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愣了一下,袁榕跟他一间房,他当然没有意见,可如果这样的话。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陈曦,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和陈曦认识,但那都是年幼时的交情了,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和陌生人没有半点分别。
陈曦抬着头,看见了吴宇飘过来的目光,这些日子,她对于这里的了解,已经算得上是全面了,她更明白吴宇接下来面对的将会是什么,“没关系啊吴宇,你跟榕儿姐住一间就好了。”
“可如果那样的话…”吴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晨曦给打断了。
“没事的,我跟哥住一间就好了。”袁榕看着身边的邵泽阳,那个笑的有些犯傻的脸,“是吧哥,你说句话。”
陈曦掐了他一下,邵泽阳瞬间反应了过来,这件事之前也只是想想罢了,但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真的能跟陈曦混到一个屋子里,“是啊,老吴你放心吧,我和陈曦住一个房间绝对没问题,而且小时候也没少在一起住过。”
邵泽阳的话,吴宇根本就懒得去听,他一个大老爷们跟晨曦住一个房间,能吃什么亏?倒是陈曦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这点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陈曦既然没有意见,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吴宇转过头去,看着王晓等人,“给你们留了八间房,你们自己看着分吧,本宝宝回去睡觉咯,明天见!”
“吴宇,好好休息,咱们明天见!”王晓冲吴宇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已经推开门,打着瞌睡的身影,说道。
“嗯,明天见。”吴宇拉着袁榕进到了屋子里。
外面看起来勉强还过得去,但是屋子里面,却还是千篇一律永远都不变的样子。巨大的卧室里纵向摆着两张大床,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地毯,铺在地面上。
白色的床单铺在床上,吴宇将鞋随便一踢,然后纵身一跃,直接蹦到了绵软的床上,“玛德,累死我了,还是床上最舒服。”说着,还抖了抖露在床外的脚,向上挪了挪,就好像爬树的虫子一样。
袁榕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将鞋子摆到门口,“下来洗澡,你这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死了,快点!”
可是任凭袁榕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喊,躺在床上的吴宇却没有半点动作,袁榕皱了皱眉,走到了床边,刚准备把他脱下来洗澡的时候,却听到了被子里浅浅的鼻鼾声。
已经睡着了么,袁榕愣了愣。也是,他那么累,怎么可能还睡不着呢?袁榕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他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给他盖上。
楼下。
旅馆的老板擦着头上的冷汗,喝酒真是耽误事啊,之前还有人专门来提醒过,最近会有执行官来住宿,结果昨晚一兴奋,把这些东西都给扔到脑后了。
“喂,再给我来杯酒,刚才呢杯喝急了,头有点晕。”林老头举着酒杯,大声的嚷嚷着。
“我说你个死老头,除了喝酒还知道点啥。”老板和他也算是熟人了,所以说话直接也就懒得客气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昨天晚上拉着我喝酒,刚才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不就是接待个执行官么,能坏你什么大事?”林老头翻了个白眼,从面前的盘子里捡了枚花生米,扔进了嘴里。
老板将啤酒重重的放到了他面前,“这还不叫坏事啊?你没看刚才呢个青年么,连三分钟都不到的工夫,就在我店里杀了四个人。这种人哪是我一个小店老板能惹得起的。”
听到他提起吴宇来,老头明显提起来几分兴趣,“你说刚才和我喝酒的呢个小兄弟么?他们没告诉你,这些人什么来历么?”
“来历?”老板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但是根据这几天外面传的消息,我觉着我应该能猜个差不多。”
“哦,那你说说。”林老头从旁边拉了把凳子过来,让老板坐下。
“坐就不用了,我给你说一下还要给这些东西扔出去。”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四具尸体,“这两天你听没听别人说过,今天晚上在角斗场有一场决斗,据说是一个新人挑战守门人的决斗。”
“听过啊,咋啦?”林老头嚼着花生,含糊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呢个青年,应该就是今晚要挑战守门人的人。别忘了,刚才那个青年人的实力。”说着,老板还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幸亏刚才没惹着他们,不然现在这家旅馆住人都不用花钱了。”
“哦,你是说呢孩子要挑战守门人。”林老头的眼神分明出现了一道光芒,“有点意思啊,这场决斗倒是可以去看看。”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想去看。”老板学着林老头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虽然玩家挑战守门人的次数并不算少,但也绝对不多。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十年里的第二次了吧。”
“是第二次,不过说回来,你觉着这次谁能赢?”老头眯着眼,看着那个开始搬运尸体的老板。
“你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守门人了。”老板直起身来,将身后的桌子挪了挪,继续道:“虽然我也希望那个青年赢,但是你要知道,那些守门人都是些怎样的变态,这些年敢于挑战守门人的倒是不少,但是却一个也没赢过。”
说完,老板好像想起什么似得,“不对,我记着好像又一次是新人赢了,那是啥时候的事来着?”他拍着脑袋,有些事情真是越想越想不起来了。
“一万年前。”林老头无奈的撇了撇嘴,提醒道。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