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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内落针可闻,龙灵化身的童子坐在门口处,宛若磐石般一动不动,微风吹来带动着竹林里的叶子也沙沙作响,莎莎微风到了屋前却荡然无存,丝毫不会影响到房间内的聂云。
龙灵转过头,看着坐在地上,如痴如醉的聂云,只见其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浸在手中的那本书上,从他拿起那本书到此刻已经过去整整两日,这两天玉箫子那个老道也曾来过,只不过看到聂云的样子,也没有打搅,悄悄退去。
借着柔和的光线,龙灵可以清楚地看到聂云手里的手札几近翻阅完毕,相信他很快就会从那本书中回过神。
龙灵这样想着,旋即回过身去,眼神微眯直直地望着远处的天师殿,一阵噪杂的声音从那里传来,似乎在有人在争吵。
他的身影刚要站起,身后便是响起聂云的声音。
“一起去吧。”
只见聂云长身而起,手微微一动,那本残破的手札如同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落在了书架上,无数本书籍之间。
而后,他便是一步踏出木屋,回头看了一眼,大袖一挥,木屋凭空消失在原地,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道家圣地!”玉鼎子怒不可遏,看着眼前五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指着鼻子呵斥道。
五个青年身着军绿色的中山装,年龄在二十二左右的样子,腰间别着一把手枪,样子蛮横无理,居高临下,一副天下第一的气势。
其中一人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堂摆放的天师像,啐了一口涂抹在地上,看着眼前四个老不休,鄙夷道:“道家圣地?我看是装神弄鬼的地方吧!你以为在这里摆一个死人像就是道家圣地,我一个活人在这里岂不是神仙下凡啊!”
顿时,旁边的四个年轻人一阵狂笑,前仰后合。
玉鼎子一张脸刹时间青白交替,气的哆哆嗦嗦:“岂…有此理…你们…你们这些无知小儿!”
“住口!”一个青年一下子从腰间掏出手枪,抵在玉鼎子脑门上,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老家伙,你们这些封建迷信早tm该铲除了,香火钱挣不少吧?得那么多钱,打鬼子怎么不见你们的影子?”
“好啊!你不是信这个破铜像吗?你看他今天能不能从这杆枪下面让你活下来!”
玉箫子三人见状着急就要上前阻拦,刚要上去就被另外四人围住用枪指着,丝毫动弹不得,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用枪指着玉鼎子的青年,看着不再言语的玉鼎子,以为对方胆怯被吓的不敢出声,心里又是一阵鄙视,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道:“我数三声,这把枪可是杀过很多人,无一生还,你就祈祷你的天师老爷会让你活下来吧。”
青年阴笑一声,便开始数数,玉鼎子痛苦地闭上双眼,心中悲愤交加,如果修为还在的话,何惧一个小毛孩子,如今让人用枪指着脑门,简直是奇耻大辱。
“二!”
青年看着绝望的玉鼎子,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的天师老爷看来不会出现了!”
“三!”一声大吼,扳机直接按了下去。
咔…
青年猛然一愣,猛地又是按了一下扳机,一如既往的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声,想象中的火药味和飞溅的鲜血并没有出现。
他有点懵逼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手里哑火的手枪,连续扳动了数下依旧如此,想起刚刚说的话,眼镜慢慢向那高高的天师像望去,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青年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他不信神,什么天师,什么鬼怪,全都是封建迷信,恼羞成怒地冲着四位同伴吼道:“开枪!打死他们!”
那四人旋即回神,纷纷按下扳机,咔咔咔咔四声清脆的声音,他们的手枪也哑火了。
如果说一个人的手枪哑火是巧合的话,那么五个人的手枪同时哑火那就是有问题了。
纵然五个青年再不信神,也生出一种恐惧,可是一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心中又多了一股狠劲。
玉鼎子面前的青年目光一冷,手枪反手握在手里,挥起来就要用铁疙瘩枪柄砸向玉鼎子的脑袋。
砰的一声,就在他的手要挥下来的时候,手枪突然走火,打在了他的脚上,痛得他躺在地上抱着脚大叫。
“这…”
旁边的四个青年也被吓到了,赶忙跪了下来,冲着天师像磕头认错,就算他们再傻,再不相信封建迷信,这回也不得不低头认错,一切发生的太诡异,不合乎常理了。
“天师爷爷饶命!”
“天师爷爷饶命…”
他们磕头认错的时候,从天师神像后面飘散落下两道人影。
伴随着一道声音响彻殿堂:“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四个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倒在地上,就连地上痛苦打滚的青年也是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那人。
聂云落在地上,先一步走到玉箫子他们的身旁,看着四位师伯师叔,问道:“弟子来迟,几位师伯师叔受惊了。”
玉箫子摇了摇头,道:“我们四个老家伙虽然没有了修为,但还不至于被吓到,你放心。”
聂云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看向跪在地上的五人,顿时吓得五人哆哆嗦嗦噤声不语。
“谁派你们来的?”聂云脸色如冰,冷冽地问道。
五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青不敢抬头看聂云,支支吾吾道:“我们是得到得到国安命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