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瑶看着终于上钩的沈蔚,把心底的笑意不漏声色的压了下去。
平瑶佯装轻蔑的等着沈蔚:“还轮不到你向本小姐问话。想玩就先拿出银子!”
沈蔚掏出身上的钱包:“爷全部家当,给你玩儿一局!”
看看那分量,少说也有好几百两。
平瑶王之蔑视,直接掏出一沓银票:“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整个赌场都感受到了一种浓郁的土豪气息。
不过这个时候,这些人,还不知道什么是土豪气息。
平瑶漫不经心的玩了两局,毫无疑问,桌上的钱瞬间去了一半儿。
因为今天她的设定就是百分之百输。
其他人都沉浸在一片赢钱的喜悦中。只有平瑶越来越觉得无聊。
又玩了两局,她把手边的色子一扔:“不玩儿了没意思。”
其他人不愿意了:“唉,别介呀,玩的正高兴呢。”
平瑶那着桌子上的钱一撒,银票一张张飞了出去。
方才还在挽留平瑶的人顿时二话不说,上去疯抢。
这是走了什么运了,真的碰见有人撒钱了!
趁着别人抢钱的时候,平瑶跟雪竹退出赌场。
两人身后,已经有人装作路人般跟了上去。
沈蔚在平阳城赌场混了这么多年,那种为了求个乐子撒钱的人,他也见过不少。
但是从没见过有姑娘来撒钱的。
以前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是典范。现在姑娘偶尔出来逛逛,那是大昌风气开明。
但还真没开明到,有哪家的小姐带着十几万两银子逛赌场的。
平瑶在赌场的表现,是消除了些沈蔚的怀疑。
但沈蔚伪装这么多年,没被大昌帝甚至是皇后半握在手里的刑部发现,他就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只听雪竹脆声问:“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呀?”
雪竹也是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她们,所以故意说这话提醒平瑶。
平瑶不以为意:“当然是去逛首饰店了。”
雪竹为难:“可是,我们的钱都在赌场花光了呀。”
“你笨啊,报上我爹的大名,让他们去咱们府里取呗。”
平瑶和雪竹在平阳城有名的首饰店逛了一个多时辰,足足买了五六套首饰,才满意的准备回去。
出了首饰店,那个一路跟踪着她们的人,又重新追上了她们。
还真是锲而不舍。
雪竹有些着急,小声对平瑶道:“主子,要不我去解决了吧。”
“不用。”
平瑶恍若闲庭散步,在街上走走看看,一路走到了刑部尚书的府上。
刑部尚书从一品的官职,门外侍卫都有十几个,可不是随便就能敲门进去的人家。
雪竹这一段时间一直跟在平瑶身边伺候着,却从不知道平瑶跟刑部尚书有什么联系。
她忐忑的跟在平瑶身后。然而面上却不显半分,平静的就跟进自己家一样随便。
平瑶穿过侍卫,上了台阶。
门房看人脸生,走上前想盘问。
平瑶微微转身,身上系着的那只黄白相间晶莹剔透的金银花形玉佩在空中划了个扇面,落在门房眼里。
门房盘问的动作硬生生折在那里。
平瑶轻轻踢了他一脚:“你家小姐我有这么漂亮吗,每次看见我都这副模样。”
说着,进了府。
徒留下一堆表情怪异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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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又赢了上万两银子,再一次发了横财,高兴的走路都能一颠一颠的。
“我请大家喝酒啊,气,只管喝!”
柜台的小厮瞧着沈蔚的样子,轻蔑的撇了撇嘴。
人都挤在柜台上,跟小厮要酒喝。
可巧,来给赌场送菜的汉子还要过来掺合:“把今天的帐结了!这是后厨的单子。”
小厮砰一声把酒重重磕在柜台上:“等着,没看见我正忙着的吗?小兔崽子要钱还没一点颜色。妈的最看不惯这猖狂德行,输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别说酒了,就连个屁你也吃不上!”
边说着,边把后台的酒全摆在柜台上:“就这么多,你们自个儿拿。再要没有!”
然后骂骂咧咧摔摔打打的给送菜的汉子拿钱:“你******快把单子给我,还想不想要钱了!”
一边骂着,一边麻溜的核算单子。最后拿出账本把单子誊抄在上面,依旧把另一张单子给汉子:“看你写的这什么玩意儿,泥鳅他娘似的,瞅眼睛!”
送菜的汉子闹了:“娘的你个秀才了不起,了不起现在还娶不起媳妇?”
说着,一把攥过单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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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瑶进了刑部尚书李府。
与门房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并不认识平瑶身上的金银花佩。
因此,他们很迷茫的看着平瑶与雪竹。
不过很幸运的是,在前院伺候的大多是小厮,见平瑶和雪竹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虽然迷茫他们的身份,但都以为她们是内院新来的丫环,不常走动所以不认得,也就没盘问。
两人走到偏僻处,平瑶拽着雪竹:“再往里面走,今天的事儿可就真多的处理不来了。”
“可是我们现在出去,万一那人还在外面呢?”
“没说出去呀,”平瑶指了指身边枝繁叶茂的大树,“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吗?上去歇会儿吧?”
雪竹只得跟着平瑶上树。
平瑶坐在树上,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