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一股冰寒气息弥漫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股突然出现的气息给激得打了个机灵。
便是那被黄编修用移魂大0法控制住了神智的中队长,也被刺激得清醒了过来,这黄编修的移魂大0法看来还不太完善,如果是陈进才的话,一个催眠术下去,就中队长这样的人物是绝对醒不过来。
现在中队长醒过来之后,察觉到自己刚刚好像被这个青衣文士控制了,心想自己不会说出来什么不应该说的了吧!惊急叫道:“你对我做了甚!”
却不料他开口说话又刺激到眼前的青衣文士了,当青衣文士抬起头,他惊愕地发现青衣文士两眼竟然如魔鬼一般的血红。
青衣文士黄编修嘿然一笑道:“本来不想做甚,可是,现在老夫却想做点甚!嘿嘿嘿嘿!”
说罢闪电般伸手,卡着中队长的脖子一捏,那支撑着脑袋的颈椎骨一下竟让他隔着皮肉捏了个粉碎。
中队长惊愕的眼神还在死死地瞪着,但却已经没有任何生气,他已经死在青衣文士黄编修手里。
“中队长……中队长……狗贼……狗贼……”
所有被制住了的书生兵虽然身子都定在原地,可是却都惊呼大喊,随着中队长破布袋一样被甩在地上而变得悲痛欲绝。
李九眼里快喷出火来了,都是自己带错了路,才让兄弟们遭遇到这两个老贼,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收了钱却没有把事儿办好!
他还记得,那中队长喜欢比武,天天到了安全地方宿营后都要找自己打上半天,他们的情谊从这几天都打成铁子了,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朋友给送了性命。
“老贼,既然杀了,便把老子也一起杀了!”李九大吼,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死。
一缕红色轻烟飘过,停下来时却是那银发无须老人李葵花,他现在手里拎着的是那几个被书生兵们背走的几个孩子。
现在他一手拎几个,竟拎着衣服就把人给拎回来了,而且几个孩子怎么说也有好几百斤,他竟然感觉不费什么力气一般,就连速度都没有变多少。
孩子他是拎回了了,可是那几个书生兵他没有管,也没有伤,只是孩子被抢后,那几个书生兵还会逃走吗?还是慷慨赴义般回来送死?
这一点李葵花很想知道,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对那几个书生兵出手。
可一回来他就感觉到情况不对了,地上怎么躺了一个,还是那个刚刚自己觉得是个官的,已经没气了!
“黄裳,怎么回事,做为一个编修博士,怎能如此不知轻重,他们可都是和平谷的人,这万一月帝姬为此跟官家发脾气,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话一说出口他才觉得不对劲了,黄裳身上的气息不对,寒冰刺骨的气息他才走近一些就感觉到了。
不由得大为惊愕:“出了何事?你的情绪不对!”
黄裳没有理他,直接又走到另一个被制住书生军的士兵面前,伸出手掌,曲指成爪抓向那书生兵的头骨。
“九阴神爪都出来了,可见你今天很不对劲,此等狠辣功夫,你不是一直都说要少用,洒家走的那么点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能否与我说清楚了再动手!
黄裳,黄大学士!黄大编修!黄大博士!说清楚了,只要合理,洒家绝对不再拦你,如何?”
李葵花身影一闪,便来到那名士兵身前,出手挡住黄裳的就要抓到那士兵脑袋上的手爪。
黄裳见李葵花拦住自己,更怒了,喝道:“李葵花,你的小身板还经不起老夫的拳脚,闪开!”
“再经不起也不能再让你杀人啊!要不到官家面前洒家不好说话,好歹你想杀人也得给洒家个理由,要不然,你是三朝老臣没事,可洒家可没有你的这般尊贵,会很惨的!”李葵花急道,虽然不可能会像他说的那般惨,但总不能让他乱杀人,这可是陈白牛的人!
黄裳轻轻一抖就把李葵花给抖了开去,高声喝道:“当年,仁宗皇帝在位,食菜事魔教谋算天下,老夫领兵平乱,功成而返!
虽有此许漏网之鱼,但却将东南各地将反之教众屠尽还世间清明,百姓不受战火荼毒,可有功?”
李葵花肃然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太监,但已经随侍于仁宗皇帝身边,听得黄大学士熟读兵书知兵事,平那些毒害百姓之魔教徒如破竹一般,仁宗皇帝收到黄大学士捷报后多吃了半碗粥,谁敢言你无功,李葵花绝不放过他!”
“老夫还未回到东京,最先得到的不是皇帝的赞赏,而是家人之噩耗!老夫全家三十六口人,当时老夫刚出生不久的孙子也被剖开肝肠挂于梁上你可曾听说?可曾知道老夫心中之恨心中之痛!”
黄裳说到这里,饶是他武艺惊天,但却还是人心,念及伤心处竟说得涕泪横流。
李葵花竟也被说得悲切:“洒家当时虽在深宫,但因随侍仁宗皇帝,却也是听说了的,当晚皇帝把宫里能摔的都摔了,说自己大将在外征战,可家眷住在东京城都被人灭了满门,如此,让他如何对得起征战在外的你!
而后密谍司大索天下,搜寻食菜事魔教余党,一时间天下杀得人头滚滚,此事洒家又如何不知!”
黄裳冷哼一声:“大索天下又有何用,密谍司之人对当年食菜事魔教那几个杀了老夫全家满门之人又起得了甚么作用,连他们的踪迹都找不着,只找到些替罪羊一般的人物作数,以为老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