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细眉娟目,白皙面庞,岁人至中年,但神采飞扬,双目炯炯,内功修为显然不低。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月堂堂主谢秋枫,只见她左手执一柄长剑,缓步而来,身后跟着柳嫣然与苏晴。谢秋枫四下张望一下,面上闪过一丝失望神色,李云初急忙上前见礼:“谢师叔安好。”谢秋枫径直道:“你那师父竟然没来?”
李云初知晓这谢秋枫与师父凌浩宇的微妙关系,灵机一动道:“师父大人适才突发疾患,找胡师伯瞧病去了。”柳嫣然不动声色,苏晴一脸的坏笑地望着李云初,显然不信。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谢秋枫心想,凌浩宇内功高强,寻常疾患自是难以伤身,居然去找胡文旭瞧病,定然是病的不轻。谢秋枫道:“你师父当初不践守诺言,我这便去找他讨个说法!”谢秋枫气势汹汹,众人无不骇然,苏晴道:“恩,师父该当如此,我便在这里等师父的好消息!”
谢秋枫道:“嫣然,你也不用去了,便自己练功去吧。”说罢便往玉泉殿走去,三人待谢秋枫走后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苏晴道:“云初哥哥,你此去闯三重地关,想必是危险重重,还是带上我这个护身符罢。”李云初撇撇嘴道:“本公子不带拖油瓶,多谢苏师妹美意。”苏晴双手叉腰道:“分明是你学艺不精,无法保护我。”李云初知道小姑娘任性骄横,也不与她争辩:“苏师妹所言甚是,还请静候佳音。”
苏晴见激将法没起到作用,便思忖如何能让李云初带自己去闯那三重地关,柳嫣然上前道:“我这里有一对短匕,近距防身该是不错,你带上吧。”
先充个数,不断更,等下就写好。
乔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坏了,原来自己平时的糗事这小丫头都知道,要是她在师父面前告我一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乔杨急忙陪个笑脸道:“苏师妹莫要见怪,我这还不是……”不待乔杨说完,苏晴打断他道:“还不是什么,还不是你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叫上我,真是岂有此理!”乔杨一听,原来是虚惊一场,连忙拍拍胸脯道:“苏师妹莫要生气,日后无论是是下山游玩、还是上山打野味儿,师兄一定带上你!”柳嫣然面带鄙夷的看了乔杨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苏晴则是兴致大起,与乔杨谈起了那山下的种种趣闻,和山上的种种美味,全然不把凌云派门规放在眼里。
柳嫣然与李云初走到望月台,柳嫣然道:“平时见你木讷惯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藏秀于拙之人。”李云初挠挠头道:“是啊,我原来也是个极为淘气之人,只怕不下于这个苏姑娘,只是我命途多舛,这些年来连造变故,近年武功又毫无进展,便变得不自信,看轻了自己。”柳嫣然长舒一口气道:“是啊,不过好男儿自当是胸怀广宇,不畏艰险,持之以恒,方可成就大事!”
李云初对柳嫣然之言颇为赞同,大家闺秀,果然见识非凡,但又想到自己乃一介武夫,柳嫣然已经贵为郡主,简直有云泥之别。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戚戚然,柳嫣然见李云初神色转为悲伤,以为又触动了他的伤心往事,便好言相慰,柳嫣然心思单纯,又哪里想得到李云初的少年心事。
这些时日,李云初与门内多名好手比武较艺,发现自己并非自己所认为的那般愚笨,以往太过妄自菲薄,以致锐气尽失,李云初静坐凝思良久,方才想通这一节。好男儿便要混出个名堂,光宗耀祖,才不枉费了这七尺之躯!
时近子夜,月光透进窗子,李云初毫无睡意,便跃窗而出,随手抄了一把一百多斤的剑杵,李云初脚刚一落地,却是眼角余光看到一个黑影直往凌云别院而去,这人身法诡异,速度奇快,却又有几分相熟的味道,李云初心想:便也只有冷师伯,才有这等轻功修为吧。李云初急忙追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李云初鼓足了内里,这一吼传出去老远。
那黑衣人忽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见李云初不过是个凌云派少年弟子,不曾想这少年小小年纪,内功修为却也登堂入室了,但转过身来却分明感觉这小子内功有些古怪,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李云初这一吼,自然会引来凌云派高手,黑衣人自知该知难而退,不料李云初居然挡住了他的去路,黑衣人便欺身而上,一剑刺出,长剑嗡嗡作响,正是凌云派幽魂夺命剑的第一式‘白云出岫’,李云初心中惊异更甚,急忙挥剑相迎,长剑相交,李云初直觉此人内里深厚,当真不下于冷轩。那黑衣男子剑法变幻,又使出幻影分光剑法,只是剑法比萧天鸿的更为柔和,李云初潜心应对,心中渐渐笃定,此人定是冷轩,没想到冷师伯居然也来考校自己武功,实是难得。
李云初抓住与自己认为是冷轩的人过招的机会,全神贯注与其相斗,那黑衣男子剑法飘逸儒雅,虽快不乱,李云初只觉此人剑法十分眼熟,似乎是很像自己当年那个梦境所见到的那名书生所练,剑法少了冷轩的干脆利落,多了几分行云流水。
远远听到有人赶来,黑衣男子猛攻数招,逼退李云初,便抽身而退,李云初也不追赶,显然来人并不是要取他性命,自己也非他的敌手。不多时一名中年道人赶来,正是林宇道长,李云初向他躬身施礼道:“见过林师叔。”
林宇道:“不必多礼,刚才是什么人,胆敢夜闯凌云派!”随即住口不言,凌云派近来变故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