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娶姚梦涵!”老王爷端坐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一束光从屋顶照下来,老爷子的面容生冷僵硬,恐怖的声音在四周环绕,经久不散,“不能娶姚梦涵!”
远信害怕的蜷缩在一个角落,不敢靠近。
突然一只手拍在远信肩膀上,远信惨叫一声回头,正是梦涵,“忘了我,忘了我……”
老爷子如幽灵一般飘到远信面前,“你不能娶姚梦涵!”
“忘了我……”
“你不能娶姚梦涵!”
远信摇着头退步,“不要,不要……不要!”远信大叫一声惊醒,才发现是一场梦。这时他已浑身湿透,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
“二爷醒了。”果儿拿着手帕帮远信擦脸汗,被远信一把握住了手腕,“梦涵呢?”
果儿谨慎的回答,“奴婢不知。”
远信松开了手,怅然失神,“她走了是吗?她去哪儿了?我要去找她!”
果儿拉住了远信,“二爷先吃点东西吧。”
远信甩开她,向外走去,“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梦涵!”
果儿提醒道,“侯爷吩咐了,这几天不让二爷出门。”
远信在门口被拦下,回头冲果儿问,“我哥在哪儿,带我去见他!他一定知道梦涵在哪儿!”
远信待下人一向宽厚,突然发火,果儿被吓得战战兢兢,“二爷您先吃点东西吧。”
远信端起桌上的一碗粥狼吞虎咽几口吞下,“我吃完了,带我去见我哥!”
“奴婢去帮二爷传话,二爷先去休息吧。”果儿收拾了饭碗逃出去了,远信瘫坐在凳子上,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的噩梦,爷爷,请恕孙儿不孝,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此一件我不能从命,我真的不想放弃梦涵。
程征从宫里回王府的时候,已是中午,刚进书房,果儿前来回禀,“侯爷,二爷说要见您。”
“不见。”程征果断的回绝,“他怎么样?”
“二爷醒了吃了点东西,一直闹着要去找姚姑娘,奴婢劝不下了。”
程征点头,吩咐果儿下去。
远信,放弃一个女人真的这么难吗?是我爱的不够深吗?我与一临在一起十几年,还抵不过你和梦涵几月的感情吗?你可能永远不知道,我一方面恨着你,却也在羡慕着你。我羡慕你可以理直气壮的把孝义抛至脑后,羡慕你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放下一切,我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这么任性。我已经为了肩上的责任放弃一临,还要再拆散你们吗?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爷爷,又能成全你?
宏安王府。
敏轩守在床前焦急的问太医,“已经一天了,她怎么还不醒?”
太医面有难色,思索道,“这位姑娘刚刚小产,又受了风雨,昏迷一时也是有的。只是依脉象来看,姑娘身子底不差,灌了些汤药也已见效,姑娘一直不醒,可能是心病。”
敏轩皱眉,“你是说她不醒,是因为她不想醒?”
太医解释道,“这位姑娘意识薄弱,没有求生之念,非药力可疗啊。”
“这该如何是好?”
“若能唤起姑娘求生之欲,或许就醒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敏轩叹口气,握住梦涵的手,“梦涵,你现在身子虚弱,要是再不醒来吃点东西,我怕你撑不住。”
梦涵没有半点反应,敏轩端起水碗,舀了半勺水,帮梦涵湿润她干裂的嘴唇,然后用手帕擦掉沿嘴角流下的水。
天黑之时,程征终于来见了远信。
刚一进门,只见远信从椅子上弹起,“哥,梦涵在哪儿?”
“我不知道。”程征冷漠的扒开他的手。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哥你告诉我!”
“远信你听着,从此以后姚梦涵身在何方,是生是死,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一日放不下他就在这里呆一日,你一年放不下她就在这里呆一年!”
远信摇着头退步,“我不。”
程征没有理会他的坚持,转而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迎熏已经抓到了,我最近为你收拾的烂局还真是不少呢。”
远信惊慌失措,程征几步向前,走到他面前说,“如果你就此对姚梦涵放手,我倒是可以考虑给迎熏一个爽快点的死法。”
“哥我求你,迎熏她是被逼的,你放过她好不好?”
“你想好了再回答我。”程征撂下一句话离开,远信呆在原地措手不及。
宏安王府。
深夜,敏轩依然守在床前,梦涵终于醒来了。她痛苦的眨了眼睛,面前一片陌生,脑袋里传来剧烈的刺痛,梦涵痛苦的皱了眉。
“你醒了,不舒服吗?”敏轩摸向她的额头。
梦涵转过头去躲避,“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
敏轩的手收了回来,一五一十的回答,“这是我的王府,你昨夜从镇西王府出来,昏倒在路上,我的人就带你过来了。”
梦涵回想了昨天的事,伸手捂住额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敏轩吩咐侍女,“快拿药来。”转而对梦涵温柔的说,“你小产时淋了雨,受了风寒,身子难免会有些酸痛,不过你放心,我请了宫里最好的御医,一定会把你调理好的。”
“小产?”梦涵这才想到,小腹还隐隐作痛,“我的孩子……”
“你别太伤心了,现在紧要的是要把身子养好。”敏轩劝慰道。
梦涵闭上眼摇了摇头,头痛欲裂。
“来,快把药喝了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