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冰对着唐欢笑了笑道:“原来是蜀中唐门的少侠,不知唐姥姥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多谢前辈关心,姥姥身体健朗得很!”
“那便好,那便好,那少侠来我处是为何?”石砚冰点点头,问道。
唐欢抬起头,向着凌彦望了一眼,一副:你就看我怎么给你解释的表情:”回前辈的话,在下是给您解释凌兄……凌彦为何再此逗留的原因!“
石砚冰一听,饶有兴趣道:“这其中还有些内情?少侠但说无妨。”
唐欢笑了笑,便将前夜苏州城所发声的一系列的事件详细地告诉了石砚冰。对方一边听着唐欢讲述,一边点头迎合,自始至终未曾看向凌彦一眼。
“……就是这样,凌兄身受重伤,经脉也因为强行运功而导致受损,去往书院的道路又很是险要,所以在下才建议他在此休息几日,慢慢恢复些身体再行回去,殊不知这样却是违反了贵派的门规,这……”唐欢低下头,有些说不下去。无他,只因为石砚冰依旧是一片平静的表情,丝毫没有被他这番解释所影响。
石砚冰回了挥手,示意唐欢不用再说下去,而他则向着凌彦问道:“事情真如唐少侠所说?”
凌彦抬头看了看石砚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石砚冰见此,右手向着凌彦猛然一抓,凌彦只觉一股巨力扯住了自己,身体立刻前倾过去。石砚冰伸手抓住对方手腕一探,一股真气顺着那处流入了凌彦体内,刚刚运行不久,果然遇到了闭塞的经脉地阻碍。
左手又是一伸,凌空在凌彦胸连点几下,手腕轻扭一掌打出,直接击中凌彦胸口。“嗯!”凌彦闷哼一声,连退几步。
“你且试一下体内真气口否顺利运行。”石砚冰也不多言,再度端起茶水饮了起来。
凌彦扶着胸口盘腿坐下,提起一口真气开始在全身游走。一刻钟后,凌彦猛的睁开双眼,连忙向着石砚冰抱拳行礼。“多谢先生相助!”
石砚冰回了挥手,轻声道:“既然已经好了,那明日便回书院报道。”
“是!”
待两人回房休息之后,石砚冰放下茶杯,轻声道:“进来吧。”
门口又是吱呀一声,燕长空手中提着买回来的干粮走了进来。“你都听到了?”石砚冰道。
“听到了。”燕长空点点头。“没想到我派之内还有这等有侠义之人……”语气之中带了些惊讶,但却看不出真正的意思。
“哼!”石砚冰摇头轻哼一声,嘴角勾了勾,起身走向打开的窗边。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玉质口哨放入口中,只听一声略显尖锐的声响猝然发出,声音并不大,在这天色渐晚的苏州城中毫不起眼。
几息之后,天空之中缓缓飞来一只赤红小鸟落在石砚冰肩头。石砚冰轻笑着抚弄一下,从怀中拿出一张素纸,用随身携带笔墨寥寥几笔后,便将其塞入小鸟腿部的竹筒之中。
望着消失在夜空之中的赤红小鸟,石砚冰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
“先生难道是要取消对凌彦的惩罚?”燕长空走过来,同样望着天空之中。
石砚冰闻言,摇了摇头:“确是给语书的信件,但究竟是不是取消了对他的惩罚,我也不清楚。”
燕长空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明白石砚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