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远信找到程征,郑重的对他说,“哥,我想离开京城。”
“好。”程征既不惊讶,也不阻拦,这个弟弟最近已经令他操碎了心,离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彼此冷静一下。
“我想求你一件事。”
程征回绝道,“如果是迎熏的事,你不必说了。”
远信跪下乞求,“哥,迎熏她一路走到今天也是被逼无奈,我曾有负于她,求你念在我与她青梅之谊,饶她这一次吧,我可以保证她今后远离京城,再不会与你有任何牵扯。”
程征看也不看他,冷冷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哥……我已经放弃梦涵了,这一个请求你都不肯答应吗?”
程征拍桌怒道,“不能!迎熏她背叛无上门,害得遇安被映丰囚禁折磨,受尽侮辱,放过她绝无可能!你再敢为她求情,我即刻就把她挑断筋脉,扔进蛇坑!”
“那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远信倔强的威胁程征,没有任何放弃的打算。阿引,我说过我要还你自由,以此弥补当年对你的亏欠,我一定会做到。
程征一片心寒,“你……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好,你走啊,我们程家没有你也罢!”
“哥我求你……”
“滚!”
远信心如死灰,到夤蜃牛这两个我爱过的女人,如果我一个都不能保护,我死不甘心。
一天,两天,在远信虚弱的快要昏倒的时候,程征终于还是心软下来,“你就是看准了,我不会让你跪死在这。我答应你。”
远信扬起苍白干裂的嘴角,“谢谢哥。”
程征将无上令递给他,“你去放她离开吧,永远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好。”
“无上令用完之后马上还我。”
“是。”
晚上,远信歇息了大半天,终于恢复了精神。轻车熟路,无上令在手,再次不费吹灰之力将迎熏带了出来。远信心情舒畅很多,“上次你出走被抓,一定是因为我们没有好好告别,不如我们去城内走走吧,下半夜再送你出京。”
“好啊。”迎熏欣然应允。
迎熏换上男装,两人走在小时候常常来玩的街上,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小时候的事物了,葱油饼摊早已不在,他们爱吃糕点的也已经无处可寻了。
“不如我们去城南吧,那里有一家店的烧鸡特别好吃。”远信提议道,“我跟梦涵都很……喜欢。”远信说着声音低了下来。
迎熏见他伤心,便问,“姚姑娘,她怎么了?”
远信黯然道,“她,就要嫁给大皇子了。”
“怎么会?”迎熏被关了一些时日,并不知晓这些事,十分不解。
“她崇尚权势地位,是我不能给的。”远信叹一口气。
“我见过姚姑娘,她看你的眼神饱含深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曾经也这么认为。”远信苦笑一声。
“远信,”迎熏突然停下来,深情的叫住他,“没有了姚姑娘,你会愿意娶我吗?”
远信歉意道,“阿引,我最近真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只是对我没心思是吧,如果换做姚姑娘,就另当别论了。”
远信没有否认,暗自惆怅不做声。
迎熏哈哈大笑,“逗你呢,我现在躲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大张旗鼓的要嫁给你。”
远信淡淡回以一笑,明白她缓解尴尬的用意。
两人向城南走去。路过一条路,路口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远信停下了脚步,迎熏道,“这条路通向宏安王府,他们莫不是在今天完婚?”
远信没有说话,失神的望向路的尽头。
迎熏看出他的心思,“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她,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远信赞同,“好。若她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此刻正当把酒言欢,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两人绕到后门悄悄飞向屋顶,此刻院内高朋满座,宏安王披红挂彩正陪客人喝着酒,娶侧妃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以他的地位,前来道贺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远信十分落寞,不想再看下去,对迎熏说,“我们去找找新房吧。”
两人又来到后院一角轻轻落下,新房里外装饰一新,十分喜庆。冰儿正扶着梦涵往新床上坐,梦涵不耐烦的扯下了红盖头扔在床上。冰儿急忙拾起来,“姚王妃,不可啊,这红盖头是要王爷拿秤杆挑开的。”
冰儿说着要把盖头给梦涵遮上,被梦涵阻止了,“不必了。你去把药拿来,我头疼。”
“这……是。”
冰儿端来药碗,梦涵一饮而尽,“你下去吧,我累了,想歇会儿。”
冰儿试探的问,“姚王妃要不要吃点东西?”
梦涵果断的拒绝了,“不用。”
冰儿劝道,“您近来气色一直不好,用餐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这身子什么时候能调理好啊。”
梦涵不悦,“我不想吃,你下去吧。”
冰儿为难的说,“姚王妃,大喜之时,奴婢要是没有伺候在旁,只怕王爷会怪罪。”
梦涵坚持道,“王爷怪罪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下去吧。”
冰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迎熏和远信正在窗外角落里看着,梦涵坐在床前出神,脸上没有半分喜气。迎熏道,“看来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宏安王的。”
你不是说这正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你为什么满脸悲伤?你要的权势地位都正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