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浪如潮,地板震动,耳膜鼓鼓发疼。
简希握着酒杯,如一只花蝴蝶穿梭在舞池里。黑暗中的视线异常火热,有几人伸出手,摸他的腰和屁股,对于这些只敢在背地里吃豆腐的人,简希很生气,一个扭身,逃离了这里。
乌黑卷翘的睫毛,红润的脸颊上布满一层细薄的汗泽,双眼潋滟如水,他的一个眼神都是一种勾引。男性酒保啧啧出奇,简希是酒吧的常客,fēng_liú多情,桃花不断,每次恋情都很短暂,经常有客人为他打架。
打了个酒嗝,他把杯子推倒酒保面前,“给我满上。”
“来一杯君度,算在我账上。”
陌生的男声从头顶响起,简希看向来人,英俊得体的外型,腕上的表符合成功男士的标配,就是上了些年纪。简希兴致索然,红唇勾起,睫毛像两团小扇子,在男人心上痒痒得搔上一把。可没等他窃喜多久,对方的语气刹那让男人变了脸色。
“用得着你请吗?走开,别烦我!”
生活中很少有人对他甩脸色,那些小男友哪个不是对自己温柔小意。男人怒极反笑,“看不出来,倒还是只爪子锋利的野猫。”
说话时气息故意喷在简希的耳朵上,简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他眼波一转,顺势倒在对方怀里。在男人看来,就是他被自己吸引的表现。
“真是敏感的小野猫。”男人环住简希的腰,偷偷捏了一把,绝佳的触感让他下腹起火。
简希娇笑,被他半搂着走出酒吧。
柔嫩的双手在身上四处游走,男人抓住向下移动的手,声音暗哑,“小爪子这么心急。”
简希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迷蒙之色。
等不及到走到车库,两人露天激情起来。被压在墙上,简希仰起下巴与他拥吻。啧啧的水声,从两人紧贴的嘴唇中发出来,纽扣脱开,皮带被扯松,简希手伸进去,时轻时重得揉捏。调皮的举动,令男人闷哼一声,“你在惹火。”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火有多大。”简希身体慢慢下滑。
看着他清媚的眼角,男人一想到这朵高岭之花会被自己折下,心中涌出无数念头,他可没忘记对方一开始不假辞色的样子。
握住他的脖子,男人语气兴奋又下流,“快一点。”
简希抬眼一笑,在对方被迷得神魂颠倒之时,手指用力捏其根部。
“啊!”
男人惨叫,捂住下/体,夹着腿极为不雅得倒在地上。
简希回头,背着月光,他的笑容犹如蛇蝎,充满诱惑,“为我倾倒的人,不计其数,就凭你也想泡我。”
“该死的!你……你别走!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简希哼着小调打车回家。
第二天,简希被闹钟吵醒。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按掉闹钟,想起今天有课,艰难得从床上爬起来。
简希是本市人,家境殷实,父母三年前去了外地做生意,请了一位保姆专门负责他的三餐。但简希不喜欢家里有不认识的人,没过多久就让人回去了。他买了本书,心情好会照着上面做,有时候发懒就出去吃。
榆乔大学是b市著名的大学,简希没有大聪明,当初以吊车尾的成绩搭上最低分数线,没有再出额外的钱,令他父母都大吃一惊。
中午,简希站在校门口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电话。上个月他和一个大叔好上了,对方态度和他一样,对待感情很谨慎,所以到现在他们都只是炮/友关系。除了最开始的一个礼拜,后来两人见面逐渐减少。昨晚要不是看那个男人和大叔有几分相像,简希不会凑上去,之后他越想越恶心,跑到厕所里刷了无数次牙。
简希虽然私生活混乱,但随性而为,从不勉强自己。
没有一个男人能对他疏忽至此,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他觉得是自尊心在作祟,绝不是其他的答案。
电话接通,“喂季盛,我要见你。”
“晚上我派人来接你。”
简希一噎,可能是他许久没有说话,那话那头发出疑问,“还有其他事么?”低磁的嗓音,缠在耳边,简希没有发现自己脸红了。
这种状态不对劲,“没事。”说完,他抬手想要挂电话。
“宝贝,我想你。”男人语气调笑,仿佛猜到他要做什么一般。
动作一顿,简希嘴唇颤抖,“想我的人海了去了,你排队慢慢等吧。”
他挂断电话,嘴角却翘起来。
下午只有两节课,简希从食堂出来后,想了下准备逃掉。打定注意,,从教室中转出来。他步子迈得飞快,蓝色的水滴钥匙扣蹦蹦跳跳,从环缝里跑了出来,掉到地上。
他身后一名经过的青年,看见了,拾起钥匙扣。
“同学,你的东西掉了。”
这种一听就是搭讪的话,简希听过无数次。
那人见他跑得更快,苦笑一声,追了上去。
简希看向拦在前面的人,准确来说是看着他手里的钥匙扣,一看,竟然真的掉了。拿过钥匙扣,“谢谢”的话绕在嘴边没有说出口,简希惊呼:“校草大人?!”
简希震惊,把伺给他的称呼脱口而出。
青年愣怔,随后眼睛眯起,浓黑的睫毛压成两片黑黑的鸦羽,像绘制的深黑眼线,惑人心神。
“挂上去吧。很可爱的小东西,掉了很可惜。”他出言提醒。
简希脸红,垂下头,纤长的白皙脖颈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