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的目标,与其说是你面对的军队,倒不如说是统帅这支军队的男人或女人的心理。如果你知道他的心理如何运转,你就掌握了欺骗和控制它的关键。训练自己阅人的能力,抓住对方无意中表现出来的信号,以了解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思想和意图。表面的友好,可以让你近距离观察他们、刺探他们的信息。注意不要把自己的情感和心理习惯加在他们身上,尽量像他们一样思考。发现对手的心理弱点之后,你就可以开始扰乱他们的心智了。
清晨,阪泉天刚蒙蒙亮,东门城门的守卫军刚刚起床替换下值守了一夜的袍泽。
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王二狗慢慢腾腾穿上棉袄,再套上外面那一件灰扑扑的皮甲,紧了紧皮甲上面的牛筋。王二狗这才懒洋洋的拎起长矛,抬左腿拖右腿的朝城门口走去。
没精打采的走到城门口,王二狗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狗,日的李副将,拿着爷的粮食、军饷去养女表子,玩花魁,还得老爷我冬天穿不暖,一天只能吃两顿饭!”,心里暗骂自己克扣自己军饷的上司,王二狗一面四处张望着,想要看有没有机会捞点好处。
东门并不是阪泉的主要交通道路,这里直通一片山地丘陵、沟壑纵横的荒地。除了附近京城赶集、采购的穷苦百姓,逢年过节经此去游玩的达官贵人、富商家眷,平日里人烟稀少,在这里当守门兵很少能捞到油水,加上上官克扣军饷,连饭都吃不饱,整日蓬头垢面跟叫花子无异。
就在王二狗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时候,一支盔甲鲜明的军队忽然朝着东门赶来。
还不等王二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的顶头上司李副将跟一条打断了脊梁骨的老狗似得,弯着腰低着头,笑呵呵的朝那支队伍跑去。几步跑到那支军队打头将领面前,李副将急忙双膝跪地,刚想磕头自报家门,旁边两个彪悍的士卒已经分别抓住李副将双肩,将他提了起来。
也不知道领头的将领跟李副将说了什么,半响之后一直吓得战战噤噤的李副将带着一大包银子先跑了回来,给王二狗等人一人分了十两银子。正当王二狗等人惊讶李副将如此大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的时候,后者命令他们现在离开岗哨,找个地方躲起来,半个时辰之后必须按时回来!
被李副将连踢带打赶离了城门口,王二狗忽然感觉脖子一阵发凉,再一想起那支神秘的军队打的旗号。
“旗号是西门守卫的,过东门也没有出示换防或者兵部的文牒!这里面有事,肯定是大事!除了装糊涂,我也不知道什么保命的法子了!”多少还有点小聪明的王二狗,想清楚这一切,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准备随便找个地方猫一会。
刚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王二狗忽然感觉脑后一股恶风袭来,然后后脑勺一疼,便失去直觉昏了过去。在他的背后,一名农夫打扮的高大汉子面无表情的收起短棒,在旁边一个人的帮助下迅速将王二狗拖到附近的一所民房里绑好,堵住嘴。
“看来杜坤的人已经过去了,时辰已到,咱们按照军师的计划行事吧!”收拾好之后,两人走出院子,一条大汉说道,同伴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了。
与此同时,东门守卫军将领办公的府衙
拼命想要捂着喉咙,李副将整个人软软的朝后倒去,大量的鲜血从捂在喉咙的手指缝里渗出来,越来越多,不一会李副将便当场毙命。
面无表情的摸了摸战刀上黏糊糊的血迹,王虎一挥手下令兵丁将李副将的尸体拖走,这才走到城门口,找到了正蹲在城门口仔细观察地上马蹄、脚印的张凯。
“多少人?过去多久了?”王虎开口问道,在他的身后,三千披坚执锐的大内禁军,五百身穿黑袍,手持长刀利刃的大内侍卫,杀气腾腾站在那里。
“军队应该有三百人,还有大概五百多游侠儿那一类的市井无赖。通过这里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时辰,军队都是骑兵,游侠儿也有马匹”舔了舔嘴唇,张凯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
闻言王虎露出了沉思之色,叫上张凯两个人返回了充满血腥气的府衙,片刻之后,一百名大内侍卫率先出发。所有人都一人双马,带好响箭和手弩,沿着之前那批人留下的痕迹追踪而去。
而此时,连夜设法出城的杜坤,已经在距离东门十里的一处隐蔽的缓坡,与第一批出城的军队接上了头。
紧绷着脸满脸威严的接受领军将领一拜之后,杜坤也不废话,命令游侠儿带头的首领,带着近六百游侠儿打头,自己的车马居中,三百骑兵殿后,朝约定的地点赶去。
半个时辰之后,发现前方五里有一处两边都是土丘,中间是一条沟的地方时
杜坤下令队伍停止前进,早已知晓安排的带兵将领,给杜坤打个招呼,便带着三百骑兵朝左边跑去。那边正好有一处高高的土丘,能够隐藏几百人的军队。
近六百游侠儿,也按照杜坤的要求分散开来,一百多人留下护卫杜坤,其余四百人拔出了腰间别着的匕首、砍刀、斧子等凶器,猫着腰借着枯黄的茅草潜伏了起来。
望着在自己“周密布置”下隐藏安顿好的“精锐”,杜坤嘴角多了一抹骄傲、冷酷的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迈步朝不远处约定的地方走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
“竖子!安敢如此欺辱老夫!老夫今日一定要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