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连我自己都感觉这种遐想是一种精神享受,思绪可以飞得很远,甚至超越历史和时间的限制,只要愿意,可以天马行空地想。这样想着,想着,我就觉得,把自己的一源斋,真正地经营好,令它成为一个百年或千年老店。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我就激动的不行,一个人,任何时候,也不能过分激动。一旦激动起来,就会忘记自己是谁,一时有了飘飘然的感觉,此时我就这样,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我说,胖子,你从这里跳下去。我这一喊,顿时就把胖子吓了一跳,他说,老胡,这么深的海水,你让我跳下去,你发什么烧啊。我让胖子这样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说,让你跳,你就跳呗,在你入海的一刹那,一定十分快活和过瘾、我这话,简直是有些信口开河了,也不管胖子的感受,任由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在别人眼里,一定是有些犯昏。
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是在发昏,我正飘飘然呢,哪有一个人,会如我自己这样,能够在想像的空间中,自由自在地驰骋。这是一种气魄的体现,我想得出,我这样的想法,胖子知道之后,一定恨得我要死,他见不得我有忘乎所以的心情。一旦感觉出我怀着这般思绪,他一定张口大骂我。我们俩的相处,是生死之交,谁也不避讳谁。只要是合理的想法,另一个就会随意地吱诈另一个,已经习惯了。胖子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嘿嘿对我一笑,说道,老胡,又发现什么了。我说,没有,我只是感觉,你要从这里跳下去,你就会有惊天动地的发现。他呸的一口,把一口唾沫吐在了我的脸上,说道,老胡,还是兄弟吗,我怎么感觉你这种说法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说,没有,没有,胖子,你放一百个心,一点想法也没有,我就是这样想,你想,你要真跳下去,以你的游泳水平,还能不游到海底深处。
胖子就不理我了,而四眼和shirley杨却也一时开怀大笑起来,他们知道我又是在挤兑胖子,这种游戏,我们玩得多了,一旦他们感觉出是这样,也就不那么严肃了,一时嘻嘻哈哈,紧张的气氛也就舒缓下来。我说,胖子,很多时候,发财是要勇敢的,还得好运气,让你跳,你都不敢跳,你怎么能有意外之财。胖子瞪我一眼,一脸的不快,他说,你小子,从来不安好心,以我对你的了解,此时,又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呢。我说,没有,绝对没有,平心而论,我就是随便说说,看你发财心切,很友好地提醒你一下。胖子就没好心气了,他说,老胡,你小子,从来就没那么好心。一定不知又想到什么了,让我往下跳,你倒是跳下去试试。看看这样深的大海,你跳下去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说,胖子,别着急,总有一天,我会痛痛快快地跳下去,一定跳得令你感到胆战心惊。
胖子听我这样一说,他就笑了,他说,老胡,你说的,我可没有强逼你,我知道你狠,但你要敢真得跳下海去,我给你在地上爬五百圈。我说,胖子,别说大话,等你看到我跳下去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这般说着,一时间,连自己也感到有些豪情万丈,这哪里又是我的性格。一个倒斗的带头大哥,平是一贯稳如泰山,此时却有些飘飘然了。我说,兄弟,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我真要跳下去,你就变乌龟爬吧。胖子却嘿嘿笑了,他说,放一万个心,我相信没有那一天,我肯定不会在地上爬五百圈,你小子就不敢往海里跳。这深的大海,你敢往里跳,打死我也不信、他这样一说,我就嘿嘿地笑了,我说,胖子,什么时候,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我说时,猛得把头往海边一探,猛得就跳下了大海。我这举动,一时之间,就令另外的三人大惊失色,他们弄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们惊惶失措地大喊着我的名字。特别是shirley杨,都快哭出声了。
我看着杨,她也猛得要往大海之中跳,我忙一把把她抓住,把她拉了回来。shirley杨扭头一看我,一时有些惊慌,她说,老胡,你不是跳下去了吗,怎么还在船上。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了这想法,便见一个影子猛得就从船上跳了下去,连我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又是哪一出戏啊。我一开始以为是胖子,可看他完好地站在我的身边,只是以为我跳了海,正急切地喊我的名字。听我这样说,杨一时就变了脸色,她说,老胡,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啊。我说,那当然,肯定有,没有,也不会有个影子真从这里跳下去。我的话,一时就把几人吓怕了。他们瞪着一双眼,一时间面面相觑,这样的情景,换成谁,都一定会从心里感到不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又把刚刚舒缓下来的气氛再次弄得凝重起来。到底是shirley杨的胆子大,她呵呵一笑,说道,老胡,这下好了,它真得走了。
我知道她说什么,我也感觉,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它跳下了大海,只是,它干吗要跳入大海之中呢。这种行为,令我有些不解,它即便仍旧跟着我走,也会很安全的,它干吗要跳下去呢,或许,这海底有它要找的东西。这样的想法,令我的心情一时又慌乱起来。如果,这里是鬼窝,我们这船还能安全得了。这样想时,我的心里就十分紧张,一个强大的倒斗者,也会在一些时候,感到有些不安的。现在,我的心里就生出了这种不安。一个强大的鬼,它的力量,也是超级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