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害我!”跌倒的那一刻王苟瞬间明白了,不等他站起身来,无数拳头、砖块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在不远处几个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子,隐蔽的打了个眼色,不着痕迹的朝人群中退去。很快那几个汉子,在另外一边找到了吓傻的十七姨太,抄起砖块照着脑袋上来几下,眼看着对方昏迷不醒。汉子和刚才的几个书生,大吼大叫几声,整个场面更加混乱,这才不着痕迹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当天吏部尚书王苟,贪污舞弊、寡廉鲜耻、妄为圣人门徒、不知廉耻、欺压百姓等等数十款罪状,被义愤填膺的言官、学生、百姓活活打成了傻子。
刑部尚书吴连池,哆嗦了半天,最终根据律法判处:王苟罢官免职,抄家,家属充入教坊司,王苟本人已成疯子免去死刑,活罪难饶,流放极北苦寒之地充军。
与此同时同一日,京城数十位官吏府邸被暴怒的书生、言官、百姓焚毁,官吏被打成重伤。这些人要么被活活打死,要么被打成重伤,被判处流放、斩首的刑罚。
“啧啧,王尚书成了二傻子,看到谁都叫爹?有意思,有意思,我是去见王尚书一面,收个儿子呢?还是找王爷和郡主借点银子,在阪泉开一家最大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精神病医院呢?”看着侍卫送来的情报,孟仇砸吧着嘴说道,一脸遗憾。
短短两天时间,四十七名京城官吏被打死、打傻、打伤,三十七人被斩首,十人被流放极北苦寒之地。整个京城不少官吏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平日里告假、闭门不出,待在府里惊慌失措,召集同僚、狐朋狗友商量对策。
与此同时,宰相杜坤陷入了暴怒。“沐王府这些不知死活的勋贵!真以为老夫不敢动他沐王府吗?他们以为毁了老夫党羽的名声,就能够动的了老夫?就想要扳倒老夫吗?”。
暴怒的杜坤,一甩袖子把桌子上一套上好的汝窑茶具打了个粉碎,接着杜坤阴沉着脸在书房里踱着步子转圈。
平日里书房是杜坤家绝对的禁地,除了杜坤和杜坤的客人,任何人不得入内。因此外面的下人压根不知道杜坤在里面发火,只有杜坤在里面苦思冥想办法。
如果是正常的党争,杜坤有数百种办法对付沐王府,靠着麾下的朋党、门生等狗腿子,仗着他们多年积累起来的“为国为民”、“国之栋梁”、“清流”的名声,可以轻轻松松搞死任何对手,使对方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但对方根本没有选择常规办法,反而采用直接攻击杜坤党羽名声的办法,花费重金在阪泉无数地方散布杜坤党羽贪污舞弊、欺压百姓的罪证。煽动太学生、言官、百姓,直接冲击杜党党羽府邸,直接把当事人不是打死就是打成疯子,焚烧府邸。
这样造成巨大影响,以及既成事实,搞的杜坤有一种老虎咬刺猬无从下手的感觉。而且随着事情越来越严重,闹得越来越大,已经引起了当今皇上的注意。
“相爷,大事不好了!”就在杜坤像一只笼子里的困兽,焦急的走来走去没办法苦恼的时候,管家在外面焦急的喊道。
“怎么了?”闻言杜坤马上打开门问道,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不由得更加敏感,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相爷,大事不好了,方尚书自宫满身是血晕倒在京兆尹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