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加油啊,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去的。”大巴车带着一路的烟尘,车窗上那个胖乎乎的司机探着脑袋,冲着吴宇挥手。
“好啊,我等你!”吴宇也挥着手,算是与他告别。
车走了,路上的行人看着这群有些怪异的人,还有队伍中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他们站在那家破旧的旅馆面前,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黑衣人抬着头,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们给提供的旅馆质量这么差。也可能是上面的经费不够,反正大家就先凑合一下吧。”
旅馆破的已经达到了一个境界,被漆成了黄色的墙面,裂开了不知道多少道缝隙,红色的板砖透过缝隙毫不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就和之前在奥斯维辛看到的一样,那些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板砖,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掉着渣渣。
而最让人受不了的,却还是那个旅馆的牌子,吱吱呀呀的吊在半空中,靠着几根铁丝勒着,这才勉强没有掉下来。
吴宇的笑容也有点僵硬,但还是点着头,“好啊,我们就凑合着住吧,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恩恩…”黑衣人点着头,甚至有点蒙混过关的样子,差点脱口而出的“谢谢”俩字,还是被他咽了回去。接了这么多年的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没有面子。
推开门,几张木制的桌椅,摆的很随意。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店面人的存在,一个大叔摸样的人,围着其中的一张桌子,喝着新鲜冰凉的散啤,说着有些发荤的笑话。
“几位?”坐在柜台里的老板,抬起头露出了通红的面容,眼皮勉强露出了一道缝隙,能够看清面前的几道人影,身上隐隐飘来了发酵过的酒味,估计是昨天晚上喝多了,然后一觉睡到了现在。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从怀里甩出一道令牌,扔到了他的面前。令牌上的突然很简单,一个同样穿着黑袍的人,看不清面容,只是露出嘴和下巴,笑的有些难言,但是看着却让人骨头发凉,而在黑袍人的身后,一座漆黑的十层巨塔,若隐若现的耸立着。
老板接过令牌,拿到了自己的眼前,一个劲的晃悠,使劲的拉扯着自己的眼皮,期望能有更多的光线进入到瞳孔之中。
“嘿嘿,小妞来陪大爷玩会吧。”身后的那几个中年男子,吹着响亮的口哨,毫不在意的叫喊着,紧接着的是一阵哈哈大笑。
“玛德…”黑衣人脸上的肌肉,紧紧地纠结在了一起,来这么个地方住,他已经受够了,可是谁能想到,这里还有这些不长眼睛的傻.逼。
“小妞来陪大爷玩玩吧,大爷的活绝对要比这些臭小子好的多。”满嘴污秽的语言,说的袁榕和陈曦两个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跟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说完之后那个有些猥琐的中年大叔,竟然还一脸色迷迷的看着袁榕,做了两个挺腰的动作。
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刚准备开口,却发现已经有人比他先了一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宇已经从人群中消失了,他直接越过那些挡在他面前的桌椅,手掌就仿佛鹰爪一样,扼住了那个停着腰的大叔。
“你特么的****崽字,找死么!”喉咙被人扼住,他的呼吸顿时也有些不顺,当然最让他不爽的,还是被一个后辈当众制服。
脚掌向后一踩,刚准备要后退,可是吴宇的手掌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抽到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这一巴掌瞬间将那个男人扇醒了,面前那个看起来还有这几分稚嫩的男人,脸上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愤怒。自己今天,或许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你都多大了,没听说过祸从口出么?”吴宇一边扇着巴掌,嘴里面一边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
血液夹杂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整张脸变成了紫红色,就好像一个新鲜出炉的“鸿运当头”。当然,如果浇上点汤汁就更像了。
或许终于发现,这样扇来扇去确实很无聊,而且扇到最后,自己的手也有些发疼,这才让吴宇有些悻悻的放弃了这种无聊的行为。
中年男子整个过程中,都有点发懵,连同还坐在周围的四个人一样。看到吴宇停下了,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要到此为止的时候,吴宇却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浑身冰凉的话。
“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你要记着点,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好。”手掌摸上了背后的名牌,就好像摘一朵路边的野花一样,轻轻的撕了下来,整个过程都好像一名优雅的绅士。
“当然。”吴宇转过头去,看着那群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的大叔,“这句话我也奉送给你们,放心这句话虽然不是白送的,但也不会跟你们要太多东西,只要你们的命就好了。”
原本还站在原地的人,瞬间身体里的力量完全爆发而出,整个人就好像追逐猎物的猎豹一样,围着桌子,四张白亮的名牌,打着漂亮的旋,缓缓落到地面上。同样的,还有他们僵硬了的身体,砸到地面上,发出不和谐的沉闷响声。
“呃,您…您是执行官?”那个醉醺醺的旅店老板,此刻终于看清楚了令牌上的图案,整个人打了个冷颤,就好像吃了什么醒酒药一样,眼睛瞬间瞪得跟灯泡一样。
“哎呀,这这这…”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尸体,只是犹豫了短短一秒钟的时间,脸上瞬间推出了笑容,“大人这几个人不懂事,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