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你们这首儿歌是跟谁学的?!”
达里奥蹲下身体,棱角分明的大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尽量装的和蔼可亲。
五名小女孩闻声停止了转圈,喘着气,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唇红齿白的小丫头,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看向大汉,“叔叔你是从镇子外面来的吗?”
“嗯。”达里奥点头。
“奇怪。”小女孩皱起毛毛虫似的眉头,“镇外的人明明不是你这个样子,怎么会那么像我家的大黑。”
达里奥有种不详的预感,“大黑是谁?”
小丫头胖嘟嘟的手指含在口中,很认真地回道,
“大黑啊,是爸爸养了五年的猪,它可是镇子里最重的那头。”
“哈哈,笑死我了!”
“达里奥居然像头猪。”一瞬间,契科夫、西西奇、马甘尼不管不顾地捧腹大笑,罗丹也不禁莞尔。
唯独达里奥脸色变得像猴子屁股,接着难为情地摸了摸后脑勺。
“好了,兄弟们,别笑。童言无忌嘛,达里奥你也别放在心上。”
罗杰斯嘴角似弯非弯,强忍笑意。
这时候,女孩小心翼翼凑到达里奥耳边,
“大黑叔叔,我悄悄告诉你,这首儿歌是莉莉在小溪边听到的,每天上午都有一位姐姐在那里唱歌。可不管莉莉怎么找就是看不见她人。”
“嗯,看不见的姐姐?”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罗杰斯捏了捏莉莉粉嘟嘟的小脸,将五枚马瑞利塞入女孩手中
“莉莉真乖,这些钱拿去和朋友们买糖吃。”
“兄弟们,先找到卡拉夫,再去小溪边转转。”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长的丑也有好处啊。哈哈!”
小镇东边,一株高大的槐树下,老人正坐着小凳,惬意地抽着烟叶。太阳慢吞吞地从天边露了头,和煦的阳光洒落,照得老人橘皮似的脸颊亮起一抹红晕。
“卡拉夫大爷?”
老人不徐不疾地又含了一口烟,浓郁的白色烟圈从他的鼻孔和嘴巴中钻出,喷到近在咫尺的马甘尼脸上。
“小伙子们,看你们不像飞马镇人?”
卡拉度虽然老态龙钟,但说话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老人家果然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咱们虎蝉猎团是受汤普森之邀来到飞马镇,调查一个多月前鞋匠卢文离奇失踪一事。”
“哦,原来是几位力者大人。请恕老头子身子骨不方便,无法给大人们见礼。”老人虽这么说,神情却颇为淡然,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哪里的话。您老身为飞马镇德高望重的长辈,应该是我们这群年轻人聆听您的教诲。”
罗杰斯连忙客客气气恭维了一句。
“此番前来,我们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件事。”
“说吧,懂礼貌的年轻人。鞋匠一事对飞马镇影响确实不好,槽老头子如果能尽一份力,让诸位早日把事情调查清楚,义不容辞。”
“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银松旅馆顶楼豪华套房里,那些家具的来历。”
卡拉夫苍老的面容泛起一丝波澜,“那些家具啊。容老头子回忆回忆,年纪大了,记忆力下降的厉害。”
老人额头涌起山川沟壑,苦思冥想。
许久以后,老人猛地拍了脑袋一掌,恍然大悟,
“有了!还多亏你们提醒,这件事说起来也非常蹊跷。”
罗丹压抑住激动,“请您慢慢说,千万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嗯,依你依你。没记错的话,那套家具落户银松旅馆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老人盯着天边,浑浊中眼珠中闪过回忆的光芒,
“十五年前的一天深夜,飞马镇前任镇长约瑟夫·卢文一家四口人突然消失,至今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也没有一个镇民看见他们走出家门。”
“明明前一天晚上,老头子我还路过他们家,透过窗户灯火辉煌,说话聊天的声音清晰可闻。”
“所以,他们就像无缘无故凭空消失一样。”
“稍等!”
“前任镇长也叫卢文?”
“没错,那家伙是个好手,飞马镇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镇民都极为拥戴他。可惜人突然没了。当时这件事情闹得不小,圣加仑城派了好几名大人物来探查,可惜一无所获,最终这件事成了无头案,不了了之。”
“十五年过去了大家伙都差不多忘却。”
前镇长卢文一家四口人,鞋匠卢文,十五年间相继失踪,说两件事没关系,罗丹都不相信。
而虎蝉六人神色振奋,他们感觉似乎发掘到某个未知得真相。
“还有三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妻子米梅·卢文,小女儿桑德拉·卢文,儿子克洛伊·卢文。一家子都好脾气,处处与人为善。”
“那么。”罗丹语气微微颤抖,“家具就是从前镇长卢文家搬来的?”
“对!卢文家消失得不剩一人,家产自然全部充公。不久被继任的唐林镇长据为己有,后来不知道汤普森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想了啥办法,居然从唐林手上要到了家具,捣鼓了个劳什子的豪华套房。”
“那卢文镇长老宅还在吗?”
“镇民认为那栋房屋不详,八年就把它拆掉,夷为平地。”
“可惜了。不过还是非常感谢你,卡拉夫大爷!”
老人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眼前激动的几人,脸上闪过狐疑,“难道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