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旭在镇上买了两匹好马,追寻踪迹无果,只得带着李云初一路向北,行了半日已近傍晚,便就近找个找个茶水摊,喝点茶水,吃点点心,以解腹中饥渴。
二人正自歇息,迎面走来一队人马,为首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武,手持一对板斧,只是鼻子中间穿了一只铁环,颇为滑稽;女的粗犷豪放,一看便是胡人女子,手执一柄钢叉,钢叉四齿,四齿皆是铸以短剑。二人往茶摊一坐那大汉喝到:“小二,快拿好酒好菜来!”
李云初见那大汉扎髯黑面,鼻孔穿一铁环,觉得颇为好笑,低声对胡文旭道:“胡师叔,此人长得颇似一头水牛!”胡文旭不禁眉头一皱,那一男一女内功深厚,自然是听到了,那大汉一拍桌子道:“小子说谁!”
李云初不甘示弱一拍桌子道:“小子装傻!”那大汉一愣,没反应过来,一想觉得不对怒道:“小娃儿活腻了不是?”
李云初道:“小子还装傻。”那大汉腾地坐起,却被身边的女子拉住低声道:“你我此行有要事在身,在汉人地界,少生事端,那孩子身边之人也不是善与之辈。”
胡文旭对两人拱手行礼,对李云初道:“不可胡闹!”这时又有一队人马来到此处,其中一人道:“这不是李家公子吗?”来人正是侯府武师何东,何东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又低声对身边短须汉子说了几句。
何东随行的正是五行殿慕容长晓,慕容长晓先看看胡人男女道:“原来是朔方双煞,二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那男子是便是朔方双煞中的黑煞石景泰,石景泰一身紫砂毒掌功夫,令中掌之人全身中毒发黑而死;那女子便是朔方双煞中的白煞乞伏娥娥,一套追魂十三叉诡异阴狠,所杀之人皆是失血过多而死,脸色煞白,故得名白煞,朔方双煞横行关中数载,杀人无数,恶名远播。
白煞乞伏娥娥笑道:“自然是为了慕容公子所为之事而来。”慕容长晓笑道:“如此说来,二位可曾得到那神意诀?”此时这里已聚集不少武林中人,此话一出登时群情耸动。
李云初听到神意诀登时明白父母失踪必然与这群人有关怒道:“你们把我爹娘弄到哪里去了!”群雄听到此言登时鸦雀无声,胡文旭抓起李云初便想逃走,慕容长晓飞身而起便抓向李云初,群雄也是各自散开隐隐将二人围住,胡文旭无奈只得拔剑与慕容长晓相斗。
乞伏娥娥向石景泰使个眼色道:“慕容公子,你我二人合力先诛此人,再谈这李家小子之事如何?”慕容长晓道:“正合吾意,”二人合力夹攻胡文旭,石景泰却趁乱夹起李云初,李云初奋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开,张嘴拼命咬在石景泰手腕,石景泰痛哼一声便点了李云初穴道。
此时慕容长晓已经发现石景泰劫了李云初,心想:好个朔方双煞,居然想将秘诀占为己有,便揉身而上直扑石景泰而去,胡文旭亦是撇下乞伏娥娥,双双夹攻石景泰。石景泰手中夹着李云初,又面对两大高手围攻登时不敌,乞伏娥娥一时不知道帮谁,只得危急时刻帮丈夫解难。
胡文旭心中焦急,使出幻影分光剑法,石景泰堪堪躲过胡文旭夺命杀招,又无法躲过慕容长晓的一掌,只得举起李云初迎了上去。慕容长晓眼见李云初迎掌而来,慌忙收力,却已收势不及,只听一声闷响,李云初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几乎要炸裂开来,便已昏厥。
胡文旭睚眦俱裂,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再也无所顾忌,使出幽魂夺命剑,招招直取慕容长晓要害。众人惊呼有人道:“难道此人便是凌云三剑客——幽魂夺命剑凌浩宇?”此时朔方双煞却是站在一旁看起来热闹,何东一行人已将胡文旭围在阂心,武林众人各怀心志,只是站立一旁。慕容长晓眼看不支,猛攻几招,急忙缓口气怒道:“此人乃凌云派之人,我若被杀,尔等断难幸免!”
朔方双煞登时醒悟,三人围攻胡文旭,胡文旭渐渐处于下风,接着左肩中掌,右腿中叉,其余三人身上也是挂彩,胡文旭一剑刺伤乞伏娥娥右臂,又被石景泰一脚踢倒,胸口又受了慕容长晓一掌,胡文旭重伤之余已无力再斗,乞伏娥娥举起钢叉便要结果了胡文旭性命,胡文旭心想我命休矣,便闭上双眼。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吟道:
山河破碎手足残,
半生落魄意阑珊。
疏狂一醉横卧雪,
书生仗剑镇天山!
声音浑厚中和,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响,显然来人内功深厚,众人无不惊愕,回头一看,一人倒骑骡子,这头骡子倒是甚为高大神骏,此人头戴纶巾,轻摇折扇,自顾自的拿起葫芦喝酒。乞伏娥娥心道:装神弄鬼,便举叉要杀胡文旭,只听当的一声,乞伏娥娥的钢叉被弹开半尺,原来是有人弹出一粒棋子,能以棋子弹开乞伏娥娥钢叉,内力之强,实是罕见,众人无不惊愕。
慕容长晓道:“一剑镇天山——冷轩!”
何东道:“慕容公子,只怕此人来者不善,有公子在,我们人多势众,倒也无须怕他。”慕容长晓道:“你知道什么!”
冷轩懒洋洋地从骡子身上下来,又喝了一口酒,靠在骡子身上,斜睨众人。慕容长晓对冷轩拱拱手道:“冷兄,多日不见,风采如昔啊。”冷轩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慕容长晓心下一阵不快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不料此话却称了冷轩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