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你们也要懂分寸才行,总之那些情分是你们们心知肚明,我不会写信去的。太嚣张人家不理你我也不管。”弟子们想不到平时不羁的师父也有这一面,皆是拱手应是,连说不敢。
苏檀清挥挥手让他们不要再说,“我呢,也是先把话说在前头,现在说这个确实有点早,你们先去放手应试吧。回来的文章也不用默给我们看,自行准备下一场,明白了没有?”
“是。”众人拱手应是。
“嗯,去吧。”苏檀清根本不说什么勉励的话,这些话平时杨十一娘应该说过了。现在她只是在话语之中慢慢的自信于傲气,似乎进士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不得不说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他们也明白,平时为了不让他们自傲,长辈都是会挑他们的错处说,一是为了让他们改进,二是为了让他们不要觉得自己已经很好了。
不过说实话苏檀清对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寒门的考生的资源自然是远远比不上他们的。
而那些书香世家的人却不会像他们一样赤裸裸的只为了科举而读书,学的不可能的这么单调的东西。
他们就像在别人都只看课本的情况下,早就拿到了考试大纲,还针对这个专门用题海战术填鸭教育教,要是还不行……那就不要再考了,好好做生意或者做纯粹的研究学者吧。
童生试按例是要回老家考的,只不过满洛阳的勋爵几乎都不是本地人,怎么可能真的全赶回家考?
苏檀清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自己挣来的国公,开国第一代的勋爵即便没有实权,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不会有人因为他们没有实权就看轻。
而苏檀清虽不是开国的第一代勋爵,但也是自己挣来的爵位。虽说她不喜欢跟人交往,没有什么交情和关系网,但也是一位国公爷。
在大事或者触碰到人家了利益的时候可能不会帮她,但这点面子怎么可能不给?不就是一个门槛么,没必要平白无故得罪一位当红的国公。
更深一点层次来说,她还有一个杨家女婿的身份。只不过平时被她的爵位挡住了不明显,但是真的考虑的时候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关系。
童生试时间不长,苏檀清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他们继续准备省试。
也让通过了的弟子们清醒清醒头脑,并且在想清楚后,对后面的考试,更加放心了。
因为是恩科,所以比平常的三年一试童生试省试的间隔的时间要短得多,基本没有什么复习的时间,只是稍稍恢复就要进行下一场了。
只不过,从贡院出来的几个人最大的感慨不是考试,而是里面可怕的环境。
一连三天,完全不允许进出。每个人的隔间狭窄也就算了,还要吃喝睡都在里面。
虽说出恭另有茅厕,可是问题是那也是没人,清理的,到时间久了之后,那个味道……
真不知道在茅厕附近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出来以后,他们才知道平时师父让他们抽出时间劳作锻炼身体多么重要,其他隔间时不时有人病糊涂了被抬走,不过贡院还不准进出,也没办法找大夫,只能熬着。
也不知道会不会每年都死几个,真是可怕。虽说直接没命不太可能,但是出去后一病不起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而且这三天可以选择吃干粮喝凉水,也可以自己带食材进去做,当然不会是很麻烦那种,而是自己稍稍加工就可以的那种。
每当自己吃上热饭热水,别人为了不着凉干巴巴啃着干粮或者喝了凉水生病的这种时候,这几个人就无比感慨师父的远见。
当然,他们不知道,别人不是不知道贡院的情况,而是不是每家人都能狠下心练这种技能的,当然也有些是人家师长懒得细细准备,更有是完全不知道的了。
而此时的武明德,则是看着最新出炉省试名次感慨。【这批最早出炉的承志一期,终于也与前世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