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风说,“但是,皇上只给三天时间。”
“眼下使臣上贡在即,三天已经够多了。”程征并不担心,要是被抓的是普通贼人,估计一天就严刑折磨死了。
“少爷准备怎么办?”
“你带人去查梦涵的线索,远信这边先不着急。”程征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下了朝之后,徐庆松便召程征去了军政枢,把审大内窃贼的差事交给了他,又是好一番嘱咐,什么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影响两国往来云云。程征与远信亲兄弟,他自然会想办法帮远信脱罪,只要理由恰当,能给北国使臣和皇上一个满意的结果,在北国朝贡的节骨眼上,谁还与功夫追究细节。而要是换做旁人审理,真把远信弄出个三长两短来,老王爷那边可不好交代。
梦涵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头昏昏沉沉的,肚子也叫得厉害,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屋内一片陌生,顿时一个激灵坐起来了,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远信呢?梦涵拍拍脑袋想起了夜里的事,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干什么?梦涵慌乱抱紧了自己,看上下衣衫完整才稍稍放心。
可是,可是我身上穿的不是我的衣服啊,我记得我晕倒之前穿的是一身黑衣啊,现在分明是宫女装扮,我不会已经被人那啥了吧?这是哪里啊?梦涵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床比我在镇西王府的都大,梳妆台上摆放的金银首饰,珠宝翡翠流光溢彩,房内装饰着精致的珠帘,华美的绒毯,这是个女人的屋吧,杯盏明光发亮,桌椅典雅华贵,这个女人还真是有钱啊。
房内空无一人,梦涵试探着向外走去,从寝居出来,梦涵躲在一个百花屏风后悄悄探出脑袋,猛的一个寒战马上缩回了头。我的妈呀,外头这一屋子的人,你们发出点声音来好不,静的跟鬼似的是要干嘛。
屏风外传来女人的声音,“醒了?”这话虽是问句,却沉稳威严,用梦涵的话说,那气场是相当强啊。
梦涵自知躲不过去,硬着头皮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整天不是远信带着梦涵往端侯府喝茶,就是程征带着一姗去镇西王府小聚,几乎每天都见面,我还不认识你?
只是同样的一张脸,长在一姗头上就温柔可爱,怎么长在你头上就这么阴冷孤傲,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活该被你踩在脚下。怪不得跟程征青梅竹马,你们两个还真像,果然是物以类聚。
认出了是一临也不再害怕,至少心里有了底,梦涵走到前厅,挑了个大座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
一临放下茶盏缓缓开口,“冒昧请姑娘前来,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请?有你这么请的吗?想见本美女你说嘛,就算我现在深受追捧红遍京城,我看在程征远信的面子上会优先考虑你的预约的,你用这种手段把我劫来会不会太失礼了?远信他哥哥的老婆是你亲妹妹,我们好歹也算有点关系是吧(虽然我跟远信还没结婚)。梦涵心中骂了一遍,嘴上也没敢说什么,人家毕竟是当朝储君嘛,我惹得起嘛我。
见梦涵不答话,一临也不恼,垂睫一笑,“今日请姑娘来,是有一件事想和姑娘商量。”
梦涵傲慢的说,“我饿了。”和我商量?虽然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至少我知道我手中是有筹码的,呵呵,这就叫做有恃无恐吧。
“来人,传膳。”一临一句话落,屋内的宫女太监纷纷出门,一临对梦涵说,“请姑娘移步餐厅。”
还算待客有礼哈,梦涵心中得意,在一桌子山珍海味前大口吃喝,毫不顾忌淑女形象,本来就不是淑女嘛。这堂堂公主对自己也算给面儿,梦涵心情好了起来,塞了满嘴的肉,张口问道,“我晕了多久?”
一临答,“两个时辰。”
梦涵点头,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按天亮是六点来算的话,那现在差不多十点左右。也不知道远信怎么样了,连程征都说他轻功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都一上午了,远信等不见我,早该急死了吧。
想到远信,梦涵就想早点离开这。远信你看见了吗,山珍海味也阻止不了我奔向你啊(请原谅我是先吃了山珍海味后想起的你)。
一临倒是耐性极好,在一旁安静坐着,一点也不着急,见梦涵放下筷子,一临问,“吃好了?还合姑娘的胃口吧。”
梦涵擦了擦嘴,“我吃好了,什么事儿说吧。”
“姑娘真是豪爽,日后若是肯归本公主门下的话,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梦涵一口唾沫差点把自己噎死,我擦,劝降来了。不对,用劝降不合适吧,招安?将就着用吧。您堂堂储君脑子没问题吧,招我的安?梦涵哧哧笑着,不知是在讽刺自己还是讽刺一临,“您倒还真看得起我?”
一临拨弄着纤纤玉指,好似无意问道,“怎么?姑娘是不愿意吗?”
愿意你大爷,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别人给你提鞋都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那是奴才们的奉承话你别认真好不。人家请诸葛亮三顾茅庐好不,你倒好,就这么粗鲁的把我虏来,以后要是真跟你了,一点不对你的意你还不把我的脑袋卸下来当球踢?放着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为你血雨腥风,我脑袋被驴踢了吧。我不是诸葛亮,我也没这才,我就是一说书先生,我的理想是做勇侯夫人,我才不要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