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水友们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不轻,疯狂的刷起弹幕来。
“66666,这嫪毐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冲冲啊!”
“吓死我了,这特喵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一个人就突然没了?”
“666666……”
“神游物外大法?”沈诚有些疑惑,貌似在武侠著作中,并没有出现这种武功。
司空摘星道:“当年白莲教主韩山童有两门绝学,一门是禅觉魔心经,另外一门是如同身外化身,瞬息千里的神功——神游物外大法,后来白莲教山门被六大门派联袂攻破,这两门神功也随着韩山童一起消失无踪。如果我没看错,嫪毐就是用的阴神离体,附身在剑鼎身上,而后神游物外,一日转战千里,不在话下。”
沈诚和林平之都听得相顾骇然,对视一眼,问道:“那岂不是说,嫪毐还未死?”
“正是如此。”
司空摘星点头道,“远图公杀的,不过是一个剑鼎罢了,战力可能不到本尊的十之二三。”
沈诚忍不住有些头疼,为何自己的功夫粗浅,惹祸的本事却数一数二,得罪了邪王不说,还惹上了嫪毐这样化身千万的老妖怪,这是自寻死路的节奏么?
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大麻烦。
……
西蜀,剑宗禁地。
一个身材瘦弱的青年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
片刻后,他的眼睛睁开了,嘴里缓缓吐出一道凝练的七彩剑气。
“辟邪剑法,果然厉害。”
他伸出手指,比划了几招,赫然正是林远图所使的两招群邪辟易和钟馗夺目。
似乎觉得只得其型而不得其神,摇摇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
东海,扶桑国,高野国境内的一处高山。
一个腰间挂着长剑的虬髯大汉站在一间简陋的小茅屋前面,放声喊道:“在下西蜀嫪毐,久闻东海白衣人剑法高超,功参造化,特来求赐一败!”
……
和林平之与司空摘星道别后,沈诚沿着青石板路,向着龙门镖局飞驰而去。
走到西大街路口,远远的就看见了李红袖,这小女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襦衣,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绸伞,此刻正站在镖局门口,翘首以盼。
不由心中一暖,连忙快步走上前去。
“公子……”小红袖眼中噙着泪珠,抛开绸伞,飞奔了过来,跑得太急,差点没摔倒在地。
沈诚心中突然生出不详的预感,连忙走上前,将小红袖揽入怀里,问道:“小红袖,发生什么事了?”
小红袖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泣道:“公子……老爷受了重伤,他们那些人,好不讲道理!”
沈诚不由大骇,赶紧往镖局里面走去,只见镖局里面空荡荡的,偶尔见几个镖师,也都没有什么精气神,便连口号也没喊了。
一路走进卧室,看见沈固面色苍白的卧在榻上,昏睡不醒,旁边还放了一个药碗。
心中一痛,转身问道:“我爹的伤怎么样?”
小红袖道:“大夫刚来看过了,老爷他受了重伤,性命虽无大碍,但是一身功夫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没有性命危险就行,再重的内伤,只要兑换出天王保命丹,便可药到病除。不过这会,还不是换药的时候。
沈诚面沉如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红袖道:“就在今天清晨,镖局里突然来了一个姓殷的年轻人,抬了个担架说要来运镖,老爷问他姓名,却不肯见答,福州府人人皆知,咱们龙门镖局有三不接,牵扯纠缠的镖不接,来历不明的镖不接,五万两银子以下的镖不接,可那年轻人却道,他这单镖牵扯纠纷甚多,来历不太清白值得多少银子,那也难说得很,若是咱们出了什么差池的话,便叫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
小红袖虽然一直低泣,却口齿伶俐,把一桩纷争,讲得清清楚楚。
沈诚怒道:“这也未免太过欺人太甚吧?”
小红袖擦了擦泪珠,又道:“双方争执之下,起了些纠纷,那殷姓年轻人有些羞恼,出手重伤了老爷,而后又随手掷出两千两黄金,逼迫都总镖头替他运镖。是了,他的要保的镖,便是那担架上的人。都总镖头无奈之下,只好接下这镖,要我们换车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的赶道,十天之内送到湖北襄阳府武当山上,交给武当派掌门祖师张三丰真人。”
“唔,还有,红袖看他所使的武功路数,仿若是天鹰教的鹰爪擒拿手。”
“天鹰教,担架上的人,龙门镖局,张三丰,运镖到武当……好熟悉的感觉,莫非是……”
小红袖这番话,如同一阵惊雷闪过,惊得沈诚说不出话来。直播间的水友听到这话,也开始不停的刷起屏来。
“主播,还记得倚天屠龙记吗?吓死宝宝了,刚刚听这情节耳熟,翻了一遍倚天屠龙记,开篇的第四章,就是你们的龙门镖局被灭门!”
“666666,主播懵逼了。”
“对面应该是天鹰教吧,主播要不要先逃跑?”
“跑不了的吧,天鹰教势力那么大,能跑到哪里去?”
看着直播间里的弹幕,沈诚的心里不由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所在的龙门镖局,已经深深的牵涉进屠龙刀的纷争里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昨晚的混战中,司空摘星偷出来的赝品,应该在混乱中被俞岱岩得到,以石之轩的宗师级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