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盘点,林卿发现她的渣丹还剩几十颗,可惜夜市已卖不动了。
她想了想摸着下巴对五四道:“看来,最后这些,还得靠我出绝招才能消化啊。”
五四凉凉道:“你剩余的丹药是渣中渣,你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了。”
“胡说,这些药虽然长得难看,药性还是不错的。”
隔日傍晚,杂役弟子生死殴斗场。
凡是出现在这里的弟子基本都有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林卿在外围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众弟子要不捉对厮杀,要么团伙火拼,真是下手贼狠。整个殴斗场鲜血四溅,洒在雪上尤为触目惊心,凄厉的惨叫声不时传出。
风中裹挟着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林卿吞了吞口水,为了卖丹,她也是拼了。
她直勾勾地看着离她最近的两人,一人用剑,一人用刀,正在互斗。双方都杀红了眼,其中一人胸前被剑刺中,连连后退,情势非常危急。
林卿见状,翻过围栏颠颠上前,来到他附近,悲怆地大喊:“这位师弟,你有凶兆啊!”
那位中招的杂役弟子险些再喷出一口老血。他都来这生死殴斗场了,还被人插了一剑,这有没凶兆还用的着她强调吗?
弟子见来人修为比他高,也不知来做什么的,根本不于理会,重新爬起与他的对手战到一处。
林卿小心翼翼地站在附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重点关注着这一对。
不一会儿,这人又被刺了一剑,林卿急急上前:“师弟,你虽有凶兆,但我这里有丹药几枚,可助你化解。”
“你闭嘴,我要是买得起那么贵的丹药,至于这么落魄吗?”受伤的修士头也不回地大吼。
林卿见两人又互砍在一起,扯着嗓子朝整个殴斗场大喊:“哎呀,我这里的丹药专为杂役弟子提供,一颗九块灵石!诸位,灵石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这位师弟,再不补补,你可就要败了,那可是条人命啊!”
互殴的几堆人齐齐一楞。
这时,与受伤男子打斗的修士不依了,心中狠气,难道他的命就不是命了?!于是朝她大喝:“该死的,小丫头你快给我滚开,别以为你修为高,我就不敢动你!”
“你若担心落败,你也可以买的。”林卿立刻接道。
“我买!”受伤的弟子咬牙一拍储物袋,九块灵石飞出,他真要支持不住了……
当晚,丹英峰第五山最里的小院中,林卿咧着嘴点完这段时间她卖丹所得的三万多灵石,兴奋道:“看来坚持“炼丹致富”方针一百年不动摇,果然是个英明的决定,短短时间,居然挣了这么多!”
她笑眯眯地留了部分灵石做生活用,又留了部分买灵草下次炼丹,剩余的灵石全部喂投给了珠子。
接下来的日子,修炼、炼丹、照顾灵植、听道四不误,她忙的不亦乐乎,很快到了各药园千薰草成熟的日子。
千薰草并不是难种的灵植,它就如现代家常菜中的番茄炒鸡蛋,很容易学会,但是厨艺高超的厨师也很难把番茄炒鸡蛋做的特特好吃,而普通的厨子也不容易把番茄炒鸡蛋做的超超难吃。千薰草亦是如此,中品的千薰草易见,但是上下品的千薰草较少有。
不过在林卿看来,千薰草的问题倒不是种植的难易,而是在于此灵植耗时较长,一季成熟就需要两年时间。
这一日,九十九号药园里热火朝天,众人都在帮着林卿一起收割千熏草。
老黄吐出一个烟圈:“林师妹,我在这药园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品质如此上佳的千熏草,虽未经上头鉴定,可光看这品相,就知是所有药园最佳。”
丹英峰第五山,药园几百个,其中种有千熏草的有几十个,各个灵植园他都逛过。
张知行看着手中刚摘下的千熏草点点头:“何需上头鉴定,我等种药之人,一看便知这千熏草品阶不凡,千熏草虽是二阶灵植,能种出好的却是极为不易。”
记得林卿刚进药园,张知行见她是个小姑娘,就分了千熏草的任务给她,千熏草在这药园中品阶最低最易种,不易死去,这样忙到头有收获,小姑娘的脸面也挂得住,最适合新人。
尤修安接过林卿分好的千熏草放在一边,笑道:“几位师兄所言极是,看来以后要向师妹请教种植之道了。”
知道尤修安是开她玩笑,林卿呵呵笑道:“师兄们的经验远多于我,我还有很多学习的地方。”
齐天旻安置好他手中的灵草,自顾自闷声道:“我等修士,重在修为,说不定明日师妹的修为就超过我等,灵植种得再好又有何用。”
他的话一搅合,愉快的氛围顿时有些尴尬,尤修安更是涨红了脸。
这两年时间,齐天旻像吃了补药似的修为突飞猛进连跨两阶,林卿也把十层修为放出。除张知行为筑基做准备外,黄海经过多年苦熬,在近几日终于提升到十二层,而李泽看似吊儿郎当,竟也在月前进阶,林卿更不用说,在其他人眼里修为就跟坐飞行器似的连跳四级,众观整个药园,反而只有尤修安的修为未有寸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尤修安满脸羞愧,李泽看不过去,抱着灵草道:“你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去去去,少说话,多做事。”
齐天旻也注意到气氛一滞,转脸对尤修安道:“我非针对你,但我说的有何不对?”
李泽斜眼挤兑他:“我总算明白为何你连丹道考试第三层都过不了。