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堂镇,镇南有一处五进四合院,四合院门口,两座石狮子威武健壮,狮目圆瞪透着威严,石狮子各蹲坐在一块石墩之上,目视前方,镇守院门。
四合院的大门,红漆镏金,高大厚重,门上有着一对咬着门环的狮子头,门口上悬挂着一个横匾,上面写着两个鎏金大字丰府。
院内亭台舞榭,红墙碧瓦,房屋檐牙高啄,处处流露着尊贵和大气,然而,就在第四进院内,一道惊叫声,透过房屋响彻院落,顿时引起院落内的一片噪杂开门声,走动声。
”我的儿呀!“正堂内,一个中年妇人猛地扑在了躺在地上的丰阳身上,大声痛哭:”我苦命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留为娘一个人在世上怎么活啊。“
正堂高座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威严男子正襟危坐,脸阴沉如水,一双虎目流露着杀意,此人正是镇长丰章,他看着座下的伏地而跪的两个男子,厉声道:”护主不利,该当何罪!“
两个男子浑身一颤,大声求饶:“老爷饶命!杀害少爷的凶手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请老爷开恩。”
“哼!”丰章一拍茶几,猛地站起身,抬脚就踹在那两名男子身上,道:“还敢狡辩!”
两名男子脸上重重挨了两脚,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血中带着掉落的牙齿,很是狼狈,两名男子丝毫不顾伤势,跪趴在地上,不断以头抢地,嘴里不断求饶:“老爷开恩!老爷开恩!”
“开恩?”丰章冷笑一声,道:“好啊,你去下面问问我儿子,看他原不原谅你们!”
说完,丰章冲着门外喝道:“来人!”
房外迅速走来几个人,站在丰章面前,低头听候差遣,丰章指着地上不断求饶的两人,不带一丝感情:“将这两个人碎尸万段喂狗!”
“然后让人封锁镇子各个出口,一个苍蝇都不要放过!派人通知三姑爷,让他带人到镇北秦家。”
地上的两个人闻言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喂狗,登时浑身如筛糠,瘫痪在地,不能言语,一时间竟然怔在了原地。
进来的几人,应了一声,拖着两人迅速走了出去,消失在屋内,各自办事。
见下人都走了,丰章望着地上儿子冰冷的尸体,心中一痛,暗自发誓:”敢杀我儿,我一定要将你扒皮抽骨,以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丰章虽然身为丰堂镇镇长,地位高崇,家世殷厚,但对感情方面却是一个专一之人,一辈子就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在趴在丰阳痛哭的女人,这些年间,虽然妻子和他诞生了子女,但皆是女儿身,不惑之年,妻子再次给他诞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丰阳,丰阳算是他唯一的继承血脉的人。
自从有了这个儿子,丰章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娇生惯养才把儿子养大成人,还没等他享受天伦之乐时,儿子居然被人杀害了,这不是要断他血脉吗?
看到丰阳的尸体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如遭雷击,险些昏倒在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灭,让他不知所措。
“阳儿,爹一定会替你报仇!”
丰章深深望了一眼丰阳的尸体,眼神一冷,大步走了出去。
镇北,秦家。
聂云慢慢将秦老的裤腿放了下来,经过他的灵力的治疗,秦老的腿伤渐渐消肿,腿中骨裂处也被他的灵力治愈,他不敢继续用灵力为其治疗,不然伤势好的太过明显的话,不免会引起老人的恐慌。
“这几天您老多休息,不要到处走动,腿伤就会好了。”
聂云站起身,看着秦老嘱咐了一句,刚刚他和这对爷孙简单地认识了一下,老人姓秦,名达。孙女秦瑶。
秦老有一个儿子,可是在一年前战乱中丧生,儿媳却早年因为疾病早早过世,现在家中只有一个孙女相依为命,只因为孙女相貌出众,时常会因此招致一些麻烦。
所以,为了不让孙女抛头露面,老者只好将孙女留在家中,家中一老一少,为了生计,秦老只好将西厢房腾了出来,用以住宿,靠租金度日,可是一些人宁愿找客栈也不愿住他们家,就连租金也没有的他们度日艰难,聂云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即使对方是没有路引的黑户,老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令老者感到欣慰的是,这个住宿的年轻人,人品上佳,不是引狼入室,当聂云出手救他们的那一刻,彻底打消了老者的最后一点顾虑,认为这个年轻人值得信任。
“多谢聂公子,没想到聂公子的居然会医术。”秦老感觉腿上一点也不痛了,瞬间心里也畅快了许多,看着聂云很是感激。
“秦老客气,你叫我聂云就好。”聂云对老者左一个聂公子,右一个聂公子叫的浑身不舒服,对于老者这样称呼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噗!
一声轻笑,秦瑶看着聂云脸上的囧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聂云望去,顿时眼前一亮,秦瑶长相貌美,脸上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如出水芙蓉般秀丽,平时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难以临近,此刻展颜一笑,如梨花绽放,灼灼其华,美艳更胜三分。
虽然秦瑶一身衣衫简朴,甚至洗的发白,但却难掩其美,更衬托出一种谛世脱俗的美感。
“瑶瑶!”秦老脸上愠怒,嗔道:“家教何在?“
秦瑶嘴巴一瘪,没好气地小声嘟囔道:“我笑一下有什么不妥吗?你净帮一个外人。”
老者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