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太长门一直有士兵看守,饶是如此,那些女子还是对出宫采办的宫人、每日上朝的大臣拳脚相加。
明明以云弋的红颜知己自称,却泼妇的让那些大臣见了都绕道走。
为此,大昌帝拨了好几次库银,给这些大臣、宫人压惊看病。
大昌帝不胜其烦。
特别是在太后寿辰这天,又闹出事,大昌帝顿时烦躁了。
大昌帝道:“出什么事了?”
“这个,”那个太监看了眼慈安,犹豫的开口,“刚才那些人闹得厉害,守门的侍卫过去镇压,然后······侍卫长在混乱中,被一女子用发簪刺中咽喉,死了。”
宴会上欢乐的气氛顿时一变。
难怪那个太监报备前,特意看了眼慈安呢。
太后大寿死人,这是犯了忌讳。
“简直胆大包天!”大昌帝拍案而起,“那些刁民呢?”
“出了事儿之后,她们飞快的逃了。”
“要你们何用!马上派人给我追,追到格杀勿论!”
大昌帝终于发了怒。
之前这些女子堵在宫门外,虽然闹得人心烦,但到底没犯法。大昌帝觉得就像蚊子似的在他耳边嗡嗡叫,但到底没咬到他。
况且,这些女子又都是找云弋的。
云弋的这件fēng_liú史早就传遍其他四国了。大昌帝此刻要是杀了她们,一不小心会被别人议论为****的。
大昌帝忍了好久了。
终于,在他三个女儿纷纷表示想嫁给云弋的时候,他忍不住云弋那些红颜在他头上蹦哒了。
什么玩意?从来没见过这么狗血的事儿!为了一个少年他这个堂堂皇帝受那些**的女子的攻击,还不能反抗,太憋屈了!
一定要杀了她们。
大臣感受到大昌帝突变的气息,纷纷屏气吞声。
“是。”太监也不敢多停留,马上跑远了。
大昌帝看向了云弋。
都是因为他!自己女儿纷纷想倒贴不说,他还勾搭来那么多女子烦自己。
当初谁出的主意让大周送一个质子过来的?
这是送了一个大麻烦进宫!
大昌帝凉凉开口:“太子殿下怎么看这件事儿?”
这事儿都是因为云弋才闹出来的,大臣见大昌帝这么问,都为云弋捏了把汗。
这是要问云弋的罪了。
云弋沉吟片刻,认真开口:“本宫觉得,大昌宫的防御有待加强。”
去你丫的!
一些文官大臣忍不住想拍案。
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还怪大昌宫的防御不行!在好的防御能敌得过泼妇吗?
平瑶想笑。云弋现在真厚脸皮。
大昌帝一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他看着云弋道:“太子殿下一点都不认为,这是你自己的原因?”
“她们因为想见我而伤人,这并不是我的意愿。我住在大昌宫,那些侍卫为了守卫大昌宫而死,并不是为了我而死。与我何干呢?”
一些大臣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周的人都这么恬不知耻吗?那些女子是因为你聚到这里、因为你而伤人,那些侍卫也是为了守护你而死的!你怎么能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因为他而聚在这儿?这些人还真相信。
云弋淡淡看了眼平瑶。
这可都是她搞出来的事儿。要怪你们怪她去啊。
云弋看着那大臣,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开口:“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惩罚我好了。”
大臣一老口血憋在嗓子里。
他还真不能拿云弋怎么样。
可是,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又一个文官站起来:“殿下仗着身份,犯错不知悔改。好叫天下人以为,大周的皇族都是这副恃强凌弱的做派吗?”
好多大臣站起来,开始对云弋口讨笔伐。
望阙还有那两个公主,又被遗忘到一边去了。
清和坐在高座上百无聊赖的看了会儿,像是不耐烦,想要打断这场无聊的争吵,开口道:“大周皇室善假于物,这是大气象,怎么能用恃强凌弱来说呢?”
清澈的声音一出,宴会安静了下来。
就连大昌帝都抬起头,看向了清和。
望阙跪在那里,咬着唇。
难道清和也要来横插一杠?
“公主此话怎讲?”
清和缓缓开口:“今天早上,太子殿下拿出三十多副苏誉的字画来,只为让皇祖母开心。三十多副苏誉的字画呢,想来大周太子一定认为,只要能开心,三十多副苏誉的字画又算得上什么呢?”
话声里带着淡淡的讽刺。清和的目光扫到了云弋身上。
三十多副苏誉的字画!闻言宴会上好多大臣的目光都亮了。
苏誉的字画,可是一字难求的。
大周太子竟然一口气送出了三十多副?
真是、真是······
大臣们抓耳挠腮,费力想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云弋的做派。
真是人神共愤!
大昌帝也被那三十多副字画砸晕了。
三十多幅苏誉字画,能买一座城池了。
大昌帝觉得,这个大周太子不错啊,如果他真当了大周的皇帝,说不定一个想法上来,把自己家的疆土都拱手送人呢。
这样的人,就算放出去,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云弋像是没看出清和与大臣们的讽刺一样,反而笑着点头:“清和公主不愧是我的知己。”
清和勾唇一笑,收回自己的目光。那波光潋滟的一眼,那朱红的唇瓣白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