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站起来一脸笑:“林教头想的周到,吕平不敢多言,只是我等都是先生麾下人马,想来都是忠心耿耿的汉子,教头有话只管说来,只要是为先生着想的,吕方不敢说半个不字!”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平时憨厚的脸庞上竟有了一丝丝凛然,看来这几年的山寨之主也不是白做的。
崔老大这回也反应过来了,与独眼龙几人一起表态:“吕平说的没错,但有吩咐,教头说了便是,在座都是先生心腹人,只要是为了先生好,教头说个章程,我等照做便是!”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这番话是非说不可的,如果不说,可能下一秒长刀一闪就会有人人头落地了。
等明天先生一起来,就算是有心回护自己也拼接不回自己的人头了。
其实,这时候林冲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可想,他只是拿来一个大碗倒上酒,拿出把小刀把自己的手掌划了一道口子,血就跟水龙头没关紧似的流出来,滴到酒里去就是一碗子血酒。
这样别人就明白了,在这个时代,传说中极为重信的古代,歃血为盟已经是最重要的誓言,万箭穿心倒没什么,可是如果在万箭穿心的前面加上全家两个字的话,将会是一个威力巨大,约束力也巨大到没边的誓言。
屋里所有人都在那个大海碗里滴下了自己的血,也不怕这血里带着什么爱死病的小病菌。
当然,还没有那位黑叔叔与大猩猩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互相伤害后,再与同性发生点不可描述的动作,是不可能有什么爱死病的。
不过,如果陈进才在这里,让他也把自己的手掌划一个大口子再闷一大口掺了这么多人血的酒,他是打死也不会干的。
不过既然陈进才没有在这里,就妨碍不到这里的人用血把好好的酒给染成红色,然后一群人共用一个酒碗,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这渗了不少人口水的酒。
然后用慷慨激昂的声音发起桃园结义的口号,像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傻事想来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如果用年纪来论排名,武松是毫无疑问地要排到最后的,可真要按这么排的话谁也不答应。
论武艺的话,除了在马上打不过林冲这个师兄之外,在地上他除了陈进才以外还没有败过给谁。
特别是在他感觉自己下丹田处的气团已经温暖到整个肠胃后,尝试着把那股暖流调到手臂的武松已经力大如牛。
商量了半天到底是没有排排位,一群人在一起就是兄弟,然后又是一通吃喝,最后才醉熏熏地回房休息。
外面警戒的杀才已经退走,既然一群人都立下了重誓不得向外透露此事,那么外面这些人就没有必要留下了。
陈进才对这些事一无所觉,黄酒是能醉人,却不会罪人,那些宿醉后头痛欲裂的症状怎么也赖不到黄酒头上,所以从古到今才有那么多才子佳人会在愁思百结又或者假装愁思百结的时候去买醉。
早上起来只是感觉有些懒散的陈进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突然对山上的生活有些腻味,牵出白牛,跳到牛背上坐好,也不套车,就这样下山去了,说是去散散心。
散什么心啊!不过是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位传说中得了李广三分本事的小李广,现在正好好当着官的花荣,换到现代的话也是个地方人武部部长。
本来可以和和美美过着小日子的人武部部长却在宋江这么一个倒霉催的来到这里之后变了,好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好好的光宗耀祖的国家干部不当,却要去当土匪,这样的神转拆,这样的倒霉运气居然是那位宋江黑三郎给带来的。
现在他就是想去看看,那位义气深重的花荣同学,是长啥模样的。
山寨上其实有他与没他区别不大,得了陈进才的锻体之法,林冲就把任务下放到每一个小队长身上,对于队长这个新词,他觉得很好。
一队之长嘛!既然是一队之长,那训练就应该是以身作则的,要不你凭什么胜了拿着比别人要多的薪金,战后拿比别人多的赏赐?
所以不管是小队长还是中队长还是大队长,还是林冲他们这些教头,一个二个都是以身作则跑在最前面。
完全照着昨天晚上陈进才所说的程咬金训云烨他们的做法。
没有必要全部都练完,能参与这些训练的只有挑出来的精英还有那些书生。
现在都知道那些书生是陈进才最看重的人了,不过对于书生们肉搏能力的差劲他总是痛心疾首,不过幸好林冲很是了解他的心思。
每个书生身后都会跟着一个精英,别误会,不是让那些山贼精英去等书生们受不了的时候帮一把,而是让他们在书生们慢下来的时候踹上一脚狠的。
先生没有回山,但所有人都不会担心先生的安危,以武松的说法,只要大郎愿意,这天下没有他不能去之地。
便是他的坐骑白牛,都不是一般人能伤害得了的。
练了一天的兵,这些头领们睡的都比以前的夜里要沉得多,仿佛是一沾枕头就要深度睡过去的节奏。
简直是不要活了,先生说的程咬金把那些训练力度加倍,听了之后林冲他们这些当官的二话没说也给自己加了量。
一天下来后果断吐出一个字,那就是“累”!
累得要死,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把自己扔在床上二话不说开始跟周公他老人家约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