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把传说中的,地狱的圣剑,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把有资格与审判之剑抗衡的神剑,但是地狱里的人估计永远都想不到,这把剑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落到了我们神界的手里。”神父看着那柄剑,眼睛之中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
“但为什么,您要让我来?”路西法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那柄剑,虽然心里充斥着无数的向往,但脚下却依旧丝毫未动。
“这件事,其实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你却一定早就发现了,你的血脉,其实是地狱里皇族的血脉,而是还是最纯正的皇室血脉,因为除了纯正的地狱皇室血脉之外,没有任何魔鬼的血液会是紫金色。”神父并没有看他,而是背着手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
路西法看着神父,密室里一阵沉默,终于后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您说的没错,这一点我确实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但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地狱的血脉,为何...”
“因为你的心。”神父转过头来,看着路西法,安静的冲他笑着,“你难道认为宇宙混沌,天地出来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有了那所谓的神和魔鬼了么?不,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点一点出现的,之所以会出现神,只因为我们心地善良,我们愿意去理解和帮助别人,而魔鬼却只是自私的,想要占有这个世界上一切东西的家伙,所以最后他们变成了魔鬼,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这一点你的心已经告诉我了。”
“所以我相信你,而且这把剑也总不能一直都扔在这里吧,毕竟是世间难有的灵物,而且也是当时地狱里的七王带着他们的兵器一起跃如铸剑炉中,最后才凝练出来这样的一把剑,如果就这么一直放着的话,估计这把剑上也会附着不少的怨气吧。而等那个时候再去想办法解决,估计就很难了。”
“明白了。”路西法点了点头,看着七宗罪,后者对他的感应愈发强烈,甚至都已经快哟啊侵占他的大脑,让自己去把它解救出来。
“好了,去吧,说实话,这么一柄剑放在这里孤单无主,我倒更希望它能有一个主人,毕竟只有当它有了主人之后,这个世界上才真正有人能够镇压住他,而我们现在像这般把它囚禁在这里,终究不是一个合适的方法、”神父回过头来,轻轻地拍了拍路西法的肩膀,“放心去就行了,我在这里帮你看着,如果出问题了赶紧告诉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拖出来的。”
“嗯。”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需要去那只内心所想的东西了,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七宗罪的方向走去。
而神父站在他身后,看着迈着坚定步伐的路西法,手掌一挥,那些缠绕在七宗罪剑体上的锁链瞬间松脱下来,一点点的掉落在地面上,露出那个被无数锁链紧紧包裹着的七宗罪。
如墨的剑体,哪怕在灯光的照射下,都没有任何的光泽,路西法站在那里看着七宗罪,愣了好久,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柄插在地面上的七宗罪。
似乎是感应到了路西法的存在,七宗罪也轻轻的传来了些许问候的意思,似乎它也能能感觉到,自己之所以能够从哪无数的铁链之中逃出来,跟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路西法把手放在剑身上,双眼缓缓地闭合着,一时间密室之中剩下的就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神父站在路西法身后,看着那道单膝跪倒在地面上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似乎也有些无奈。如果不是因为莉莉丝的十八岁生日,这把剑其实神父是想留到你二十岁再给路西法的,哪怕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现在的路西法还是有些年轻,做事依旧会任着自己的性子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父就如同想通了什么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所有人你都年轻过,所有人也都任性过,哪怕是自己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路西法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呢?他有任性和放纵的权利,因为他还年轻,所以他也应该去放肆的任性和放纵一回,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这么想了,而且也这么做了。
他看着路西法的手握住了剑刃,鲜血顺着手掌一点点的流出来,果然是最纯正的紫金色,地狱里最纯正的王室血脉,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把他带回来,估计他就是地狱里下一代的王吧?而且还是一个根本没有人能与之相争的王,因为那种精纯的血液,哪怕连他在那位传闻中地狱中最强的魔神身上,都从未见过。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在跟你开玩笑,本以为从地狱里带出来是救了他,但是自己带出来了路西法,或许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害了他”吧,毕竟那样一个悲惨的童年,换做是谁都不会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吧?
“距离那个小丫头的生日还有两天的时间么?”神父看着路西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次那个小丫头的父亲,恐怕是走了一步很臭很臭的棋啊。一步到现在为止,哪怕连我都下不出来的臭棋啊。”
“这一次,神界的格局怕是真的要变了啊,而且那个小家伙,也终于快要诞生了,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路西法知道了一切,他会怎么做...”
说完,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站在那里,而路西法则依旧跪在那里,任由身体里的血液,顺着手掌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涌出来,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