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深吸口气,平复内心的感受,诉说道:“早些年,我们古木村确实是以雕刻木偶为生,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左右,几乎家家用村内的南希木雕刻,并且以此发家致富。”
“那时候我们村庄,不光是雕刻木偶出名,同时木偶师也是一大特色,说通俗点,就是现在人们所知道的腹语师!”
“腹语师通常利用木偶做出滑稽的动作,配合那幽默的交谈,演绎出一幕幕令人捧腹大笑的场景,而这两大特色,自然吸引不少游客来此游玩!”
“但是,这美好的一切,却在十多年前的那次事件中,发生巨大的转折。”
“我至今记得,那是一场盛大的表演会,杰出的木偶师王兰在表演一幕搞笑的话剧,而这幕话剧确实表演的惟妙惟肖,她手中的木偶如同活人般,做着滑稽的动作,以及用那幽默的话语,赢得场上阵阵掌声!”
“原本表演进展的无比顺利,却突然被一个小孩的声音给打断!”
“那小孩年约十岁左右,名叫郭德,是镇上一富贵人家的儿子,当时,只听郭德高声呼喊,这个姐姐是骗子,那个木偶根本不会说话,明明就是她嘴巴在动!”
“这个稚嫩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般,令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会场出现短暂的沉默,台上的木偶师王兰,也感觉极为尴尬,但是,表演经历丰富的她,短时间内就恢复平静,依旧自顾自的表演起来,根本不在乎先前小孩的质疑,伴随着她那幽默而滑稽的表演,台下的人,再次欢呼起来!”
“事情本就这么平静的过去,没有想到,第二天,却传来郭德失踪的消息,他的父亲怀疑是否是王兰的所为。”
“毕竟,当初自己的小孩,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揭穿她的把戏。”
“于是,郭德的父亲花费重金,带领一群人,闯入王兰的家中,果然不出所料,在王兰的家中发现郭德的手帕,甚至在其房间发现郭德贴身佩戴的玉佩!”
“郭德的父亲质问王兰,问其儿子下落,但王兰却说不知道,气愤之下,郭德的父亲带领众人,强制将王兰拖出去鞭打一番,并丢下一句狠话,我儿子要是今天没出现,我就活活把你给打死!”
“最后,好像是郭德晚上自己回来,才勉强放王兰一马,第二天清晨,就传来王兰上吊自杀的消息。”
“自那以后,古木村仿佛遭邪般,雕刻的木偶一直销售不出去,凡是雕刻木偶的家庭,无不会发生极其倒霉的事情,严重者甚至家破人亡!”
“村民们渐渐的远离雕刻,转而迈入别的行业,这门技术就慢慢的,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后来,我们古木村来了个和尚,说这邪气重,恐怕有冤情,就告诉村里人,只要村里以后死人,必须用木偶陪着下葬,否则,必定会染上邪气,至此后,我们古木村古往今来,才有在死者棺材内,摆放木偶这种不成文的规定!”
范海辛默默的听完这一切,脸庞露出一丝困惑。
他问道:“当时发生这种事情,难道警察不管么?更何况,玉佩和手帕只能证明王兰有一定嫌疑,为何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随意拖出去鞭打呢?”
刘恒叹息道:“在十多年前,我们国家的法律还不健全,基本属于一纸空谈,更何况是在乡下,更是管理不到位,在那时,基本是谁家有钱,谁家说了算,所以,王兰才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被拖出鞭打!”
罗宾点头叹道:“那个时候,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悲惨的事情!”
范海辛目光闪烁,流露出思考的神色,他继而问道:“既然曾今发生这种事情,为何你当初在事务所的时候,却没选择告诉我们呢?”
刘恒惆怅的脸庞,再次叹息:“这种不光彩的陈年旧事,有几个愿意说呢?若非两位想了解,我又何必说出来呢?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在耿耿于怀!”
范海辛表示理解,这毕竟是古木村的一个污点,过多的宣扬,反而破坏村子的名声,影响古木村的和谐。
“少爷,我们是否应该去调查这件事情呢?”罗宾转过俊秀的脸庞,询问道。
范海辛微微点头,沉吟道:“这件事情,确实该调查一番,毕竟,自从那个叫王兰的木偶师死后,古木村就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显然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听完,刘恒表情有些犹豫,问道:“难不成,还要去拜访我的哥哥?”
范海辛点头道:“从信件内容来看,你哥哥绝对掌握着这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很可能成为这案件的线索,所以,我们必须要去,哪怕你再怎么讨厌他!”
闻言,刘恒叹息一声,摇着脑袋,勉为其难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可能不去,只是我有话在先,如果交谈不和,我会提前离开,至于你们是否愿意离开,那我就不多管了!”
“好的,没问题!”范海辛微笑道。
……
饭后。
十二点半左右。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正快速的在蜿蜒的小道行驶,激起阵阵飞扬的尘土。
车上坐着的不是范海辛三人,是谁?
此时,他们正往刘恒哥哥的住处赶去。
据说,刘恒家庭曾经颇为富贵,在郊区有一块自己的土地,并建有一栋欧洲风格的别墅,还有着一个极大的庭院。
只是,在父母死亡后,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