹅,一边仔细打量着秦云,低声说道:“傻子,你眼睛挺毒的,两个月了也只有你把我认出来了。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女流之辈。”
“吾叫秦云,请姑娘不要在叫错了。”
秦云板着脸孔,继续说道:“姑娘是本地人,却为何如此打扮。”
“傻子、傻子、傻子、我偏叫你傻子。”秦沫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秦云听后,觉得此女子好生无理,立刻板起面孔,道:“秦姑娘你好生无理,在下并未得罪与你,姑娘却为何如此辱骂在下。”
秦雨沫闪着灵动的眼睛看向秦云,嘟嘟了嘴说道:“小气鬼,逗你两句就生气了。好了别板着脸了,怪难看的,秦大善人。”
片刻之后,秦雨沫却变得愁容满面,狠狠咬了口烧鹅,似乎要将所有的不快发泄在食物上。
撇了撇嘴,满是怨气的说道:“我爹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不愿意,所以就逃出来了。游荡到此,盘缠用尽了,恰巧遇见你被骗,就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