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猿方才所说的‘该隐’。
‘该隐’是一桩恶性/事件的代称,发生在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就读军校时,低他们一届的学员卡斯托尔即将按照惯例以年级首席的身份得到一颗恶魔果实,不巧被查明其身份作假。
真正的‘卡斯托尔’已经死亡,冒充他的是其孪生兄弟波吕克斯,一对双生子,一个进入海军军校,一个竟是海贼,卡斯托尔违反军纪和他兄弟保持秘密联系,波吕克斯在得知兄弟即将得到恶魔果实时起了贪念,最终杀死双生的兄弟,顶替身份进入军校。
黄猿得到的提示,是几乎难辨真伪的冒充————这点萨卡斯基不曾预料,他没想到自己昏迷那时候,身体里竟还有另一种独立意识。
所谓的查错方向,到了现在,萨卡斯基确定,这点,黄猿和他一样,都错了。
并非冒充,而是…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意识。
他和‘他’,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也就解释了一切,无论是记忆的偏差分歧,还是彼时他昏迷前感觉到的异常。
那道撞击他意识的力量,以及偶尔会失控的岩浆果实,无缘无故的自我元素化,怕是另一个身体本来意识的反抗。
…………
接下来是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黄猿波鲁萨利诺一言不发,坐在那也没有别的举动,萨卡斯基同样陪着枯坐,同窗不着急,而事到如今,他更也没必要着急。
时隔良久,黄猿才放下手中的瓷盏,镜片后方的视线抬了抬,随即从西装内襟口袋取出一张折成四方的纸张,将它摊开在桌面上:
“岛岛果实的持有者。”
“地处无风带的荒岛塞什尔。”
“失落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
“异种女王苍龙。”
一项项点数着萨卡斯基前些日子着人调查的东西,过后,复又说道,“这些当中,除了岛岛果实,其余的都毫无线索,象虚构出来的东西,萨卡斯基,你能告诉我,你急于寻找的是什么?”
“或许,是真相。”萨卡斯基眯了眯眼睛,藏起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纵使早知道调查结果,再一次从黄猿口中得知它们是无稽之谈,他也还是忍不住失望。
他相信,以黄猿的行事,他调查的东西,黄猿一定派人另外彻查过,这等于两派势力同时寻找,仍是一无所获的话只能证明,‘它们’确实不存在,在这个世界。
那么————也只能是,答案只能是那个,连他都不敢相信的,极度荒谬的答案。
他不是‘他’,这个世界不是他的世界。
…………
“耶~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他答得似是而非,对面的那人也不甚在意的样子,耸了耸肩,语调漫不经心,“说起来,我倒是没有证据证实任何东西呢~”
“你拦住了我派往深海大监狱的人吧?”沉身往后靠到椅背上,萨卡斯基微微抬了抬下巴,“想结束这一切,就去监狱把那个砂糖带到我面前。”
要说究竟是什么造成这一切的错误,答案在能力者砂糖————这是萨卡斯基在一瞬间毫无预兆想通的东西。
砂糖的能力是造成与‘玩具’有关之人的记忆全部消失,可如果那个‘玩具’来自另一个世界,并且这里有相同的存在呢?
他碰到了砂糖,原本该抹消记忆的人不存在————海军元帅赤犬萨卡斯基本身并没有接触到童趣果实能力者。
这是‘法则’与‘悖论’的相互碰撞,进而造成一切的错误。
而如果想让一切恢复,最可能的方法只有————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比起你费尽心机做的这些准备,让砂糖动手,才是一劳永逸。”
说话间,萨卡斯基别有所指的看了看这家酒馆的布置,复又冷哼一声,“用海楼石伪装重新打造此地,布置成一座牢笼,秘密通知战国元帅与卡普中将返回。”
“另外,你还透过渠道把消息给了库赞吧?”
“事先部署没有完成之前按兵不动,波鲁萨利诺你的习惯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说是谨慎小心,自己却只身涉险,现在和我共处一室,海楼石压制的可不止是我,你不会忘记自己也是能力者吧?”
…………
“耶~所以我很为难啊~你居然有萨卡斯基的记忆,能力的动用也熟稔,真叫人担心,我们的元帅不会被你这外来者吞噬了吧?”
黄猿开口时已经恢复了以往那种笑眯眯的神色,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低沉声线中藏着的无尽杀意,“即使吞噬记忆,你认为自己能够战胜我吗?”
视而不见对面那人微抬的手腕,以及掌心露出的装有海楼石子/弹的特制手/枪,萨卡斯基垂下眼帘,曼声说道,“选择秘密通知战国元帅和卡普中将,是因为,如果我们同时死亡,海军不会因此产生动荡。”
“透过渠道将消息递给库赞,是因为,到了危急关头,那个蠢材无论如何也会赶回来,重新成为海军的支柱之一。”
察觉到黄猿的呼吸微微一顿,萨卡斯基重新抬高目光,唇稍勾了勾,“砂糖抵达之前,你可以用海楼石镣铐把元帅锁起来,如何?”
“我把身体还给你们的萨卡斯基元帅。”
他的一番话导致对面那人瞳孔骤然紧缩,隔着茶色眼镜镜片,萨卡斯基看见黄猿波鲁萨利诺的眼神是绝对的错愕。
这难得一见,他的同窗精明诡诈,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